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汉前进的方向正是沈东和白姬姒的躲藏地,虽说周围的荒草很高,足可完美遮掩身形,但看那醉汉的意思好像是要到此处方便。
若是不躲,岂不被尿个正着?
想到这里,白姬姒连忙捅了捅身下的沈东,示意他往旁边挪一挪,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可就在白姬姒想要往旁边爬一爬的时候,她的手掌却不小心按在一颗尖锐的石块上,一阵剧痛传来,让她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啊……”
然而,白姬姒的口中仅仅发出一声轻微至极的痛哼,大部分音量都被沈东眼疾手快的盖回去了。
可即便如此,那醉汉还是发现了什么,当下尿也不撒了,反倒疑惑的朝着荒草丛中看去。
这一刻,白姬姒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对方发现自己两人只是迟早的事。
可就在这时,沈东却猛地窜了出去,形同一只矫健至极的猎豹,手掌一撑便轻松越过地垄出现在了那醉汉的面前。
“你……”
醉汉万万没想到荒草从里竟然有人藏匿,而此刻这人还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醉汉下意识就要喊叫,可惜沈东速度快如闪电,还没等醉汉张开嘴,沈东便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下颌骨
上。
咔嚓——
伴随着一道脆响,这一拳以摧枯拉朽之势打碎了醉汉的下巴,拳势不减,给醉汉的颅脑造成了极大的震荡,那醉汉当即两眼翻白,身躯轰然朝着地上倒去。
沈东眼疾手快,脚掌一勾,垫住壮汉的脖子,而后将他甩入荒草丛中。
“情况特殊,我不小心杀了他,你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嗯?”
做完这一切后,沈东微笑着擦了擦手掌,随后朝着荒草丛中,一脸呆滞愕然的白姬姒伸了过去。
“好……好厉害!”
白姬姒此刻完全被沈东矫健的身手惊呆了,直到沈东的手掌伸到她的面前方才反应过来。
不过听了沈东的话,她却面色一沉:
“想什么呢?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过念在你护驾及时的份儿上,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说着,白姬姒抓住沈东的手掌,身形一跃,便从荒草丛中钻了出来。
沈东摇了摇头,并未当真。
这种紧要关头,若是他不出手,那醉汉迟早发现他俩,到时候惊动了里面的绑匪,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没准儿还会伤及无辜。
若非司马家族提前找上白姬姒,沈东一人便可救出司马青烟,而现在他和白姬姒是一条船
上的人,时时刻刻都得受制于她。
“你在这附近埋伏起来,我先打探一下司马青烟在哪,那醉汉长时间没有回去,肯定会让里面的人引起戒心,你自己小心点,千万不要硬来!”
沈东吩咐了两句,当下便要朝着大院后方走去。
只是听了他的话后,白姬姒却死死的拽住了他。
“不是,你等会儿,你是我上司啊还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况且你给我记住了,听从我的命令是我带你查案的唯一要求,咱们出发前就商量好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虽然刚刚见识过沈东的厉害之处,但白姬姒可不会听他指挥,她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当务之急是呼叫增援。
可就在此时,一道刺耳至极的鸣笛声突然传来,随后数辆汽车从荒草从外面的土路上一窜而出,整个天空都被红蓝两色映照的如同白昼。
“白痴!”
白姬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已经到了,紧接着她便反应过来自己两人可能被跟踪了。
这都不要紧,最白痴的是这帮家伙竟然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过来。
而且声音闹得那么大,难道生怕绑匪没时间逃跑吗?
不仅是白姬姒,沈东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尤其
他已经在最前面的一辆车里看到了易博,对方兴奋至极的嘴脸只让他觉得一阵阵恶心。
……
与此同时,在大院之内,数名大汉围着一堆篝火团团而坐,他们面前支着烤架,一只肥羊正在火焰上方缓缓转动,飘香四溢。
一名大汉狠狠的撕下一块羊肉塞入口中,一边大嚼特嚼一边语气略带不满的说道:
“大哥,咱们真的不打电话给司马家族要赎金吗?那妞可是司马家族的千金小姐,家里的票子堆积成山,司马老头为了他女儿的命考虑,还不得咱们要多少他就给多少啊!”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连忙帮腔:
“是啊,大哥,不如咱们就打电话要点赎金吧,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
“俗话说得好,做戏就要做全套,咱们绑了人却不要赎金,我自己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大哥,我也觉得咱们该要点赎金,那金主只给了咱们兄弟一千万,虽说这个数字也不小了,但何不趁此机会多捞一笔呢?”
……
一群大汉尽皆不满的嚷嚷起来,有人甚至仗着酒劲作势就要给司马家族打电话勒索赎金。
“统统给我闭嘴!”
然而,一道怒喝之声响彻起来,却是坐在中间的一名圆脸
大汉,此刻正在怒目圆睁。
“你们一群棒槌懂个屁?脑子里就只知道钱?我怕你们有命拿钱,没命花!”
圆脸大汉说完,直接踢了一脚那个要打电话的兄弟,对方没坐稳直接跌倒在地,爬起来后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
圆脸大汉哼了一声,拿起一条羊腿狠狠的撕了一口:
“我告诉你们,这次的金主可是大有来头,和咱们以前合作过的那些人有着云泥之别,要是你们敢做多余的事,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咱们绝对比那司马小妞死的更快!”
啊?
众大汉一听这话,当即大吃一惊。
他们还真不知道金主有多大能量,只知道拿钱办事,可看那圆脸大汉惊惧的样子,显然这番话语并非危言耸听。
“大哥,金主到底是什么人啊?”当下有人好奇的问了起来。
圆脸大汉猛灌了一口酒,随后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扯着脖子,瞪着眼睛喝道:
“这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存在,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要再跟我提要赎金的事了,不然老子第一个崩了他!”
说着,大汉恶狠狠的瞪了周围一圈儿人一眼,可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鸣笛声骤然在大院外面响彻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