陈松原从车上下来,点了一根烟后才晃悠着进了红桃k歌厅。
余诺和陈二狗蹲在马路对面看着,视线跟着陈松原进了歌厅。
“他会在这里玩多长时间?”余诺问。
曹二宝摇摇头,说:“这我那知道?只能在这里等他出来或者你进去找他谈。”
“不用,一会跟着他去酒店,在酒店门口跟他谈。”歌厅里太乱了,陈松原又是歌厅的常客,这要是谈不拢他喊上那么一嗓子,余诺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余诺不怕惹事,关键是惹的事值不值?
现在和陈松原在歌厅谈,不是个好主意。
“嗯,随你。”曹二宝扭头看了余诺一眼,问:“余诺,我们这么跟在陈松原的后边感觉有点丢人啊?”
丢人?面子吗?
呵呵!!!
余诺冷笑了两声,余诺和曹二宝可不一样,曹二宝没有经历那种没有钱,躺在病床上无助的日子。
讨论面子和丢不丢人这样的问题就跟讨论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一样,都是无聊的问题。
有人说: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钱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可谁都知道,当一个人身患绝症时,有钱人就会去考虑能不能器官移植,可以去找国内最好的专家,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先进的医疗手段手段来挽救生命。
就算是国内不行就去国外治,有钱很有可能把病治好,就算是治不好,也可以用钱来延长生命长度
可是没钱呢?
没钱的人就只能躺在病床上,瞪着眼考虑要治好病会不会拖累家里的老婆孩子了,甚至在考虑怎么自杀才不是那么痛苦?
遇到绝症还好,有钱没钱,死了都可以接受,可是遇到那种明明能治,可就是没钱治疗,那种无助,悲哀,是一般人都无法承受的。
就像余诺上辈子那般,若不是他一时好心收容了余言,那么余诺可能早早的就死了,没有人会帮他看病,也没有人借钱给他,甚至还有人在他的背后插了他一刀。
看看电影《药神》,你就知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了?
命固然重要,可是没有了钱之后,命也就跟着不值钱了。
如此三观固然会被人批判为三观不正,可是这就是红果果的现实,刺痛人心的现实。
不说生病,就说正常人。
有钱人和没有钱的人,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就算是惹了麻烦,有钱人就有可能用钱买回命,就像醉酒千金撞烂了宝马车那样的。
有了上辈子那种无助的经历,余诺这辈子才会这么执着的赚钱,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当然了,红线还是得划的,做事情就得有理,有据,有节,要能经得起查,至于良心嘛,就当是喂狗了。
这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脚,一般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脚都被会观众骂,为嘛呢?就是因为男女主脚的人设太过于完美了,心肠又好,看不得别人被欺负,什么事情她或者他都要出头插一脚,是个很有良心的人。
用一个词汇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圣母婊。
圣母婊也就只能活在电视剧,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唠嗑的对象,而在现实生活中呢,圣母婊几乎不存在的,被女人带着绿帽子还得给别人养孩子的这事也就电视里有,现实中谁受了的,不是灭门惨案,就是自杀投河的,说是人间惨剧也毫不为过。
不信啊,不信,你去马路上扶一个摔倒的老太太试试,分分钟,宝马换自行车。
余诺和曹二宝在歌厅门口一直蹲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就连晚饭都是买回来的面包和水,穷对付的。
晚上十一点左右。
陈松原咯吱窝里夹着公文包,晃悠着走出了歌厅,走路都有些虚浮,看模样是喝了不少的酒。
一个打扮妖艳,穿的很露的女人挂在陈松原的身上,女人靠在陈松原的身上,摩擦着一起走出的歌厅,上了陈松原的那辆车。
像歌厅里的女人最喜欢的就是陈松原这样的人,有钱,出手阔绰,而且还省事,脱衣服,几分钟后穿衣服,拿钱走人。
见陈松原出来了,余诺摆摆手:“二宝,能不能跟上他们,就看你的了。”
“你就放心吧,咱这车速这个普阳县没有快过咱的。”曹二宝一脚揣着了摩托车,等余诺骑上了后座后。
野马125嗷嗷叫着就窜出去了。
就这一次,余诺发誓以后再也不坐曹二宝开的摩托车了,这货开车真的是不要命,坐在摩托车上,余诺都能感觉到屁股底下的摩托车的发动机在抖了。
曹二宝能把车开到这种程度,也可见陈松原那货酒后开车,车速也是一点都不含糊了。
幸好,这个年代路上车少,人少,到了半夜公路上基本上没人了,这要是再等再过几年,就陈松原这样酒后开车的,骨灰都呕烂好几回了。
方圆大酒店,算是普阳县城档次最高的酒店了,有钱人一般都会住在这家酒店里,陈松原这样的有钱人也住在这里,他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去住那些二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的。
陈松原的车驶进了方圆大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余诺一拍曹二宝的肩膀,说:“快点,不能给他们下车的时间。”
“好了。”曹二宝答应着一拧油门,野马125跟着窜进了停车场,紧贴着陈松原的副驾驶的车门就停了下来。
余诺从车座上跳下来,趴在副驾驶的窗户上,笑呵呵看着陈松原:“陈总,有时间吗?咱们聊聊。”
在酒店的停车场,突然被人拦住了车,还说要谈谈,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慌的:“你.......你们想干什么?”
陈松原的心脏突然加快,血压也有点高,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陈总,不要紧张,我就是想和你谈点生意。”余诺笑着说。
不紧张?能不紧张吗?这大半夜的在停车场里,前后左右连个人毛都没有,在这里堵住陈松原也是余诺想好的,这里没有人,就算是陈松原叫也没用。
这时一想就能明白,人家这么大的一个老板,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和你谈生意?把工程承包给一个陌生人,余诺当时要是直接闯进歌厅去谈的话,极有可能会被撵出来的。
屌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