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听后直接将脸埋在零君怀中大哭着,楚炳跑过去蹲在素雅身旁拉着她的衣袖小声哭道:“嫂子,是炳儿错了,你别哭了,炳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素雅抬起头扶起楚炳哽咽道:“不关你的事,是嫂子刚刚想起一些事情,忍不住哭了起来,炳儿快坐下吃饭吧。”
零君将楚炳送回到他房内看着他熟睡后才离开,满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他忽然想到霄佑那个孩子,霄佑现在只不过一万岁多一点,父母又病倒了,还要管着其他四界,那霄佑又该有多累啊!
“零君。”素雅端着一盆水来到床前褪下零君的鞋袜将他的脚泡在里面。
零君急忙起身将她拉到床上:“我自己来洗就好了。”
素雅抚上零君疲劳的面庞看着他温柔一笑道:“你忘了,曾经我怀孕时,你天天在给我洗脚,看到你整天这么累我又帮不了你什么。”
零君握着她的手将她揽到怀中在眉间落下一吻柔声道:“你我的点点滴滴,我都不会忘的,这十几年来你也帮我处理了不少事情,素雅谢谢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必言谢?若不是弟妹,我至今都不能与你相聚。”
零君想起当年那一脸稚嫩模样的玉栎心中一痛:“很早以前我就提醒过炳儿,没想到他们俩竟闹得这般惨,现在炳儿也疯了、傻了。”
“我更没想到他俩会在人界私自成亲,我真的难以想象玉栎那孩子知道炳儿身份的那一刻心里是有多绝望,以至于最后连魂都散了。”想起自己弟弟回来那日换下那身红色喜服很宝贵的收藏起来边流泪边说,这是栎栎给他做的喜服,他一定要收好、保护好。想玉栎堂堂天界殿下、大将军能为他做到这份上想必是很爱他的吧。
后来炳儿换了件黑色衣服便偷偷跑到天界去偷玉栎的遗体被抓,他还记得那日第一次去找霄佑,霄佑一身烫金黑衣满脸阴冷整个人看起来暮气沉沉的,那满脸的痛色与杀意、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他弟弟生吞活剥一般。
后来在霄佑的怒骂中才知道,他的弟弟偷偷潜进钟粹云海去盗玉栎的遗体。当时他特别想坐在那儿大哭一场,他气炳儿为什么不听话,却又觉得炳儿很痴情。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零君,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吗?当时他俩都在人界,是谁先出兵的?挑起那三天的大战。”素雅忽然想到这事满是疑惑的问道,她隐隐约约听到炳儿当初是要撤兵回魔界的。
零君这些年来忙的晕头转向的,经身旁妻子这样一提醒才意识到确实有些不对,可他依稀记得最后那场大战好像是他们魔界先出兵的,是谁在这样害他们?
零君第二天一早就去彻查此事。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男女零君只觉得眼前发黑,怒问道:“情敏,你是我魔界圣女为何要这样做?私盗兵符勾结检护音出兵,还有你把潇湘藏哪去了?交出潇湘本君让你死的痛快点。”
自那场大战结束后,潇湘就再也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让他一度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现在看来不是。
情敏脸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拉着零君的袍摆求饶道:“魔君不是我,都是检护音是他玷污了我,怕我说出去才百般求我的。也是他为了讨好我,以魔帝的名义指使潇湘变成天界六殿下的样子前去天军大帐盗取布防图的。”
检护音见情敏扭曲事实使出八成灵力一掌劈到情敏背上大吼道:“贱妇!”
情敏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地上直喘气,检护音跪在一旁面如死灰自魔帝被抓后,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苦笑了几声抬起头看向满脸怒色的零君道:“魔君,罪臣确实与她有染,罪臣愿已死谢罪。”说着准备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零君挥出一道灵力满脸憎恨道:“让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你身为我魔界大将为了一个女人私自出兵,如今害的我魔界内忧外患,本君岂能罢休?”
零君说完大喊一声:“将这两个魔界的败类投入水牢让他们尝尝里面的各种酷刑。”
“书铭,你去将那日折磨过夜研和甫占的那些魔兵全部找出来,也压入水牢,本君、本君要给天界一个交代。”零君说这话时毫无底气,时隔这么多年,依照霄佑那性格只怕……
“是,魔君。”
水牢里一片鞭打声和凄惨的吼叫声。
十日后,零君押着这些人准备出魔界,天界安排在魔界外围的守将换成玄烨。玄烨满脸冷意的看着零君及他身后的那些喽啰冷冷一笑道:“魔君这又是准备去哪里?还带着这么多魔头。”
“本君打算带着这些去给佑殿下赔罪,还请将军行行好放我们出去。”
曾泽从一旁走过来道:“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魔君还是请回魔界吧!”
“这……”
“请——”曾泽嘴上说着请,脸上却没一点恭敬的意思。
“那就有劳两位将军了。”零君刚准备折回去,就看到楚炳一只脚穿着靴子另一只脚光着跑了出来。
曾泽踢腿直接一脚将楚炳踢到魔界的入口出,楚炳爬起来继续往前跑披散着头发疯疯癫癫的喊着:“栎栎,是你回来了吗?”
很快天兵天将聚过来纷纷亮出手中的武器,零君见状连忙将楚炳护在身后满脸惊慌的看着他们哀求道:“还请诸位留他一命,他已经疯了。”
“是啊!魔帝是疯了,可我们的夜将和死去的兄弟们却再也回不来了!”玄烨说着朝楚炳刺了过去。
“住手!”将士们看到来人都让开一条路来。
“殿下”
霄佑看着零君身后四肢健全容貌复原的楚炳嘲笑道:“魔界还真是厉害啊!他的四肢是本殿亲手砍的,没想到还能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