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栎接过云舒熬好的药一口蒙下,药刚下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云舒连忙顺着玉栎的背:“怎么吐了啊?”
玉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一阵恶心涌上,扶着桌子吐了出来。云舒看着玉栎吐了两次想着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准备带着她去集镇还没出小厨房的门又一次吐了出来。
玉栎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奄奄的靠着门框,闭着眼睛,没一会又吐了出来,云舒看着脸色憔悴的玉栎心里一阵难受,端着水走到玉栎身旁喂她喝下,不料水还未下肚便再次吐了出来。
玉栎满脸菜色的看着云舒移过去靠在他怀中弱声道:“我好累,好想睡觉啊。”
“好,我们回去睡觉。”说着抱起坐在地上的玉栎往房内走去。
玉栎靠在云舒怀中一动也不想动,云舒来回抚摸着玉栎的背想让她更舒服些。忽然记起老郎中说的,孕吐。他开始有些后悔要这个孩子了,若不是这个孩子栎栎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玉栎躺了会缓过劲来闭着眼睛轻声道:“云舒,我想去山上,吹吹风。”
“好”云舒起身拿出一件斗篷披在玉栎身上,将斗篷帽盖在玉栎头上,牵着她的手走出院门。
走走停停,来到山顶。
已是夏季到处一片很是浓郁的深绿色,玉栎站在山头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感到心里舒畅了许多。玉栎搓了搓手感到手心热乎了一点平静的问道:“云舒,你会爱我们的孩子吧!”
云舒走到玉栎身旁将她环在怀中:“自然,只要是你生的,你养的我都喜欢。”
玉栎早在以前就听说生孩子可能会一尸两命,下意识的摸了下小腹心道: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保住和云舒的这个孩子。
在山顶待了会,云舒感到天色渐暗,抱着玉栎往山下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到玉栎轻了很多。
回到家中,玉栎闻到药味就想吐强忍着恶心将药一口蒙下,深吸一口气回到床上躺着。心里一阵难受,胃里好像翻江倒海一样,又好像一只大手在来回的揉捏。
“云舒,我想吐。”玉栎爬在床边奄奄的说道。
还未等云舒拿盆进来已经吐在了地上。
就这样,孕吐持续了一个多月,才略略有点好转,能吃下去几口饭、喝下去一碗安胎药。
晚上,云舒摸着玉栎的肚子,圆圆的、硬硬的。云舒满心欢喜激动又带着点哭腔道:“栎栎,这,这是我们的孩子?他长大了。”
玉栎转身看着像个村头二傻子一样的云舒,拉着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笑道:“是啊,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云舒,你希望他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云舒想着不想的回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是个女儿,可以像栎栎一样漂亮。”
想了下又继续说道:“还是生个男孩子吧!看着你怀孕这么辛苦,我也不想让我们以后的女儿受苦。”
“咱们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栎云,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玉栎往云舒怀中挪了几下,没一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云舒轻轻揽着玉栎,心里很是满足,真想一辈子都这样抱着她。
第二天一早云舒带着玉栎赶着马车往集镇去,家里没有多少米面了,安胎药也断断续续的喝完了。是时候去老郎中那里看看了。
幸亏,云舒做的一手好菜,隔三岔五的来集镇开锅做饭,成为两人谋取银钱的唯一来源。
老郎中看过后摸着下巴的胡子淡淡一笑:“母子都很健康,对了,你们家在哪里?经常看不到你们。”
“从我们家到这里约需要六个时辰的路程。”云舒按着现在的速度说道。
“哦,我看苟大娘家的房子留给你们了,不如你们就先住在集镇上吧,免得来来回回的跑,这样对胎儿也好。”老郎中建议道。
云舒也觉得这样来来回回的跑很是辛苦便道:“老先生说的极是,不如栎栎我们就先住下来吧?”
玉栎点头答应,云舒将玉栎安置在隔壁的张大嫂家中驾着马车急急忙忙的往家中赶,拿了一些衣服又往集镇赶去。
回去集镇的路上已经天很黑了,玉栎坐在张大嫂家中心里满是不安的走来走去。
云舒驾着马车抄近道路过一处悬崖,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一下跑到悬崖之下。
玉栎了解云舒,知道他一定会在今晚赶回来,可这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回来一个人,苦苦哀求着张大嫂,让张大哥陪她去看看。
张大嫂耐不过玉栎的哀求便同张大哥一块去找云舒,在那条小路上散落着一些衣物直到悬崖边,玉栎看着那些衣物捂着嘴,眼泪唰唰直往下流失力的坐在小路上。
张大哥举着火把冒险爬下山崖,终于在崖底找到满头鲜血的云舒伸手探了探还有鼻息。将云舒捆在自己的背上背了上去。
玉栎看到满头是血的云舒直接哭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已经到了苟大娘的家中。老郎中看着醒过来的玉栎满是悲伤道:“姑娘,对不起,要是老夫没说的话云舒也不会出这种事。可千万要保重身子,你还有一个孩子。”
玉栎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外跪坐在地上哭了好一会看着一旁的老郎中满脸是泪的问道:“他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家。”
老郎中满脸忧愁道:“那孩子命虽保住了,可伤到了脑袋成了活死人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醒的过来。”
老郎中扶着玉栎走进隔壁的一间房内,玉栎看着额头上缠满纱布云舒扑到他的身旁低声哭道:“云舒,你醒醒啊,你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他再有六个多月就出生了,你不能丢下我俩啊!”
老郎中叹息一声:“姑娘可经常与云舒多说说话,可能会让他更早的醒过来,若是能找到山外的金顶神医或许还能救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