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儿、栎儿……”天后追到门口,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潇湘脸上阴谋得逞的诡笑样子。
天帝和霄佑来到云霄殿来找以前的一部卷宗,遇到正在紧紧抓着云霄阁门口框且一脸懊悔的天后。母亲没有私自去他寝阁的习惯啊,为什么会在这儿?
当他看到寝阁的潇湘和摔在她脚下的茶碗后,顿时明白了。茶碗是母亲给他的,他非常喜欢珍视,所以肯定不是母亲摔的。
听了父母的对话后,原来是栎儿来了,发现潇湘在他寝阁内两人起了争执,母亲失手下打了玉栎。
“我去找栎儿。你以后切勿踏入本殿宫殿中,本殿不喜外人来此。”霄佑眼角扫了一眼潇湘冷冷的丢下话就追了出去,路上也意识到,原来他看到的那些并不是全部未来,可能是重要的部分。
快到南箜时才追到玉栎,这才知道潇湘在他茶碗里下了血魅。心里一阵后怕,是不是栎儿没来他就中招了?
两人在一旁谈话丝毫未注意到听黎,听到血魅后脸微微泛红。
“哥,我摔了你的茶碗。”玉栎红着眼眶说。
“我的傻妹妹,没事的。”霄佑揩去玉栎脸上挂的泪珠,“你先回去吧,听黎麻烦照顾好栎儿,多谢了。”
“玉栎是我的小师妹应该的。你就放心吧。”听黎微笑着应到。
回到娲皇宫时夜幕已垂。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修苏看着情绪低落的玉栎疑惑着问着听黎。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送玉栎回白矖阁,一会同你讲吧。”,听黎将玉栎送回白矖阁后,在莲池后的一处银火树找到修苏。银火树全树晶莹剔透,一千年一开花,开出的花似一簇簇火焰,故得名银火树。
听黎从头到尾的将回到天界的事讲了一通,还总结道,潇湘就是个心机女。修苏看着眼前气嘟嘟撅着嘴的小女人甚是可爱,忍不住偷偷亲了上去。
听黎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羞红着脸的轻声呵道,“哎呀,师兄你干什么啊?我走了。”
修苏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攥到自己怀中,紧紧的搂住听黎,精致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鼻子缓缓着吸闻着她的发香,莫名的感觉心中充实了不少,“以后私下的时候不要叫我师兄了,像师尊那样唤我可好?”
听黎声音细小的唤了一句,不等修苏听清就推开他化作白色流光飞快的回到了白矖阁。
“啧啧,师兄艳福不浅啊,咋样了,还需要血魅吗?”御子寒从修苏身后走出看着听黎“逃走”的方向戏谑又坏笑道。
修苏攥着御子寒来到校场就开始“切磋”。毕竟两人实力如同云泥之别,御子寒只有挨打的份。
“哎呦,师兄啊,我不行了,你放过兄弟我吧!”御子寒躺在校场上哼哼唧唧的求饶着,“哎,要不是我伤及根本现在也不至于修为如此低。”御子寒忽然伤感的说道。这事只有他和修苏两人知道。
“走我带你去看点东西。”修苏拉起躺在地上的御子寒,落到独苏山顶躺在一块草地上,“以前还小的时候我们经常爬到独苏山上看星星,还记得吗?”。御子寒转头看着修苏呵呵的笑了起了,“师兄啊,你这人呀,总是那么细腻,有你这样的好兄弟以后化为虚无也值了。”却不想这句话差点一语成真。
“瞎说什么呢?我还要看着你找个妙俏仙子,生些孩子呢。”修苏踹了一脚御子寒的腿轻声呵斥着。
“你和听黎的事准备咋么办呢?师尊再没有提起吗?”御子寒担忧的问道。
“不知,走一步看一步吧。”修苏有些沮丧的说道。
“你这几日是咋么了?心不在焉的,说了多少次,琴轸不能放在桌子上弹琴,你听听你的泛音弹的朦朦的,泛音要脆清、轮指要尽量打在一个点上。”螣蛇看着心不在焉的玉栎头疼的说道,偏偏又不能过分指责,“算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我看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明日再说。”
“是”玉栎应了一声就踏出了螣蛇阁,刚踏出螣蛇阁的玉栎忽然想起要看悬镜随即又转身进入了螣蛇阁,“螣蛇,我……我想通过悬镜看看父母,可以吗?”
