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40分,终于到了医院,签完字,苏文宾被推进了手术室。
虽然很不想管他,但是,毕竟那当头的一棒子是自己敲的,即便出于自卫,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医生让他在病房等候,实在没办法,只能在医院各处溜达溜达。
这医院分好几栋楼,住院部有二十三层,苏文宾的病房在2201,双人病房。
闲着也是闲着,苏飒琢磨着,要不要扎个马步,修炼一下。
走进病房,这里面还只有苏文宾一个人住,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
说干就干,虚掩着门,苏飒开始扎马步。
双脚外开15度,与肩膀宽度相同,然后微微蹲下,双脚尖开始转向前,重心下移,逐渐蹲深,双脚开大,达到自己两脚直到三脚宽,双手由环抱变成平摆,手心向下。
马步桩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练腿力,二是练内功。站桩就是聚气。
《扎马十八式》里面讲解了许多扎马步要领。
其中,动作是一种,姿势不同,学到的东西也不同。
这种基础功夫,是武者必学,而且要持续。
就算现在突破了,以后每天还是要勤加练习。
上一次练习扎马步直接蹲了5个多小时,突破了第一关,久站不倒。
现在需要做到的是,第二步,人来推不倒。
站稳后,苏飒打算闭上眼睛,再修炼个两个小时,听刚刚医生的口吻,差不多那手术就需要这么长时间。
其实与普通人扎马步是一样的,重心要集中在身体中央。然后将我们的双手平直举在胸前,以此来保持住身体重心,还能拉长手臂线条。
而与此同时,要聚气,气沉丹田,在练习扎马步的时候。可以锻炼到我们的腿部力量,使我们的腿部更具有耐力和爆发力。
而且蹲马步还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力。
一般人如果没有强大的骨胳韧带的韧度,没有一定的气血值,不能长时间扎马步,最多一个小时就必须休息。以免加重对腰部和腿部的负担而伤害到膝盖。
而武者修炼时间过长,像苏飒一样,第一次扎马步就用了那么长时间,也是不健康的。
血塞,所有气血压住同一个地方,导致腿部神经麻痹。
要不是因为可以自动消耗财富补充气血,维持身体健康。
一般武者太造也可能会出现双腿发紫,供血不足,严重了也可能会导致血管坏死,肌肉萎缩最后不得不截肢。
大慨半个小时后,苏飒已经进入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很微妙。
又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像是与上次扎马一样,看见了张三丰。
苏飒有点兴奋,《明史·方伎》卷二百九十九记载:“张三丰颀而伟,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
寒暑惟一衲一蓑,所啖,升头辄尽,或数日一食,或数月不食。
书经目不忘,游处无恒,或云能一日千里,善嬉谐,旁若无人。”
这种仙风道骨的神人,肯定是来指点自己一番的。
果然,他对自己靠近了。
在梦里,自己也是扎着马步这种姿势。
张三丰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一戳。
“嘭!”
一屁股蹲到了地上,好疼。
“张仙长,你是来指点我的吗?”
“你现在已经入了我武当门派,可是最简单的扎马步,人一推就倒,还需要强加练习呀!”
说着,张三丰倒提起苏飒,让他脑部充血。
厉声道:“以后扎马步,记得穿一些宽松的衣服。还有,要做到心无旁骛,不可操之过急。明白吗?”
“明白了,仙长,放我下来。”
苏飒表示很难受,这仙长,有点不讲道理呀,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这么倒挂起来,多没面子。
张三丰倒是也没为难,很快又把他放了下来。
曰:“秘秘绵绵调呼吸,一阴一阳鼎内煎。
性要悟,命要传,休将火候当等闲。
闭目观心守本命,清净无为是根源。”
苏飒一时半会也没明白是啥意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都记了下来。
盘坐到了地上,开始继续听着张三丰的吟诗讲学。
可就在这时候,有一种极其森冷的感觉,从背后传来。扰乱了他所有思绪。
“这位帅哥,让一让,有一位新的病人到了,他被安排到这间房里,需要休息。”
是护士的声音。
苏飒慌忙睁开眼睛,一看,那直勾勾,森冷的感觉,便是来自一个失去双腿的男人。
很眼熟,虽然胡子拉碴,而且也略显苍老,但是那眼神不会错。
红衣马褂男!就是那一天,在苏飒老家来打他的那个人。
只是奇怪,那一天看到的这男的并非这样狼狈,也是有腿。
现在看来,他这腿,莫非被人打断了?
想想他上一辈子背负的命案,苏飒感觉后背发凉。
“2201号房,b床,汪朋,双腿自己行截肢,需要住院一个月,记下来。”
其中一名护士长对一个小护士说道:“写好了没,好了,给他打点滴,我们先走了。”
小护士回答道:“好了,我来给他扎就行了。”
不一会,把那汪朋推进来的护士,只留下了一个。
小护士有点怯弱,应该还是个实习生,而门外的抱怨苏飒却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烦人,这个男的真是有病,什么都不配合,也没有家属愿意照顾他,真不知道他瘸了腿这么久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还是头一次听说会自己截肢的,不肯缝合,也不肯让人给他切除坏死的肉。估计脑子也是有问题的。”
那汪朋仿佛也可以听见,眼神露出了杀机。
“先生,请您坐起来,给您输液了。”
小护士长的也挺漂亮,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
拿着吊瓶给他一通扎好后向苏飒招呼道:“帅哥,你可以过来帮个忙吗?这个架子太高了,你可以帮忙调一下吗?”
“可以。”
苏飒不冷不热地回答,走了过去,给那架子拧了拧螺丝,松了点高度。
对于这个男人,自己也没怎么得罪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样凶光看着自己。
“该来的,总是会来,要小心……”
男人对着墙壁一通话说出来。
小护士微笑着跟苏飒说道:“帅哥,谢谢你,不用担心,他可能就是情绪不稳定,没什么恶意的。”
说完,收拾一番,便出去了。
“小伙子,我的医药费,你给我出了,以后自然会有你的好处,不然,后果自负。”
看似威胁的语气,里面也有着丝丝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