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中,月无忧望着眼前的竹清没有一丝惧色。。。
“原是竹家的老前辈,晚辈失礼了。”月无忧起身,恭敬地拜向竹清道。
竹清笑盈盈的摇晃着手中折扇淡淡道:“啧啧,你这月家的小鬼还算懂得礼数。”
“哪里的话,六大家族本应相互扶持,如今竹家前辈在此,于情于理晚辈都应表示尊敬。”
“啧啧,既是如此,不如放这小子离开,我自然也不会追究。”竹清瞥向一旁早已是一滩烂泥般的林墨道。
“哦!?前辈说笑了,此人乃林家后人,我只是奉林家现家主之命将其带回,由林家发落罢了。”月无忧寸步不让的警惕回答道。
“啧啧,林云那个小子阴险狠辣,道貌岸然,倘若林墨跟你回去还有活路!?”
“老前辈说笑了,毕竟是亲兄弟,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林家的血脉,又怎会手足相残呢!?”月无忧继续与竹清闲话,趁竹清放松的空档,指使相柳氏缓缓的接近垂死的林墨。。。
就在相柳氏即将接近林墨的瞬间,突然无数附着魂力的竹节飞出,将相柳氏控在原地动弹不得。
月无忧见状不由得一惊,望向竹清。
竹清则依然手摇折扇,淡定自若的位于原地道:“啧啧,小蛇蛇,不要顽皮!”
竹清话音未落,只见月无忧催动着魂力,将地上的竹节全部吸到两手之中。下一秒,月无忧双手向外一推,无数附着魂力的锋利竹节,如离弦的箭一般,急速的刺向竹清。
竹清面对急速飞向自己的竹节,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就在竹节即将刺进竹清魂魄的一瞬间,竹清打开手中折扇,轻轻一挥;竹节便偏离原本的航道,径直飞进森林深处。不久,便听到轰的一声!整个森林被震得地动山摇,霎那间无数灵兽从森林中涌出,奔袭逃窜着。
月无忧见状,丝毫没有放弃想要彻底除掉林墨的心。他的心里很清楚,倘若今日不除掉如此天赋的林墨,他日必将成为一大祸患。
月无忧趁着无数灵兽奔袭而出,与相柳氏两侧夹击,一齐攻向毫无知觉的林墨。
“圣铜钟!”
竹清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铜钟闪着耀眼的金光从天而降,哐的一声,罩在了林墨的身上。铜钟表面光滑,似涂了一层树脂,金光的表面隐隐透着一股强大的魂力。
攻向林墨的月无忧与相柳氏来不及抽身,重重的击向了圣铜钟的表面,只听得一声巨响,然而圣铜钟丝毫未损,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啧啧,这月家人什么时候学的跟无胆鼠辈一般,净搞些偷袭的小把戏,真是可耻啊!”竹清望着没有得手的月无忧,盈盈一笑道。
“竟然连一丝裂痕也没有!?”月无忧望着眼前巨大的圣铜钟,一脸惊讶道。
“啧啧,这可是我竹清制作的‘圣铜钟’,能力与我相当。它可以阻挡一切低于主人境界的伤害,不过我是魔王境,以你的实力想击破它恐怕有些难度。”竹清望着金光闪闪的圣铜钟,一脸自豪道。
“可恶!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了你!”话罢,月无忧愤怒异常,与相柳氏一齐攻向竹清。前者释放着强大的魂力,后者口吐着炙烈的火焰,竹清却依然笑脸盈盈,见招拆招。几个回合之后,双方都没有占到丁点儿便宜,可谓不分伯仲。
月无忧率先跳出战局,指着重伤瘫软在地的林墨不屑道:“既是竹家人,又是修魔者,何不加入我们,一起共享这天下。当年反抗司徒飞云时,你们竹家也算是功不可没。如今,难道非要落得跟那个小子一样下场才甘心么!?”
竹清闻言一扫之前笑容,阴沉着脸如鬼魅一般道:“可不要把我与那些竹家的杂碎相提并论!”
话罢,竹清墨绿长发披散开来,面目狰狞,全不似之前的温柔摸样。双手自身前张开,霎那间无数魂力似洪水般从竹清的体内涌出,径直冲向月无忧。
唰!唰!唰!
魂力似利箭般穿透着月无忧的身体,空荡的森林中,只听见月无忧一声声跌宕起伏的惨叫。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月无忧彻底倒地,口吐鲜血,比起圣铜钟之中的林墨好不了多少。
竹清见状,丝毫没有要放过月无忧的意思,疯魔般的追杀至月无忧身边。此时相柳氏赫然挡在了月无忧身前,九个蛇头瞬间喷出凶猛的烈焰,竹清下意识回身遮挡。片刻火焰消散,竹清回头一看,相柳氏与月无忧便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空荡荡的森林,竹清这才彻底回过神来,狰狞的脸庞瞬间又变回人畜无害的微笑。
“圣铜钟!收!”
话音刚落,圣铜钟逐渐变小腾空飞起,最后化成一个宛若蜗牛大小的铃铛,回到竹清手中。竹清将圣铜钟收起,随即飘至林墨身边,简单的检查一番,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悟色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这个小子经历了什么,但是方才你们在争吵时,我真切的感受到这小子的心在滴血。”
“我。。。”悟色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好了!我看了一下,这小子并没有大碍。虽然月无忧那个家伙刀刀攻其要害,但是林墨这小子也算是吉人天相,并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天亮之前可以将其带回墨清阁,交给疯伯医治,应该没有大碍。”说到这竹清抬头看向夜空,随即看向悟色继续道:“现在我要回到葫芦中去了,接下来这小子的命,就看你了!”
话罢,嗖的一声,竹清回到了林墨腰间的葫芦之中。。。
悟色目睹了竹清回到葫芦中,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起身。悟色环顾着空荡荡的森林,望向重伤倒地的林墨,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随后,悟色背起昏厥的林墨,向着墨清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悟色背后的林墨血流不止,嘀嗒嘀嗒的滴在了回去的路上。而林墨身上的血迹早已染透了悟色的袈裟,腰间的葫芦中,竹清看着眼前的一切,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