螣蛇挑了挑眉应允了,他也想看看他的小徒儿现在如何了。
悬镜中,穿着青色衣袍,带着象征天界地位的发冠的霄佑此时正忙的焦头烂额的,魔界近年来好不安分啊,经常四处奔波查看各处的结界有没有松动的现象。
螣蛇看着镜中的霄佑点头暗赞,感到很欣慰,这孩子确实优秀,无论修为还是处理政事都很出色。以后想必是位不错的继位者,希望在他的治理下六界和平相处不要再生出事端才好啊。
潇湘待在她的潇湘阁中。就那样呆呆的爬在桌子上,玉栎看到后抱臂冷哼一声,“妖精”。
魔界
幻池边,一身着黑衣的俊美男子盯着池水薄唇轻起念念有词。骤然间池水腾起形成一面水镜,“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她?难道她不记得我了吗?不,她只能是我的,我的,啊——”楚炳气恼的抱头跪坐在地上。幻池可以通过记忆找到想找到的人,但——前提是那个人也存在他的记忆。
“炳儿,你在干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
“父尊”楚炳一下冷静下来,起身回道。
“随为父来一下。妖王来了,商议一下我们起兵攻打天界的事宜。”
“是。”
二人来到魔宫的议事殿。
妖王起身拱手道,“魔尊,魔少尊主,好久不见啊。”
“哈哈哈,衔白老弟别来无恙啊,多年不见老弟风采依旧啊。”
“妖王”楚炳拱手回礼。
他一点都不喜欢衔白,甚至是非常讨厌。要不是魔界实力比妖界强不少,以他衔白的心性会对魔界称臣吗?哼!天界一直自诩正派也不见得有多正,藏污纳垢、勾心斗角。
倒是守门的司南星君正直的很呐!魔界也不是没有派人去诱惑过他,派去的大多有去无回,可老子再正直儿子废物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想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哼。
听着他们谈话,楚炳觉得好是无聊啊!忽然想起天界的潇湘,那是他多少年前无意中救的天界之人,竟然对自己一见倾心。竟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对不住她的一番心意?这样想着嘴角微微勾起挂着一丝丝冷笑。
“炳儿,我与妖王谈议的方案你咋么看?”魔尊看着儿子漫不经心的样子出声问到。
“嗯?挺好的,就这样吧,父尊孩儿身体不适就先行回去休息了,告辞。”楚炳说完就退出房门转身离去。
“衔白老弟,实在是对不住了,都怪我才将炳儿养成这副性子,我替他向你道歉了。”虽然魔尊这样说着,可究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呢?
“不碍事,小孩子嘛,我像他这般大时也这样。”衔白抿了一口茶嘴上说着。可心里不这么想,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儿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他像他这般大时,已经和兄弟们为了王位斗的头破血流的。可衔白也忘记了他是魔尊唯一的孩子,魔尊自然不可能让他如同废物一般,无所事事。
“潇湘,本尊让你查的事如何了?”一出门楚炳就约潇湘在南箜问事。
“少尊主,天界没有你说的那号人,那个小玉瓶也查不到踪迹,少尊主会不会搞错了,并不是天界的?”
“不可能,你在质疑本尊吗?这事如果你办好了,会给你留个位置在本尊身边。”楚炳挑起潇湘的下巴“温柔”的说道。并撩起一缕头发别在她耳后。
“是,少尊主。我一定办好次事。”潇湘红着脸说道。
“去吧,别被天界的发现了。”潇湘走后楚炳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他不喜与旁人接触,可是除了那个没心没肺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