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市某处。
一栋别墅里。
巨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全身都已经被挠的血肉模糊了,还是有些奇痒无比,一层皮都已经被挠掉了。
周珏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床上,以防止他继续把自己给抓伤。
尽管如此,躺在病床上的他还是在不断的挣扎着,勒着胳膊腿脚的绳子几乎已经入肉了,仍能没阻止他想要挣脱的的决心。
“真是奇怪,老夫我从医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这样的病症。按照逻辑来说,他能痒成这样,肯定是有病毒细菌之类的,我们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看周少爷的状况,怕是被什么人下了毒吧?”
“真要是下毒,咱们检查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所发现了。”
几个医生在一起议论纷纷,他们几乎都用尽了毕生所学,却始终都没找到周珏的症结所在。
还有人拿着显微镜在现场观察从他身体上取下来的肉切片,仍是一无所获。
“你们可都是天门市最好的大夫了,这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吗?”老管家有些着急的看着几个人。
这可是他们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中医西医都有。
只要能治好少爷的病,一个奖金就有五十万。
但这群老家伙在这儿瞧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
“郑管家。我是爱莫能助。”
“你好歹给少爷弄点膏药什么的,让他缓缓啊,这么下去要死人的。”老管家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周珏,暗自摇摇头。
他已经把自己浑身上下挠的血肉模糊了,那场面触目惊心。
“药不能乱敷的。是药三分毒啊,真要把他给治坏了,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那也不行,花钱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治病的,要是治不好,谁都别想走了。”老管家可不管那些,少爷要是被折磨死了,他们谁都活不了,包括自己。
“我说郑管家,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是怎么造成的,就得去病根。我们真无能为力。”
“去,去找那个叫林松的孙子,把他给我带过来。”周珏咆哮着喊道。
这一切都是林松造成的,他要亲手宰了这个让他生不如死的人。
“听到了吗?你们还愣着干嘛,去把林松抓过来。”郑管家下令道。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来
了。”林松在他们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带着宋鱼儿母女走了进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周珏恨不得起来把他给大卸八块了。奈何自己现在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杀了他。杀了他。”周珏的挣扎更猛烈了,整个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看来你这痒的还是不够刺激,我应该给你加加量。”林松笑着说道。
原本要冲过来的几个人瞬间就怂了,他们要是真把这个家伙给杀了,少爷就得活活痒死,到时候他们谁都跑不掉,都要给少爷陪葬。
“这是你干的?”一个老医生站了出来,有些狐疑的看着林松。
这人看着太年轻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太了不起的手艺,估摸着耍的都是偏方一类的歪门邪道。
“是。几位能治好?”
“你给他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检测不出来?”那个老医生不相信问道。
“没毒。所以你们检测不出来。”
“不可能,要是没毒没有其他的细菌。周少爷不可能这样,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故弄玄虚了。”老医生有些讥讽的说道。
“他身体上其实并不痒,痒的是
心理。”林松淡定的说道。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心里痒,这词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小年轻不是在他们面前故弄玄虚是什么,这是在他们这群老人面前咋咋呼呼装大尾巴狼呢。
“愿闻其详。”有人带着几分讥讽的说道。
林松也不介意,笑着说道:“我让他心理觉得自己身上痒,到处都痒。这才会造成他挠破全身也无法抑制的感觉。”
“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用银针刺激他的心脉。你们也可以试试。”
“你可别在这儿吹了,说的那么玄乎,吓唬谁呢?”有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见过吹牛的没见过这么敢吹的。
“就是啊,有本事你露一手,让我们看看。吹牛我也会。”
几个不服输的老人开始怂恿起来,他们都不相信用所谓的银针就能控制一个人的心脉,让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奇痒无比。
这种产生错觉的神经系统的手法,至今都没听说过谁会,貌似催眠医生境界高的话或许还能勉强做到,也只是勉强而已。
在场的老医生们不敢说都是医术登峰造极,但也都
是有些本事的。
“我们学的都是西医,可以很不客气的说,我们之所以不学中医,就是不想出去招摇撞骗。既然年轻,不如学学西医学点真本事。”有人说道。
“中医。古代时确实是我华夏的瑰宝啊,可时至今日,早就没人学了,倒是有不少人打着中医的名头在外面坑蒙拐骗。”
林松没说话,看向了表情里最为鄙视的那个老医生,人长的还算行,带着几分慈眉善目样,只是有点太狂傲了。
中医。从古至今都是华夏瑰宝。古时是,现在也是。
若是没人愿意站出来替中医正名的话,他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看我干什么?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想要报复我吗?”
“我可以让你和他一样,半个身子疼。”林松说道。
“欺负我人老体衰吗?”老医生哈哈一笑:“要是你做不到呢?”
“做不到,任由处置。”
“好。”老医生倒也敞亮,没支支吾吾很爽快的答应了。
然后他就张开了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笑着看向了其他人:“今天我就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们谁都别拦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