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们回来了。”玉栎探进去一个脑袋怕怕的说道。
天帝只在一旁照顾着自己妻子,给她眼睛上药,理都不理一下门口站着的两个孩子。
“孩子回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天后责怪道。
天帝没好气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儿子、女儿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把老骨头没用了。”
玉栎看到闹脾气的爹,踏着欢快的步伐蹦过去在天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见天帝脸色一变扫了他俩一眼:“你俩给我出来。”
玉栎一路发出愉悦的鹅笑声:“哥长了两个小翅膀哟,小翅膀。”
霄佑气极了拉着玉栎转头钻进梧栖宫的书房在玉栎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笑什么笑?很好笑吗?要不是你我能长翅膀?”
天帝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玉栎神秘兮兮道:“爹还记的和六姐一同出生的那个男婴吗?”
天帝猛的转头看向霄佑,只见霄佑眼睛红红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还有一点点怨念藏在眼睛里,天帝只觉得眼睛酸胀难忍,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当年他只顾着自己的妻子连儿子的模样都没瞧一眼,就让侍从埋了,那些年他经常会梦到一个小男孩对着自己哭问道:“父亲,是我太讨厌,惹您烦了,所以您才不要我的吗?”
这事一直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爹啊,是这样的,当年是我将哥装进那颗蛋里的,至于哥为什么会长翅膀,应该是基因突变的原因。”玉栎一脸纠结用手指不停的绞着腰带的穗子,她哪知道那应龙蛋会让自己哥哥长两个翅膀出来?
天帝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屁股下椅子的扶手紧紧咬着唇,呼吸声很粗。
天帝嗓子里好像卡了骨头一样噎的疼嘴唇抖动了几下:“佑儿对不起,我爱你,但我更爱你们的母亲啊!”
“她为我受了很多苦,又为我生了你们八个孩子,这恩情我一生都还不完。”天帝拄着头哭诉着。
霄佑轻轻走上前去蹲在天帝身旁握上他的手落下几滴眼泪哽咽道:“父亲,我知道,我不怨您了。”
出了梧栖宫,霄佑拉住准备去轻洲际的玉栎脸色很是难看的说了两个字:“潇湘!”
玉栎勾唇冷冷一笑:“这些日子倒还忘了她了。”玉栎将指头捏的咯嘣嘣的响转身向刑司殿的方向走去。
潇湘在刑司殿的地牢折磨的奄奄一息。
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云清跑进来解开潇湘四肢上的锁扣抱着她就往出去逃。
云清刚冲出去又一步步的退回到刑司殿的地牢。他看着眼前的剑尖心里发抖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潇湘求饶道:“还请栎殿下饶过她一命。”
“凭什么?”
“殿下,臣愿毁去这一身修为交出副司殿职权,只请您饶过她。”云清卑微恳求道。
玉栎一脚将来云清踢倒在地满脸愤怒的质问道:“她杀死本殿五姐,偷盗天界布防图嫁祸给本殿六姐,又剜本殿的心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日?饶过她?她可曾想过放过本殿五姐?”
“云清上仙,本殿看在你有心悔改的份上以前你做的事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命今后去做个散仙吧,但潇湘你必须留下,她不值得你为她如此付出。”
云清还想着拼一下将潇湘带出地牢。
玉栎直接挥出一道灵力毁去云清的仙根剃掉他的仙骨:“既然你要找死,那本殿就成全你。”
玉栎施用灵力将潇湘身上的伤口全部复愈站在潇湘面前冷冷道:“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那这账该好好算算了。”
“你很喜欢挖心是吧,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这挖心的滋味!”
云清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玉栎拿着一把匕首慢慢的将潇湘的胸膛一点点的割开。
玉栎面无表情的问道:“疼吗?”
潇湘疼的眼泪都漂出来了,一个劲的点着头,她全身都不能动连话都不能说。
“疼,你就受着,本殿的五姐当年也是这样疼,本殿当年也这样疼。”
潇湘又疼又怕硬生生的忍着疼痛,她怕了。这玉栎的手段不比楚炳、霄佑毒辣。潇湘转过头去看向云清蠕动了几下嘴皮:救我。
云清忍着痛爬向潇湘,地上拖出一条血迹。
玉栎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酸楚,眼底溢出泪水暗暗想着:当年他剜出自己的心用来保住自己灵识是有多痛啊?如果躺在这里的是自己的话,只怕他会拼上性命救自己出去的。
玉栎仰头吸了一下鼻子,自从回来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可是他们之间的仇恨太深了,深到难以跨越。
云清握上潇湘的手转头看向玉栎:“还请殿下给我们一个痛快吧!虽然臣曾经也做错过事,但殿下臣悔改了,还请殿下答应臣这一点点请求,臣感激不尽。”
潇湘哭着,她还不想死啊!
霄佑走进地牢:“去轻洲际看看星宁,这里有我呢!”
玉栎吸了一下鼻子“嗯”一声不在看地上的两个人。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云清,潇湘不值得你这样为她,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如果你肯放手,本殿会为你安排一个去处的。”
云清艰难的扭头看向潇湘,潇湘慌忙转头看向别处。她也知道楚炳一直在利用她,而真正对她好的只有云清。
潇湘看向霄佑轻轻开口道:“潇湘认罪,愿承受一切,云清上仙与我无任何关系,我做的事他一概不知,还请殿下饶他一命。”
霄佑抬手一扬示意将云清带下去。
“殿下、殿下,求求您给她一个痛快。”云清哭喊着。
潇湘浑身是血,微微抖着长长眼睫毛,晶莹的泪水沾了一片看的惹人生怜,“我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了,辜负了对我好的人,是我眼瞎一直看不清。”
“天后对我不错,却只是将我当做玉栎来养,我不服杀死玉清后我也自责过,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本来我还想杀了玉昕和玉蓝、玉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