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看着脸色惨白的妻子一阵心疼,这些年在外打仗她在家操劳还要整日担心自己都睡不安稳觉。
传来几声扣门声。
何延放下密蒙的手为她盖好被子轻声走了出去,仙婢跪在地上全身发抖:“将军,是,是老夫人昨日晌午时分来在房里同夫人说了几句话走后夫人一直闷闷不乐傍晚出门不小心踏空台阶……”
何延听后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咬紧牙关闭上眼、紧抿嘴唇一言不发。他见过后宅太多勾心斗角之事,本以为娶了密蒙一个便不会再发生这事情,没想到他这母亲一点点都不盼着他好还给他塞小妾。
“吩咐下去,以后不准老夫人踏入府中半步,你们看好夫人别让她靠近老夫人。”何延气的脸都黑了,他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母亲。这都快两百万年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和偏见?
夜研回到天兵司写了一张药方派人送到何延府上去。
临兮和曾泽跟着夜研走进天兵司的后院忽然夜研腰间传出一声奶音“娘亲”,曾泽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产生了幻听,只见夜研对他们二人道:“你们先去正厅,本将一会就来。”
曾泽刚走到正厅口就又听到一声奶音传来:“娘亲,我想你了。”
曾泽一脸震惊的看着临兮,临兮勾唇一笑:“夜将的孩子。”瞬间曾泽脑袋里冒出了许多画面,栎殿下未婚有子,那孩子父亲是谁?栎殿下在来军中前一直待在娲皇宫,不会是她某位师兄的孩子吧!
临兮看着曾泽变来变去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拖着他进入前厅将曾泽按在椅子上坐在一旁:“曾泽啊!夜将以前为什么整你?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夜将身份的。”
曾泽端起茶盏的手一抖猛的转头看向临兮:“你也知道了?这事还有谁知道?”
“不知道。我呢,是大将军告诉我的。”临兮喝了一口凉茶满脸自豪道。
“夜将刚回来的那会不是灵力尽失吗,她一个小女孩又怕扎针,怎么也不肯让御神医下手。”想着那天的情景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倒霉继续道:“御神医让我将她按住好方便扎针,这不就被她记恨上了,至于身份是我猜的。”
曾泽瞥了一眼临兮猛灌了一口凉茶:“你又怎么惹她了?”
“她在宗祠认孩子的时候,我和大将军去看了眼,然后你知道的……那孩子是她府上婢女的孩子,孩子母亲中毒身亡,她又喜欢那孩子的紧,见孩子年幼便认到自己名下。”霄佑将夜星宁的身世摘得干干净净的除了他们兄妹和天帝天后再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世。
——
“星宁有没有乖乖听话啊?”夜研坐在树下笑问道。
“有,星宁可乖了。”
夜研又问道:“那二师伯有没有欺负你呢?”
夜研话音刚落御子寒咆哮的声音通过夜研手中的玉佩传出:“你这丫头有没有良心?这几天为了照顾你儿子我都没休息。”
夜研脑中已经出现御子寒气急败坏的画面,心口不一的“安慰”着御子寒:“我知道二师兄最好了,星宁你就先看着,我晚上就回来。”
“娘亲今天晚上要回来吗?”夜星宁激动的问道。
“对呀,娘亲今晚就会来看星宁哦,娘亲这会有点事,晚上了陪你。”
夜研手中出现一只琉璃盏,前厅原本放着的茶罐忽然一下飘到外面吓了里面的俩人一跳,琉璃盏随夜研来到天兵司的后山的凉泉装了好多泉水才回去。
玄烨一去就看到曾泽和临兮坐在椅子上很悠闲的喝茶,随手端起一盏掀开盖子才发现是个空茶盏,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个喝,却不知道曾泽和临兮喝的是多少天前的凉茶。
夜研快步走进前厅身后浮着一只煮着茶的琉璃盏,自下而上通红一片很是好看,不断有气泡滚出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没一会清茶的香味从里面飘出,虽然临兮知道自己在曾泽和玄烨中修为算高的但是这样耗费灵力来煮茶而且火候把握的这么稳他还是做不到的。他曾经拿灵力生过火差点把自己给烧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用灵力干过这些小事。
临兮不知道的是,夜研自小就拿体内那点低微的灵力干这些事自然把握的很稳;比如生火用多少灵力、烤肉用多少灵力才能生出多大的火将肉烤熟,这技术可是连那位佑殿下也把握不来的。
四只茶盏一下飞了出去待进来时已是非常干净,琉璃盏飘到茶盏前缓缓注入清茶。
“多谢夜将。”
“这就见外了,大兄弟们,来我这里你们都在喝凉茶我可过意不去,来,尝尝我这茶煮的如何?”
三人被夜研一句“大兄弟”给整懵了,在他们印象中他们的这位夜将可从来都不这么说话,而且无关紧要的事他都不想说,可谓是——惜字如金。
“不知夜将找我等有什么事吗?”临兮再次品了一口茶,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这茶入口微苦随后口腔里蔓延着一股甘甜,似乎还有着清神功效。
夜研细细吸了一口茶才道:“天兵司有地牢吗?昨夜在刑司殿看到那儿的地牢觉得很好、很精致、很合我心意。”
三人听后顿时傻眼了,这……这地牢也能看上眼?合心意?三人对视一眼道临兮开口道:“没有、以前军中有犯事的都交由刑司殿处置。”
“无妨,在后山挖一个出来。”前几日住在这天兵司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妥,他刚刚去后山时才发现那里不对劲,所以才动了这心思——挖坑,“这事玄烨就去安排,临兮你随我走一趟。”
玄烨将手中的茶全灌入肚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茶盏随曾泽出了天兵司,临兮跟着夜研来到后山,夜研伸手按上那山壁一阵入骨的寒凉传来,挥出无名一声巨响后面前出现一个大洞走进去后一股腐臭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