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凤新竹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应她的是烈风突然的相拥。
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他带入怀中,脸上顿时染上红晕,鼻息中传来的全部都是他身上的酒气,和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可能是因为烈风身为暗卫隐藏的时候,多数时间在草木之中,但这股味道让凤新竹觉得并不难闻,甚至有一点特别。
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现在应该马上推开他才是!
凤新竹连忙伸手想要将烈风与自己分开,她一有挣扎的举动,烈风反而加大了力度,牢牢将她困在臂膀之间,她深知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冷静下来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烈风将军私闯宅院,侮辱本郡主,是想要尝试一下获罪的滋味吗?”
她睁大眼睛,心中有些慌张。
面前这人看起来好像清醒,实际上肯定是醉的不行,否则向来稳妥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她不能让他随意胡来,冷冷说出方才的话。
烈风听完皱眉不语,手上的力度却又紧了几分,两人之间毫无间隙,她心中一跳,极度的亲密举动让心跳越发加快。
“烈风!放开!”
她顾不上那些东西,咬
牙低声道:“要是我的丫鬟看见你我这样,你要世人如何看我?和男人厮混的不知廉耻的郡主吗?!”她的丫鬟只是暂时下去了,待会就会回来,这个情形绝对不能被人看见。
烈风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眼眸微动,手上力度也稍稍松懈,她正要松一口气,就被他拦腰抱起,直接从院中往外飞去,呼啸的风声从耳畔划过,惊的她下意识搂紧了烈风的脖颈。
“你别把我摔下去了!”凤新竹快速轻声说道,彻底明白和喝醉的烈风是讲不清道理的。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柔和,轻轻应了声:“不会的。”
凤新竹一时哑然,顺着他心意的就能听懂,若是不顺着的就假装没听见?她以往怎么没有看出烈风原来是这样的性子?
一抬眼,发现自己落在了摄政王府中,两人的动作还不小,烈风因为喝了酒,脚步有些虚浮,立即从暗处冲出来几个暗卫,手中刀都要出鞘,对上烈风和凤新竹的举动,顿时楞在了原地。
凤新竹脸色更红,咬咬牙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烈风则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何事?”
暗卫们立即摇头
,赶忙回到了暗处。
这是撞上头的好事了!完了完了,他们明日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处罚了!
确定看不见人了,烈风大大咧咧就带着她一路走过去,凤新竹生怕再遇上人,心跳极快,忘记让烈风把自己放下来,顺着他的动作拐了好几次弯,在一处屋子面前停下来了。
这应该是他的屋子。
凤新竹松了口气,这下起码不会被人发现。
烈风将她轻轻放在床边坐好,扭头开始翻找起来,她确定此人喝醉了,哭笑不得,清楚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坐在床边看他翻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他停下动作,神情很是疑惑:“……我有个鞭子,想要送给你的。”
“不见了。”
鞭子?凤新竹立即就想到之前他送给自己的鞭子,那鞭子因为后来的事情,被她藏了起来,也没有拿出来用过,现在突然听他提起,顺着问道:“为什么要送给我?”
“主子赏给我的,想给你,”烈风说着说着皱眉不悦,“不见了。”
他喝醉的样子除了脸上有些红晕,神情却是一本正经,之前对他的埋怨面对这样的他,不由
也悄悄软化,凤新竹无奈的叹口气:“没有不见,你送给我了,你忘记了。”
听到她说送给她了,烈风认真想了想,点点头:“对,我送给你了,你当时不愿意收。”
说着往前逼近,俯视看着她的眼睛,脸上带着不满:“为什么不愿意?”
凤新竹眉梢一跳,有些慌乱移开视线:“没有为什么,你我本就没有关系,突然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自然是不敢收。”其实最为重要的缘由,是她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作祟。
越是亲密,越是容易让她多想,所以干脆拒绝了。
“那需要什么身份,你才能收我的东西?”他得到回答,却越发不满意,凤新竹想要躲避他的气息,无意识往后倒去,被他直接按倒在床上,“难道要到喊娘子的时候?”
他那一声娘子喊的轻,却像是千斤重压入她心底,她皱眉掩盖脸上的烧红,开口斥责:“不要胡说八道!”
她越是反驳,烈风的神情越是不满,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再度抱起,从门口往外飞去,凤新竹被他这一惊一乍弄的心惊肉跳,却又不敢大声引来旁人注意,只能狠狠瞪他。
这是要去哪里?她发觉他带着自己离开了摄政王府,朝着另一处飞去。
夜间刚刚降临,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她紧张的看着他动作轻盈,抱着她避开了人群,悄无声息的飞入一户宅院之中,紧张的抓紧他的袖子:“你到这里做什么,这是谁家?万一被人发现了……”
“这是我的院子。”烈风将她轻轻放下,拉住她的手心往前走。
凤新竹挣脱不开,跟着他的步伐一并往前,听他慢慢说道:“是主子赏赐给我的,当时主子说,我若以后成家立业,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要是连院子也没有,就没有人愿意与我成家。”
她有些发怔,看了眼周围,确实是安静无人烟,院中却像是被最近打扫过一般,干净整洁。
“现在想来,主子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她对上烈风的眼眸,那黝黑的眼眸清澈干脆,脸色更加红晕,神情难得带上几分犹豫,张口又闭上,纠结的不行,她感觉心跳猛烈的跳动起来,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你说来的话,是会让你后悔的话。”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