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现在住的小楼的抵押合同,家具厂的抵押合同,还有三人联保的贷款合同,这些合同的原件就在家里放着呢。
余言上楼把这些合同都拿了下来,放在余世军的面前:“你看吧。”余言小脸阴沉沉的,他暑假时可是在家具厂当过财务人员的,余诺的钱有多紧张她自然是很清楚的。
余世军找上门来借钱,余言心里能痛快才怪呢。
余世军还真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两遍,这个小动作惹得余言又蹙起了眉头,按说,余诺都说了他真的没钱,把合同拿出来也就是意思意思,谁想到余世军真看啊。
余世军看了两遍,确实是贷款合同,贷款的额度两百多万。
“哥,你信了吧?”余诺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半杯,问。
“唉!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贷款这么多,那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余世军叹了口气,问:“年底银行的人会来催你的利息吧?余诺啊,不是哥说你,做生意这事啊?咱有多少钱有干多大的事,你说你拿着房子工厂抵押,要是赔了怎么办?”
“哥,你要是想要点活干,我跟曹二宝他们说说还行,你要是借钱我真没有。”余诺说。
“唉!”余世军又叹了口气,找余诺借钱这条路算是被堵死了,他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在余诺家喝了一晚上闷酒,喝着酒还在琢磨着怎么张嘴把老宅子要过来,余诺都欠了这么多贷款了,这要是说破产也就是一天的事,要是等余诺真破产了,他们连老宅都要不回来了。
这事啊,还得去和大姑家的表哥商量商量。
余世军有开始琢磨了,这种心态算是普通的人心态了,趋吉避凶嘛,余诺混的好,余世军愿意在他的面前低头,可是混不好的话,对于余世军来说。
远离了余诺却是最安全的了。
送走了余世军,余诺和余言看完春晚也就睡觉了。
大年初一,初二余诺都没有出门拜年,他大爷那去或者不去都没人管他的。
甚至去大姑家去拜年都是余世军一个人去的,人家根本就没来叫他,也就是说余诺整个春节期间都是在家里待着的。
反正有余言陪着他,他也不会闷得慌。
一直到了初十,年前根本就没有存货的代理商开始催着尚阳要脑黄金了,过年嘛,走亲戚串门子的多,买礼品的也多,广告词怎么说的,不就是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脑黄金啊。
春节期间,脑黄金的在市场上的销量掀起了个小高潮,而尚阳催着要货,余诺也就给孙正打了电话,让他招呼着给工人开始上班了。
原本计划这药厂放假能放到正月十五之后呢,这么一来,工人的假期也就泡汤了,相应的余诺也闲不住了。
余言初七就上学了,余诺在家一个人也没事,干脆,药厂开工的当天余诺也就开着车拉着孙正去了制药厂。
余诺和孙正到了制药厂时,工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
过年这里不能没人,有个老光棍给看门的,工人一来,这个老光棍就开门打扫卫生了。
停好车,余诺招呼了工人,从汽车后备箱里抱出了两箱子鞭炮,新年开工总得放鞭炮庆祝庆祝。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制药厂就算是开工了。
孙正带着工人开工,余诺围着制药厂转了两圈,年前存了差不多有三百万,他也让孙正联系了设备公司,如果建一个大型的脑黄金生产车间,他这些钱紧紧巴巴的正好够。
有了这些钱建新的车间,老车间这边生产,什么都不耽误,对于余诺准备圈地的计划的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所以,过了正月十五,余诺正式的把办公室放在了制药厂这边,联系设备生产厂家那边,由设备厂家那边出一张图纸,一开始设计就设计了三层楼房,就是给日后再扩大生产规模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毕竟曾经的脑黄金公司可是年销售额能上百亿的大集团公司,如今这个品牌落到了他的手里,就算余诺再没有本事,赚的少那一年也得赚个千八百万的。。
制药厂这边准备盖新车间,家具厂那边研发室的院子要等到二月天暖和了才能复工,董方成在家闲着没事,干脆也来了,把建厂前的准备工作他接了过去。
原本打算大干一场的余诺倒是闲了下来。
于是,余诺开着车去了成州见了尚阳,余诺这边的人才太紧缺了,就是想问问尚阳看能不能给找些技术型人才,余诺现在最缺的就是财务人员。
“这个我试着帮你找吧,人都是往高处走的,谁愿意从市里去县里上班?”尚阳也有些为难。
“找找试试吧,看看有没有外地来的,来成州打工的。”
“好。”尚阳点点头,随后又说:“对了,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听说陈有容要回来了?怎么样?算不算好消息?”
陈有容要回来了?算是好消息吗?
对于现在的余诺来说可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曹二宝的建筑公司现在就有一个华贸新城的项目,接下来的项目在哪?还没有谱呢。
陈有容要是回来的话,那在小小的普阳县城又要多了一家建筑公司了,而且是资本雄厚的陈有容,呵呵!
“嗯,回来就好,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余诺很是敷衍的笑笑,看来以后要应对陈有容的竞争了。
“这倒是没有,反正今年肯定会回来的。”
“哦,那就好。”
余诺在尚阳的医药销售公司查看了各地代理商的业绩,还都是不错的,这样余诺也就放心了。
开车回了普阳县,原本是打算开车直接回家的,但是想了想,余诺还是绕了个弯,开车去找陈松原。
路上。
开车走在路上,余诺忽然看到了一栋烂尾楼,一栋几乎都已经封顶了的烂尾楼。
这几栋烂尾楼周围的安全隔离的隔离网都已经被撕的乱七八糟的了,脚手架也被拆干净了,露出了水泥墙面晒在太阳底下。
这烂尾楼......?
余诺忽然想起来了,这些烂尾楼就是陈有容父亲跳楼自杀的那棉纺小区的烂尾楼。
“耶!!!”
、余诺握握拳头,看到这栋烂尾楼余诺还在担心的接下来的工程有眉目了。
他现在就不怕接手烂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