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是个能分得清轻重的人,什么时候该玩,什么时候该干活,这点他分的很清楚。
今天,余诺找上门来了,他就知道他再也不能这么放肆的玩了,抬手捡起挂在椅子背上的衣服,说:“走吧,出去说,网吧太吵了。”
出了网吧,钻进余诺的车子里。
“什么事?”
“你去租个办公的地方,不要太大,一般的门头就行,然后找人帮忙注册一家公司,叫做......。”说道了这里,余诺稍稍的犹豫了下:“就叫言若创业投资有限股份公司。”
言若,合起来就是一个余诺的“诺”字,但是这个“诺”字里还带着余言的“言”字,这个所谓的壳公司或者将来会成为余言施展她聪明才智的舞台。
“投资公司?干什么用的?”狗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公司,问。
“这个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注册完了公司就放在那里就行,暂时没有什么用,哦,对了,你存了多少钱?”余诺问。
“钱?嗯!差不多有不到三十万,具体的数字我得去银行查一下下。”狗子有些不确定的说。
“你拿三十万给我,注册公司的时候,你作为言若公司的股东,你拿百分之一的股权。”余诺说。
百分之一的股权?这要是放在别的人肯定会问问,三十万?就给这么点股权?
但是放在狗子身上,那根本就是连问都没问,当初这个网吧余诺说给他就给他了,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和余诺的兄弟感情已经揉融入到了骨子里了,这点狗子可能不清楚,但是余诺确实清楚地很,所以他重生之后,对于狗子,他只要不打架,其他的事情几乎是干什么都行,余诺都不会管的。
赚了钱,也都会分给狗子的,这算是对狗子兄弟情深的一些回馈,仅此而已。
百分之一的股权?看似不多,狗子也不在乎,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家投资公司是余诺用来圈地的,等余诺圈了地,十几年后这家公司就算是什么都不用干,光这些地的市值,百分之一的股权极有可能破亿了。
“好,回头我取了钱,把钱给你送去。”
、“嗯。”余诺点点头,说:“这个公司注册完了,你就去公司里待着,在那里弄台电脑,想玩就在那玩。”
“不玩了。”狗子伸展了懒腰:“玩的确实有些累了,筋骨都抻不开了,给我找点活干。”
“那你随便看,家具厂,义镇的制药厂,你随便。”余诺说。
“好。”
下午五点。
普阳县大酒店,余诺和陈松原又定了个包间,两个人就站在包间的门口等着王大刚了。
王大刚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同时来的还有棉纺厂厂工会的会长,好像叫朱成荣。
这个朱成荣是工人们选出来的代表,他们都渴望着余诺和陈松原能把棉纺厂小区的烂尾楼接下来,盖成房子,棉纺厂的工人就能搬进新房去住了。
所以,朱成荣一见到余诺和陈松原就把姿态放得很低:“你们就是余老板?陈老板?你们好,你们好,我是棉纺厂厂工会的会长朱成荣。”
“你好。”
余诺和陈松原相继和朱成荣打了招呼,很热情。
王大刚很不爽,黑着脸,斜眼瞟了陈松原一眼,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陈松原大卸八块一般。
陈松原也觉得理亏啊,余诺弄得弄得哪一手实在是太狠了,王大刚不恨他们才怪呢。
“王厂长,这是余诺,我们建筑公司的老板。”陈松原介绍王大刚和余诺相互认识。
“哼!”王大刚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余诺知道现在想要从王大刚的脸上要点好脸色来也确实挺难的,谁叫他搞了人家的呢?余诺也就没有在乎,笑着说:“王厂长,朱会长,里面请,里面请。”
进了包间,分主客落座。
包间里坐着四个人,这四个人可是各怀鬼胎,除了朱成荣,其他的三个人都是稳坐钓鱼台,等着对方给自己台阶下。
朱成荣是最着急的,他的身上可是背着全厂好几百人的幸福来的,所以坐下后,朱成荣倒是成了第一个说话的人。
“余老板,陈老板,我和王厂长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还能接下我们棉纺厂小区的工程么?”朱成荣问。
“哼!”王大刚又是一声冷哼。
他这次来就是走个过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管棉纺厂的工程成不成?他都无所谓了,有厂工会的人盯着,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没有好处的事他懒得费那么大的心思了。
“这事啊。”余诺起身给朱成荣和王大刚添上茶水:“说实话,棉纺厂的工程我们当初是和王厂长谈过,但是王厂长说是棉纺厂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工程款了,没有钱,我们肯定不干啊。”
“后来,王厂长说棉纺厂的工人的住房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就问我能不能用小广场那块地来抵工程款,这件事还在商量着呢,就是还没有商量出结果来。”
余诺这番话可就给了王大刚台阶了,王大刚听完后,脸上稍微缓和了下,余诺没有说他私自要钱的事。
余诺的这话说的朱成荣倒是有些疑惑了,这话怎么听着都跟他们知道的不一样呢?
明明是他们收到了匿名信说是王大刚厂长想要趁着盖小区的机会从中间捞一百五十万的好处呢?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啊?棉纺厂好几年的产值呢。
“余老板,你这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那匿名信是怎么回事?”朱成荣问。
“咳咳!”余诺轻咳两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这时,陈松原很默契的把话茬接了过去,说:“这匿名信的事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以前都是我和你们王厂长谈的工程的事,这事我们余老板根本就不知道,王厂长跟我们余老板也不认识,那匿名信上留的是余老板的电话,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绝对的误会。”
等陈松原把话说完,余诺才放下了茶杯,说:“我做生意多了,估计是有人从中做梗,要不是对我,那就是对王厂长不满。”
余诺和陈松原一唱一和的两句话就把王大刚从水里捞出来了,没有淹死。
“我想你们是误会你们王厂长了,一百五十万?这纯粹胡说八道的,也不想想那片小广场的地就算是盖成楼房才值多少钱?”
把王大刚才水里捞出来也不是白捞的,得让他知道那块地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想多要钱,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