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边
“殿下该回天界了。”庆元在一旁提醒道。
霄佑憋着眼泪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握成拳:这个狠心的女人,第一次夺了他的初吻,第二次给他下药毁了他清白,现在还跑的无影无踪连魂都找不到是不打算对他负责了吗?
“找到她了吗?”霄佑深吸一口气带着鼻音问道。
“回殿下,没有。”
“你回去给玉栎说,我疼她、爱她、帮她这么久了,现在该她报答我、帮我了,帮我找到媳妇。”霄佑打算道德绑架玉栎,这可是她的闺蜜、铁板好姐妹,她应该帮他这个哥哥搞定。
“这……”庆元犹豫着,心里弱弱道:您就不怕栎殿下打您的吗?
“栎殿下去闭关了。”
霄佑听后直直冷哼一声:“本殿才不信呢,她肯定跑哪里去玩了。”她什么尿性他还是了解的。
“快去。”霄佑说完转身踏入轮回路。
庆元无奈的喊了一声:“殿下!”
霄佑踏入轮回路前用密音术给玉栎传了一句话。
玉栎接到霄佑的消息就乐滋滋准备去冥界找她这位未来的嫂子。
玉栎落到忘川河边看到庆元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上前问道:“元叔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哥呢?”
“回栎殿下的话,佑殿下,他、他入轮回找……”庆元给玉栎一个你懂得表情。
“不错,他是不是惹到人家姑娘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啊?”玉栎吧啦吧啦的问着,没注意到庆元紧张的样子。
“殿下说……,他疼爱您这么久,想让您帮他找媳妇……”
玉栎听后就觉得不对劲,她一高兴也没想霄佑的那句话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来很有问题。
“元叔,那姑娘究竟叫什么名字?”玉栎拉下脸来严肃的逼问着。
“音……,音云。”
玉栎听后一惊脸绷的紧紧的愤怒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这个渣男!”
“呸,告诉他,老娘不帮,休想道德绑架老娘,老娘不吃这一套。”玉栎丢下话就跑了,准备回家狠狠告了一状。
庆元还想帮霄佑解释一下,可玉栎早就跑没影了。
天后在一旁安慰着玉栎:“你别急,等佑儿回来了,我一定好好罚他,给你朋友一个交代。”
“小瑜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霄渣男糟蹋了。”玉栎捂着心口爬在天后怀中“痛苦”的哭诉着,假装抹眼泪。
“我说让他好好待小瑜他不听,现在好了还把小瑜搞怀孕了,搞怀孕还给弄丢了。娘等霄渣男回来您一定要好好将他削一顿,我们家可不能出这样一个败类,不然您和爹的面子往哪里放?”玉栎添油加醋,使劲加着火。
“要是我是个男儿,我早将她娶回来了,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小瑜这么好的姑娘哪里轮得到他染指?”
天后嗔笑着拍了一把玉栎:“你这姑娘瞎说什么呢?问过伏皇和娲皇了吗?”
玉栎在天后怀中撒泼打滚撒娇道:“我是娘最小的女儿嘛!娘要最疼我了。”
“好好好,最疼你,最疼你。”
玉栎搂着天后的脖子喜滋滋道:“栎儿也最爱娘了,娘记得等哥回来了可要好好罚他啊!”
玉栎出了梧栖宫去了趟神墓,就看到那具身体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镯子,玉栎紧紧皱着眉头,她可记得她那几个师兄们都有一只这样质地极佳而款式不同的镯子听说是母亲留给他们未来的妻子的。
玉栎怎么也摘不下那镯子一把火将躯壳烧毁,拿着镯子直奔娲皇宫。
向涯比划着说,二师兄去外面已经有一百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御子寒正在人界的一座寺庙盘腿和一个老和尚喝茶说佛。
御子寒皮笑肉不笑的眼里全是寒意:“我觉得大师好熟悉,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和尚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施主相信前世今生吗?也许我们前世见过。”
御子寒轻念着:“玉栎。”
老和尚道:“玉的意象乃是锐金,栎是木字旁,金克木,不妙。”
御子寒端起眼前的茶一口饮下冷冷一笑:“那楚炳呢?”
老和尚脸上一副慈悲为怀的表情问道:“火克金、克木,敢问施主与此人是何关系?”
御子寒忽地站起来手里浮出一团灵力:“仇人!”
老和尚闭眼笑答道:“我佛以慈悲为怀,施主可试着放下仇怨。仇人杀不了只会折磨自己。”
御子寒走到门口处一顿:“空凉你说的对,我确实杀不了他。”
“阿弥陀佛。”空凉转动手里的佛珠默念着佛经。
玉栎落到寺庙的小院中将玉镯塞到御子寒手里:“你的东西,你拿着。”
空凉停下念经静坐着,玉栎扫了一眼屋内的老和尚一眼。
御子寒连忙拉着玉栎就走:“我们出去说不要打扰大师清修。”
空凉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里一片宁静,犹如一汪干净透彻的泉水。
寺庙外,玉栎抬头看着庙门上的匾——报国寺。
御子寒冷着脸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玉栎气的牙痒痒直接将镯子套在御子寒的手上:“那你自己带着吧,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对我怀着这样的心思,我当真是将你看错了。”
御子寒气愤道:“师尊和伏皇……”
玉栎大吼一声打断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御子寒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玉栎只觉得气的心肝儿都疼,恨不得将里面的老和尚大卸八块。满肚子火气回到蛮荒的府邸。
玉栎躲在远处看到御子寒走后来的寺庙的那座小院走进去。
一道带着一点点愉悦而又温和的声音传入玉栎的耳中:“可有事?”
玉栎毫不客气的坐在空凉眼前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着,看着盘子里只剩一块迟疑了下又拿起咬了一口放在盘子里。
“别浪费粮食,粒粒皆辛苦。”
玉栎满不在乎的拍了下手上的糕点屑故意道:“我向来如此,怎么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