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佑躬身一礼道歉着:“对不起,我不该私闯房间的。”
甫占见状又挪了几下挡住那个大箱子。
他一点都不放心霄佑,他和玉栎的性格太像了,玉栎会抢,难道他霄佑就不会抢了吗?更重要的是,他打不过霄佑和玉栎这俩兄妹。
霄佑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夜星宁偷偷带着小听黎走进来。
夜星宁拉着小听黎的细胳膊弱声道:“四师伯?三姨父?星宁来给你赔不是了。”
小听黎满脸神气亮出一口白白的小牙齿,挺着小胸脯也学着夜星宁奶声奶气叫道:“四,四师兄。”
甫占看着夜星宁身旁的小女孩如临大敌连忙站起来护住箱子看向霄佑满脸紧张道:“你把听黎带走,我就原谅你。”
霄佑看向夜星宁偷偷一笑,回过头看着一脸惶恐不安的甫占:“是,三姐夫。”
临出门前又道:“大姐夫和大姐大婚之日,三姐夫一定要记得来参加啊!”
“啊?”
“临兮将军要娶大姐了哦!”霄佑挂着满脸笑容,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甫占听后脸色如同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的。他要、要叫临兮大姐夫了?这、这怎么让他叫的出口啊?临兮如今才不过一百万岁刚过一点而已吧,在他看来还是个孩子……,他都活了千万年了……
甫占一想起玉奕心里好像撕裂了一般疼痛,这千年来,他对她的思念如同细水一般流淌,他想去陪她,可师尊将他养这么大,他又不能不孝,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再让师尊徒增伤心。
曾经是他不懂事,一直辜负师尊的期望。
神根受损,他如今的修为勉强才算两千年过点,两个师兄怕他出去伤着,只要踏出三十三重天总会有一位师兄跟在身边护着他。
甫占顿了会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还没定下,等我父亲伤养好了回来再说。”霄佑挂着满脸笑容、乐呵呵道。
“行,到时候我一定去。”
霄佑抱起小听黎快步走下楼去,放在下面的,拉着夜星宁立马躲得远远的。没一会修苏走进来,小听黎看到修苏张开双臂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喊着:“爹爹、爹爹”
修苏每次听到这两个字都会拉下脸来,却又无可奈何,教育她不要喊了,她就开始瘪着嘴哭。修苏满脸不高兴的将听黎抱在怀中,转身往楼上走去。
霄佑在一旁使劲憋笑,看到修苏上楼后立马带着夜星宁走出娲皇宫狂笑一阵。
修苏边听着霄佑狂笑边教育听黎:“我是你师兄、未来的夫君,不是你父亲、爹爹。”
听黎听后嘴一瘪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下,使劲的哭好像要将自己的不满全部发泄出去,没一会哭的咳了起来,修苏怕她难受顺着她的小脊背柔声哄道:“小祖宗别哭了好不好?”听黎不听挣脱修苏的怀抱,向门外跑去。
跑进甫占的房间,甫占正在看那些军报忽然见到听黎哭着跑进来连忙拦住抱起她往外走。
听黎看到修苏走过来死死的抓着甫占的衣服就是不松手,边哭闹边说:“爹爹坏,爹爹坏,我再也不要爹爹了。”
甫占头疼的看着一个劲哭闹的听黎,擦了擦她脸上挂着的泪水看向修苏道:“师兄,都千年了,你就认了吧!”
修苏刚想提玉奕的事,一想到玉奕跳下若水崖尸骨无存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去。转身离开原地回到自己房间去。
无奈甫占只好将听黎送到白矖那里去。
堂庭山上,修苏坐在瀑布边,箫声从瀑布边倾流而下。御子寒一身银白色弟子袍全束着墨发慢慢踱步到修苏身旁,他刚练功回来就看到甫占满脸愁容,才知道听黎又叫师兄“爹爹”将师兄气走了。
修苏放下箫,睁开双眼看着山下的娲皇宫发呆,片刻后出声道:“子寒,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御子寒坐在一旁想了想道:“不如师兄带听黎去极寒之地待一段时间?听黎虽然经常喊你爹爹,可到底与你最亲近,不是吗?”
“极寒之地虽冷,可师尊给你的神府却不冷啊,你带着她在那里待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修苏听后点了点头。
随御子寒回去抱着听黎与她商议道:“听黎啊!师兄带着你去外面玩几天好不好?”
听黎拿着她的小手捧着修苏的脸,一脸严肃的纠正道:“爹爹!”
御子寒朝听黎招了下手,听黎立马撒开修苏跑到御子寒身旁拉着他的手,御子寒蹲下平视着听黎笑道:“听黎,我师兄想带你出去玩几天,你去不去啊?”
听黎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修苏:“爹爹、去玩。”
修苏无奈的点了下头,去娲皇殿同师尊说了声便带着听黎前往极寒之地。
魔界
楚炳自从被霄佑踢了一脚撞在石头上伤了脑袋后一直没醒过来,若不是那均匀的呼吸声,零君都要以为自己的弟弟离开他们了。
妖、冥两界撤兵,但魔界的子民依旧不敢外出,一个不小心性命就丢在魔界外了。
零君送信给临兮,麻烦他问问御子寒,自己的弟弟怎么回事,御子寒只回了寥寥几字,等淤血散去。似乎生怕多写几个字会污了他的手一般。
零君早已习惯这样的态度,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如果自己的亲人也被天界的杀了,他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楚炳整日靠着零君为他续灵力、喂药渡日子。
零君感到有些可悲,曾经起战那些长老们一口一个“誓与魔界共存”,现在炳儿出了这样的事连一个都不来探望一下,巴不得早点和炳儿脱离关系,将所有的过错推到炳儿身上。
更可笑的是,那些个长老们竟然否认自己支持打仗的事,还说他们都劝过了,是魔帝一意孤行,不听劝告,还说应该将魔帝碎尸万端给天界、神界、妖界赔礼道歉。
曾经零君掌管魔界司法就知道这些人很是无耻,只是没想到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