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荧走到桌边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指尖蘸了一点茶水,琼荧在桌上写画。
“那天我问司少帅愿不愿意娶我,他说他对我的感情没到那种地步。
同理,从好感度上来看,原身对司二少的感情也没到为他孤身犯险的地步。”
【但原身还是一个人去了啊……】
“我仔细翻看了下原身遇难那晚的记忆。若司二少展现的实力只有这些,单凭他,不可能将原身逼到那种地步。”琼荧笃定地说。
“所以我猜,原身那晚是准备借局逃跑。”琼荧说。
零零有点傻,宿主现在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要是原身打算跑,宿主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在司二少布下杀局的过程中,又有旁的势力插进来,再加上艾九昭突然出现,所以原身没能跑成。”
零零看着桌上的‘司’字【大人,您怀疑是司少帅暗中设计,围杀原身?】
可是司少帅对原身的好感度早就过70了啊!怎么可能伤害原身呢?
【大人,绝无这种可能!】小团子拼命摇头。
琼荧自顾自地说:“原身对艾九昭情感复杂,行事张扬为艾九昭挡刀多年。”
“但艾九昭却对她心生忌惮,将她当做吸引敌意的工具,原身心灰意冷之下,想要通过事故死盾。”
“但原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这种心情,所以布局在暗在微,不敢将心意表露分毫。”
【不对不对!】小团子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谁料原身死亡。”琼荧无视小团子的话,接着说:“青帮查到司二少甚至司少帅所为,艾九昭与司少帅就此撕破脸。”
“所以司少帅枪口对内,想要解决青帮。”
“而柳黎对原身忠心耿耿,查到了原身的真正死因。”琼荧接着说:“比如说查到那碗活血的要来自艾九昭的女人。”
“所以柳黎心有反意,引起青帮内乱。”
“内忧外患之下,青帮覆灭。”琼荧一口气说完,才长舒了一口气:“你听,是不是比原剧情给出的说法合理地多?”
零零惊得炸了毛,它还是头一回听说原剧情能被推翻的呢!
【大人!照您这么说!那天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受损的?】零零憋屈地问。
琼荧接着保持沉默。
外面适时地响起敲门声。
“白姐,人抓到了,爷请您过去。”
琼荧立刻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零零嘟着嘴巴。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么!
琼荧保持微笑上了口,一眼便看见正坐在艾九昭身边端茶倒水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天水蓝的圆领旗袍,旗袍上绣着海棠折枝。
娇嫩的花儿环绕着她,显得她格外白皙。
她的妆容极淡,给人一种温婉空灵之感。
被琼荧打量着,百灵起了一身的冷汗,心里直打鼓。
“爷。”琼荧乖顺地唤了声,自然地坐在一旁。
“白姐,您请喝茶。”百灵小心地沏了茶水端到她的手边。
琼荧失笑接过:“不敢。”
艾九昭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总觉着这是正室在接小妾的敬茶。
“你先出去。”艾九昭说。
百灵忙应下,声音宛若莺啼。
屋中跪着个身上染血的人,她早就害怕极了,现下巴不得出去。
“谁的人?”琼荧问。
“李安山的。”姜原答。
琼荧愣了下,才从记忆里翻出这个名字。
之前艾九昭和司少帅做生意,看上的就是李安山的货。
那批货后来是姜原在跟,琼荧就没再留意过。
艾九昭把枪上膛,当着琼荧的面崩了那个人,然后才说:“这两个人是来探路的。”
琼荧抿唇不答,心中不解。
这人既然已经问完了,何必要把她叫来再杀?
“他看上了你。”艾九昭说。
琼荧又愣了一下,慢慢的反应过来。
这两人来此不是为了那批货,而是为了她?
“你怎么看?”艾九昭问。
琼荧满眼的迷茫,摸不准他的心思。
屋中除了他们三人,还站着两个随从,似乎不是能说私密话的时候。
“爷是想要我杀了他?”琼荧迟疑着问:“还是想拿我招待他?”
姜原差点被呛住,无奈地看着琼荧。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白脑子不好使?什么叫做‘拿她招待’?爷是那样的人么?
艾九昭抬手按住了太阳穴,使劲地把两边不断跳动的突起按了回去,似乎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姜原忙又倒了一杯洋酒,酒中加了冰块。
酒的冰凉和辛辣让艾九昭好受了些,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你近来小心些。”
琼荧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意外地看着艾九昭。
姜原忙让随从出去,然后才叹息:“那批货我们还没动。”
琼荧恍然:“您想要我帮着打探消息?”
姜原噎了一下,自觉主动的出去,独留下已经快被气的吐血的艾九昭。
“白琼荧!”艾九昭觉着好笑。
琼荧总算觉察出味来,乖乖地坐到他身边去,笑眯眯地说。
“知道爷疼我~”
声音软绵,尾音上扬,带着小钩子,勾地人心里直痒痒。
艾九昭的喉结滚动了下,口中似乎又泛起香甜的血腥味,他还想再尝一尝。
“嗯。”艾九昭平稳地说,伸手摸索着抓住她的手。
“给疼吗?”
艾九昭听见自己问。
在这个瞬间,琼荧又想扒掉他的皮。
“爷,我去把百灵叫进来?”琼荧迟疑着问,从他身上嗅到了荷尔蒙的味道。
艾九昭心里梗了一瞬,脑中突然爆疼,似乎是灵魂里的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身上忽而一沉,琼荧下意识的伸手撑住他的肩膀,心中骤然一跳。
“爷?”琼荧试探着问,意外的发现他出了一头的冷汗。
“爷,可是眼睛疼?”
琼荧脸色微变。
怎么可能有人刚伤了眼睛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
莫不是原本就受了伤,却强撑到现在,导致了伤势恶化?
琼荧不敢耽搁,放开了趁着他肩膀的手,任由他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右手却趁机挣脱,想法子抓住了他捂着头的一只手。
“爷,您放松点,我给您号脉!”琼荧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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