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咋洗个衣服还跟人打起来了呢?”
秦语把小南带回家,外婆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在很细致的检查小南有没有受伤,全身都看了一遍。
眼里满是关心。
“奶奶,对不起...”
小南羞愧的低下头,绝口不提秦语动手的事,就让她们误以为是自己跟别人打架的好了。
以免秦语姐姐挨骂。
“外婆,您别说小南了,是我打的他们。”
汤心兰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女儿,“你?”
她还从来没见过女儿打架呢。
“那些孩子欺负小南已经不是一俩次了,如果一直放任不管,小南以后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多少年!”
秦语话音刚落,就见外婆脸上出现一抹愧疚。
“都怪我这老婆子没用。”随后搂紧了孙女,“让你跟着我们受苦了。”
秦语收敛了怒气,“外婆,这怎么能怪你,大舅和大舅妈真的把小南扔在家里不管了吗?”
汤心兰也很是诧异,“什么叫不管了?大弟夫妻俩是啥意思?妈,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她拉着母亲询问,在家这么多天,她还以为小南是因为上学的问题才被留在家里的。
现在看
来似乎不是。
老太太叹了口气,“诶,都是作孽啊!”
“老大夫妻俩把小南留在家里,也不给生活费也不让这孩子读书,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娃子真成了个文盲啊。”
“所以就把家里的牛卖了,凑了点学费送小南去读书。”
“可这也不够,小东和小南差不多大,小东都念五年级了,小南才刚上一年级。”
“就被村里人到处拿来说事,弄得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敢出门。”
“我们也不知道送她去念书到底是好是坏。”
秦语心疼的看着外婆和小南,“外婆,您当然没错,这事还是喊大舅回来解决吧,这样下去以后小南可咋办。”
“丫头,这大概就是小南的命吧,村里的女娃可没几个像你命这么好的。”
外婆说完这句话,小南落寞的低下了头。
她不敢奢望能和秦语姐姐一样。
秦语感触颇深,她的命运也是自己一手扭转过来的,如果上天没有给她重生的机会,她那一辈子过得比谁都惨。
“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外婆,小南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
“如果只是需要钱,我们可以帮忙。”
汤心兰
赶忙点头,“是啊妈,我们家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情况了,给小南出点学费生活费还是出的起的。”
“完全没什么负担,所以您不用不好意思开口。”
马秀芝动容的点头,握着她的手,“妈当然知道你们家能帮这个忙,可我不能开口啊!”
“你爸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女要想出头必须全靠自己。”
“我要是接受了你们的钱,你爸后脚就能给全部扔出去。”
“再说了皓文那个媳妇,就跟掉进了钱眼里的守财奴一样,如果让她知道了你们管了小南。”
“他们就会彻底撒手不管这丫头了,全扔给你们。”
汤心兰无所谓的说,“扔给我们就扔给我们,我们家一共就俩孩子,我和斌子还嫌少呢,多个小南正好热热闹闹的。”
秦语却领悟到了外婆话里的意思,她应该不是怕小南会给我们家添麻烦。
而是大舅妈那个性格,小南如果真去了我们家,花钱的事她肯定一概不会管,但如果他们有个头疼脑热,或者遇到难题,第一个要奴役的人肯定是小南。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傻女儿!”外婆对着汤心兰无奈的说了
句。
秦语心里其实也不太在乎将来会被舅妈吸血找麻烦,她只觉得如果现在不对小南伸把手,将来她一定会后悔。
没理由因为怕麻烦而断送了小南这么可爱懂事的姑娘一生。
上辈子她没怎么关注过这个表妹,隐约只知道她过得非常不好。
没读过书很早就开始给别人打工,也很早就接触了社会,一个完全不成熟也没什么眼界的孩子过早的进入社会,被骗太正常了。
听外婆说小南就被骗进了传销,后来被大舅找回家关了她半年。
之后好几年家里就没有这个表妹的任何消息了,再然后秦语竟然听妈妈说表妹结婚了?
被大舅妈强行逼着结的,结了不到半年怀孕被男方打到流产,男方不但是个妈宝男,还有暴力倾向。
这些记忆都是零零散散,以前听也只是听一耳朵就过去了。
她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不明不白,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可怜什么表妹。
如今这些零散的记忆全都被她集中到一块,渐渐也拼凑出小南悲惨的一生。
而如今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表妹产生了心疼。
房间门突然打开,外公和二外公相继走了出来
,也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以后常回家看看。”外公居然很和蔼的拍了拍二外公的手臂?
“好的大哥,一定。”二外公似乎是跟外公冰释前嫌了啊!
太厉害了。
不愧是能白手起家,创立一个大集团的领头人!
外公这牛脾气在二外公面前竟然也软化了下来,秦语最喜欢见到的就是一家人没有隔阂,融洽的在一起。
“咦,这丫头是谁啊?”汤兴文指着小南问。
秦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解决小南困境的办法。
“二外公,这是大舅的女儿,叫小南。”
马秀芝也赶紧把孙女拉过来,教她叫人。
“小南,这是你二爷爷,快叫人。”
小南乖巧的出声,只是声音很小,还有些怯生,“二爷爷。”
汤兴文却突然感觉心像化了一样,虽然他是比较喜欢机灵一点的孩子,可小南的模样太软萌了。
小小乖乖的,煞是惹人疼爱。
“乖,小南真可爱。”
晚饭汤心兰和秦语也没回家,索性就在外婆家吃了。
反正家里那么多人,说实话汤心兰懒得回去伺候那帮子人,心想反正都是丈夫的亲戚,就让他伺候好了。
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