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162. 不得了

  蒋月给它起了个没人能懂的名字,陈年玺问她,“瓦坎达”是什么意思?

  蒋月装糊涂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自己临时想到的。

  喂饱小家伙是蒋月最操心的事。

  它应该是还没彻底断奶,不过也要开始吃肉了。

  鸡胸肉洗净,切成小块,拌一点鱼肝油,给它吃。

  它吃东西可凶可凶了,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好久。

  一天最少要吃三顿,半夜饿了就开始嗷嗷地叫,暴躁得很,一刻都不能等。

  蒋月把它放在自己的房间,因为除了她之外,苏嬷嬷和香宁都不敢碰它,更不用说看着它了。

  蒋月睡到一半,就要起来照顾它,而且,它还不会定点上厕所,经常弄得到脏兮兮。

  有时味道太重了,陈年玺也有点嫌弃它:“还是让它去院子里睡吧,把大门关好,它不会跑出去的。”

  蒋月不依,每次都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时还会把它抱上床。

  陈年玺有点气,看着它黏在蒋月的身边,摊开肚皮,啃自己的小爪子,又忍不住笑了:“简直就是猫啊。”

  “它就是小猫咪,长大了就是大猫咪。”蒋月抓过他的手,轻轻覆在它摊开的肚皮上,轻轻摸一下。

  “很软吧。它这样就是信赖咱们的意思,只有信任的人,才能摸它的肚子。”

  蒋月让他慢慢熟悉它的一举一动,陈年玺摸着摸着,也觉得它挺有意思的,将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细细打量。

  “除了有点黑之外,看着还挺顺眼的。”

  “当然了,它很可爱的。”

  两人一起逗它玩,它呼噜呼噜,很快就睡着了。

  “你看,它喜欢三爷,以后要让它粘着你了。”

  陈年玺有点傲娇,故意嫌弃道:“不要,还是给你吧。”

  蒋月抱着它睡,它的身体又软又温暖,摸起来好顺手。

  陈年玺的腿,还有半个月就能拆掉木板了,他整日只能对着文书生闷气,幸好,有了这个小家伙,让他们的日子没那么无趣。

  香宁渐渐也没那么怕了,偶尔还是被它吓到,一个人跑得老远。

  小豹子也会看人下菜碟,它不敢惹蒋月,只追着香宁满院子跑,还会埋伏,蹦蹦跳跳,身姿轻盈又灵巧。

  果然是天生的捕猎高手,弹跳力惊人,长大之后,一个猛子扑过去,那就吓人了。

  蒋月开始训练她的瓦坎达了。

  护食不行!

  动不动就哈人,不行!

  随地大小便,不行!

  它小小的一只,很容易摆弄,蒋月很少打它,只是把它按在地上,压住它的身体,让它知道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动物的法则,就是如此。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瓦坎达还是很聪明的,它对蒋月很依赖,简直就是一只小跟屁虫,晚上也要和他们一起睡,否则,就在床底下,嗷嗷直叫,一脸委屈巴巴地表情。

  蒋月从前就喜欢小动物,在便利店的后巷里,总有几只流浪猫过来讨食,蒋月都会留一些买剩下的便当,给它们吃。有时她也会挑一些临期的罐头,买给它们补营养。

  现在,她终于有了一只自己的“小猫”。

  行宫的进度,因为陈年玺的受伤,而不得不耽搁下来。

  孙有宁特意亲自跑了一趟,见陈年玺一瘸一拐地过来迎接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这是伤得有多重啊?”

  “拜见大人!”

  “快起来,你何必来接我呢,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不必拘礼。”

  孙有宁让陈年玺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正好说说话。

  陈年玺把那些官员和工人们的事都说了,孙有宁气得很:“他们就是欺负你年轻,以为你没脾气,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放肆不成!”

  “幸亏大人来了,微臣感激不尽。”

  孙有宁一声长叹:“我和你说啊,这段日子,我是真不愿意呆在金陵啊!”

  “哦,有什么事吗?”

  “有事,桩桩件件,都是坏事!”

  孙有宁在金陵城要收拾一大堆烂摊子,各处的工事都要吃紧,整天拆东墙补西墙的张罗,累得很。

  “这处行宫,到底盖不盖得成,还得再看看!”

  陈年玺蹙眉:“预算的银子都下来了,难道不修了?”

  那他这几个月不是白忙活了!

  孙有宁压低声音:“当初是太子提议建一处行宫讨皇上的喜欢,可是,六部的几位尚书大人,无人同意!每天的奏折之中,都有进谏之言,皇上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龙颜大怒!到处乱糟糟的,你不在这段日子,一件好事都没有。”

  孙有宁在金陵城攒了一肚子火气,到了星洲,只把当地的官员全都叫到跟前,狠狠训斥一顿。

  他算是给陈年玺出了一口恶气。

  蒋月听闻孙大人来此,特意准备了一桌好菜招待他。

  孙有宁贪杯,一时喝醉了,在酒桌上胡言乱语,说出来一个让蒋月无比震惊的消息。

  “太子的侧妃……侧妃……她回宫了。”

  蒋月微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几句。

  “孙碧柔她回宫了!”

  “啊?”

  蒋月差点掉了手中的筷子,看看陈年玺,又看看对面的孙大人:“她剃发出家,如何回宫?”

  “太子殿下一句话,谁能阻拦……出家也可以还俗,人啊,就是善变。”

  孙有宁醉得太厉害了,问不出什么来了。

  蒋月恍惚好一阵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陈年玺滴酒未沾,很清醒,伸手点点她的眉心:“别想了,等回到金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蒋月无奈摇头:“该不是又有什么是非了吧。”

  孙碧柔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麻烦缠身呢?

  都出家了干嘛回宫?想当武媚娘吗?

  孙有宁喝得酩酊大醉,只能借住在客房,他的呼噜震天响,一晚上都没消停。

  待到次日,蒋月当和陈年玺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孙有宁也有点记不清了,只对他们二人道歉:“昨晚喝多了,所以失态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蒋月莞尔一笑:“大人一路车马劳顿,醉了就睡着了,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