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凡于姐姐我睡了多久了?”
“半天了。”凡于拿帕子擦了擦玉栎的额头。
素雅一脸温和的看着玉栎递过来一杯水,“多谢姑娘救了我夫君弟弟的性命。”
玉栎起身喝一口水才想起楚炳,“公子,令弟现在身体如何了?”
“好多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为姑娘促成。”零君很是感激的说道,随即又试探一番,“我觉得姑娘很是面熟啊,可是在哪里见过?”
玉栎歪着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他这号人,抱歉的说道,“没有吧!可能公子记错人了吧!”
零君早就查看了楚炳的身体里面有两道灵力流过的痕迹,还有一道留在体内护在楚炳的心脉,灵力与素雅体内的丝毫不差,就是她。零君看着玉栎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心里为楚炳一阵苦涩。
“姑娘这般为我弟弟医治受累,感激不尽还请收下这颗宝珠,以谢姑娘救命之恩。”零君从袖中拿出一颗蓝色的珠子递给玉栎。这颗蓝色的珠子有定位作用,所以零君给她这颗珠子的时候也是存有私心的。
玉栎连忙推脱了回去,“公子严重了,我只是觉得令弟很眼熟才想着尽力医治的,况且身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啊?只是令弟这蛊来的着实奇怪不似人界之物,以后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了!待会我给令弟开一副药方好好服用保证病除。”
玉栎提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素雅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腕,一把握住,“夫人,可否为你把把脉?”
零君朝素雅点了点头,“让这位姑娘给你瞧瞧吧!凡事有我在呢!”
“公子可否借步说话?”玉栎听了会脉看着零君说道。
两人走出院外。
“实不相瞒,夫人这病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无法医治,我可以先用药吊着勉强为她多续几年命缓解她发病时的痛苦。可否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夫人会有魔蛊的印记?”玉栎在医治楚炳的过程中就觉得这一家人不是什么平常之人。
“这……,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吧!”零君怕吓到玉栎。
玉栎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的开口道,“魔界之人?”
这下轮到零君不淡定了,“姑娘不怕吗?”
“凡事都有好与坏,我相信魔界之人并非都是坏人。”玉栎认真的对零君说道,“况且,凡于姐姐看起来也很信任你们,不然绝不会带我来的。”
“如此,便多谢姑娘的信任了。”
凡于出来和零君说几句客套话就带着玉栎离开了,离开前玉栎留给了零君许多稀有药草。零君望着远处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就折回了院子,开始按照药方给两个病号熬药。
素雅站在前面轻唤了一声,“零君”
零君走上前疼惜的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一切有我呢,刚刚那位姑娘医术了的必然会医好你的。”还有魔蛊一事他也要查,究竟是谁这么害他们?这些年他虽然不问世事,但也不能让别人暗中陷害了去不得反击。无论是素雅还是楚炳的事,只要让他查到绝不姑息。
银火树花?看来必然是神界之人了。零君将药给楚炳服下,第三日楚炳才微微转醒。
“堂兄?我这是在哪里?”楚炳声音极为虚弱的问道。
“我家。”零君瞥了一眼他,继续给他喂着药,想起玉栎试探的问道,“那天随你一道前来的公子呢?”
“他……他死了。”楚炳心中一片苦涩懊悔道,“是我杀的,是我让魔兵杀了他。”
零君一听,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这小子真够狠的。思付了一番决定不给楚炳说这事了,毕竟两人可能走不到一起,天界之人在魔界是待不了的,叔母就是个例子。叔母虽然算不上天界之人却也拥有神格,不到四千年就化成枯骨了。因此叔父极恨天界,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零君搅了搅汤药舀出一勺继续喂给他,“你身上的魔蛊是怎么回事?”
“是情落。”楚炳手一下捏紧身上盖着的被子狠狠说道,“若不是因为木乐,我可能真的就着了她的道。”
楚炳将事情细细道与零君,听的零君心里怒火冲天,要不是楚炳现在身体灵力尽失需要照顾他非活剐了这情落不可。
“那位公子名唤木乐吗?”零君看了一眼楚炳问道,他记得凡于当时可不是这么喊的,好像叫玉乐什么来着。玉乐、木乐,木乐,栎?
楚炳看着沉思中的零君打断他的思绪,“对,有什么问题吗?”
“嗯?没有没有,这次我随你一块回魔界。”零君慌忙挥手掩饰着自己的思绪。
“啊?”楚炳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以前不是没有叫他回去过都被拒绝了,“那堂嫂?”
“一起回,情落绝不能放过,她很可能就是害了素雅的凶手。”
次日,楚炳出门找到以前和木乐吃过早点的那家客栈,包子味道不再是以前的味道了,“掌柜的,你家这包子不如以前好吃了。”
客栈掌柜对楚炳印象不浅,开口道,“味道还是当初的味道,只不过没有当初的心境罢了。”多年过去了,掌柜的已娶妻生子,就连那个小二如今也已成家了。
楚炳吃着听到这话鼻头就泛起酸楚,眼前忽然起了一片水雾,好一阵才憋了回去。晚间楚炳回到小院时情绪极为不好,眼睛微红声音有些沙哑道,“堂兄,我想喝酒——想喝果酒。”零君一看到楚炳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好几次零君想告诉楚炳真像,但是一想到楚炳干的那混蛋事,可能是因为人家姑娘知道了才选择忘记他的。既然……选择了忘记那就不必再提了吧。
零君递给楚炳一小瓶果酒,将药碗放在他的面前,“好好喝药,想必她……她活着也不希望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