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我还有一些话必须要说。”
虽然从宋烨口中和自己看到的事实来看,池易谦是对安安很好,可是不是真正的好,如果真正对安安好,不会随便就把他送了人。
“哦?”池易谦偏头看她,“还有什么事?”
于蔓之心里波澜起伏,脸上也是一派忧愁,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池总是以为安安是别人的孩子是吗?”
“什么意思?”池易谦撑着头,仍是面无表情。
“安安是你亲生儿子,即便初瑾说过无数次,可是你不信,但是这是事实,我做过亲子鉴定的。”
“胡说八道!”
何逸做过的鉴定报告结果现在还在他保险箱里,于蔓之这是来说个笑话吗?
“我说的是事实,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用性命担保,安安肯定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大可以自己去做一次鉴定。”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于蔓之该说的已经说了,她被池易谦要挟,不能把安安的事情告诉林初瑾已经是羞愧不已唯一能做的,便是证实安安的身份,让池易谦能好好对他。
于蔓之离开书房关门的时候听到后面一声“咔嚓”的声音,池易谦手
中的钢笔断成了两截。
于蔓之出去的时候宋烨还坐在院子里胡言乱语,于蔓之按下心里的怨恨,拿出他的手机给他的私人助理打电话,她得尽快收网了啊……
书房里,刚刚于蔓之的话都在他耳边回放,伴随着的还有林初瑾一次次说过的:“安安是你亲生儿子。他是你亲生的……”
安安是他的亲生儿子?是吗?
曾经决定好好对安安的时候已经对安安是否亲生不是很在意了,可是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一直在意这个事情的。
在意林初瑾有的孩子是不是是他,在意安安到底是不是他和林初瑾的血脉。
这些在意一直被他的自尊心压在心里最狭小的角落里,但是这一刻是爆发了吧。
到底是何逸被人收买了做了假的结果给他,还是做鉴定的时候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池易谦把折断的钢笔扔进垃圾桶,走出房门的时候,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已经酝酿了一场血雨腥风,无论是谁,这一次都不该被放过。
池易谦独自去了私立医院,没带何逸,只有院长知道他来了,在停车场接到池易谦的时候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查到的
东西。
“池总,两边前化验科的医生已经都换了,其中一部分已经不在连城了,可给出那份报告是这个医生是林跃。”
林跃,这名字他似乎听过,默然两秒,就想起了,周家之前收养过一个孤儿就叫林跃。
和周家有关的人啊。
“池总,新的样本已经交到化验室了,我找我的学生做的化验,肯定不会有问题。您要不要移步休息室?”
池易谦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院长走了以后,整整一层七楼,除了化验的医生,只有池易谦一个人坐在外面。
五个小时可以出结果,池易谦没有干等,拿了前一阵堆积的文件在看,可是从坐下来就是第一页的资料,两个小时都没有翻过一页。
池易谦已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个时候那些让他恨到极点的事情似乎很可能是个笑话啊。
林初瑾没有出轨,也没有骗过他,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信过她,池洛菲婚礼那天,她从酒店三楼跳下的时候很绝望吧?
她坐牢的时候也同样很难熬吧?
在魅色,在风月,在幻酒吧,他逼着做着她最厌恶的事情,明明她很苦了,可是他还是不放过
她。
明明猜到孩子应该是他的,也想过要好好对她,可是不过一个夏全出现胡言乱语了几句,他就相信林初瑾坏的是夏全的孩子。
只是,那时候林初瑾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后来她在烈雷手上出事,以为孩子死了,她心如死灰,求的也只是他能看一眼他们的孩子,可是他都没有。
原以为已经尝过痛彻心扉的滋味也不会再痛了,可是此刻池易谦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那些伤在林初瑾身上的痛,现在都百倍的还在了他心上,都是他活该啊,原来后悔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讽刺的事情。
“林初瑾,对不起……”
池易谦捂着脸,轻轻的**,五年了啊,林初瑾离开他已经五年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初瑾,林初瑾……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念,终归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受控制的,池易谦拨出了林初瑾的号码,没有任何意外的电话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林初瑾,是个年轻的男人。
“喂?你哪一位?找初瑾什么事?”
池易谦愣了一下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不知道你是哪一位?怎么会接林
初瑾的电话?”
杨敛痞痞的笑出声说道:“你管的可真多,有话说话,这会她在睡觉,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杨敛没说谎,林初瑾感冒了,来办公室以后累的几乎爬不起来了,这会趴在办公桌上在休息呢。
因为笃定林初瑾没有男朋友,杨敛才会这样不经考虑的和对面的人说话。
池易谦轻叹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么等林初瑾醒了,让她给我回电话。”
池易谦收起手机,刚刚那人的得意还在耳边回想,能对另一个同性说着林初瑾在睡觉,可见这个男人和林初瑾关系匪浅,但是这人说话太过随便,和那些年轻气盛的小青年差不多,林初瑾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了么?
池易谦很快就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了,新的化验结果已经放在了他面前,池易谦经过刚刚的一通电话已经清醒了不少。
对林初瑾愧疚也好,想要弥补以后,都是以后的事情。
化验单子的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可以确认为父子关系。
安安果然是他的孩子啊……
池易谦心揪成了一团,他都做过些什么?
而且,安安的身体才是他最该担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