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换个地方如何?”楚九思说,“我在大食堂等了你一个小时,晚餐还没吃,或者你要减肥,不吃晚餐!”
“减肥?怎么可能!”高君蓝看了看李青黛的方向,见她已离去,想必已跟踪上猎物,她放下心来,“走吧!楚大教授,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见高君蓝不是往门口走,而是七拐八拐,走到了后厨门前,然后又左拐,拐进了一个没有标识的房间,里面光线有点暗,依稀看见两排架子,架子上放着一筐筐水果蔬菜。
高君蓝关门,然后快速走到最里面,打开窗户,刚要提起裙子伸脚,忽然想起后面还有一个跟班,赶紧回头温泉,“你能爬窗吧?”
看着不过一米多高的窗台,楚九思点头,心里却在叹气:以为中意的姑娘终于长成了窈窕淑女,谁知还是当初的小野猫!不过,他喜欢!
“那就好!”高君蓝解下腰间的那条同色系成蝴蝶结的腰带,一展成了一块大丝巾,她火速披到肩上,在胸前随意一系,遮住了吊带两侧的春光。
楚九思失笑摇头:这丫头,总能将腰带变幻成无数用法。
两人一前一后跳出窗户,沿着垂柳走廊向校外走去。
“你在躲前门那个保安?”楚九思笑问。
“谁说的?”高君蓝扬眉,“一个发小,有什么可躲的!我啊,这叫来有影,去无踪!谨防小人跟踪!”没错,小叔叔可不就是发小!从出生第一天就整天爬在她床头,拽她头发的“发小”!小叔叔是要躲,懒得听他唠叨!更何况,杨不知说不定还在前门堵她呢!既然决定不用美人计了,她也懒得应付他了。
十分钟后,秘色瓷器学院大门口,马路正对面,杰克西餐厅门口。
“你确定要吃这一家?”楚九思看着装修得像一艘豪华游艇的大门口,以及门口那标志性地坦坦尼克号雕塑动作,忍不住后悔当初寄给三叔的光盘。
“不是说浪费了我今天的好裙子和漂亮高跟鞋鞋吗?这样就不浪费了!”高君蓝盯着他手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笑问,“莫非你囊中羞涩?”
“只是怕你不习惯!”楚九思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请小姑娘吃牛排的情景时她的抵触,她说,“你是野蛮人吗?烤这么大块肉吃!”
“有什么不习惯的?现在村里都有炸牛排炸薯条了,好吗?”
“好!请!”楚九思行了一个绅士礼!
左手叉,右手刀,只一分钟,一块牛排就被面前娇媚的小姑娘切成了整整齐齐的小方块。只见小姑娘叉起一块放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真是“窈窕淑女”完美的仪态!
“嗯?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高君蓝微微一笑说,“也是,像你这种常年在国外呆着呆人肯定不习惯吃国内的牛排,太不正宗了!不过没办法,你入乡随俗吧!这就像国外的炒饭味道很奇怪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为了符合当地人的口味!”
楚九思泯了口红酒说,“我没有不适应,就是不习惯吃太烫的东西,习惯晾三分钟!”
“哦!三分钟好像到了,要我帮忙切吗?我刀工不错!”
楚九思笑,“这似乎应该是男士的专利。”
“哦!咱们就不要那么讲究了!”说着,高君蓝端过他面前的盘下,利索地开始切。高君蓝绝不想承认:自己又犯了刀!瘾!为了练好这一手熟练地切功,她可是练习了十多年!就为了不再被那个小胖子嘲笑!
“你,好像很喜欢动!刀?”楚九思笑。
“啊?你出钱我出力!”高君蓝灿然一笑,忽然她的手机响起,她拿起看了一眼信息,猛然起身,“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需要先走!”说着,她立马转身,向门口疾步而去。待楚九思拿起西装外套追出门外,只看到一辆飞驰而去的机车后座上,女孩已套上一件蓝色牛仔外衣,同色的紧身裤下,两条笔直的长腿分跨机车两侧,至于那件吊带长裙早已看不见踪影,他恍然看见,女孩子随手将手中一堆蓝色的布料塞到了机车后面的后盖里,后盖里本来还歪着两只高跟鞋。
叹了口气,他决定继续回餐厅,吃完小姑娘给他切的牛排。
餐厅高高的吧台后面,两个穿白色衬衣的人躲在下面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怎么吃到一半就走了?”
“你家九哥被放鸽子了!”
“啊?谁这么胆大?找死?”
“就刚刚那小姑娘,穿蓝色长裙那个,你说嫩得出水的那个!”
“三叔,九哥的人你也敢乱说。”
“明明你说的!”
“我那不是不知道后面跟着的人是九哥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哥什么时候跟女孩子吃过饭!”
“嗯!这话没错!小时候,是个女生都嫌弃他是死胖子,后来他跑到了国外,一呆就是十几年,可怜了国内的黑发妹子没艳福!”
“哎!又回来了!”站得笔直的前台妹子低声向老板报告。
“啊?躲过一劫喽!”
“可是只回来一个帅哥啊,美女没回来!”前台妹子补充说。
“啊?完了?”两人毫无形象地蹲坐到地上。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前台甜美的声响起。
“让下面两个家伙到楼上零号雅间找我!”楚九思说,“让人把我桌上的那两份牛排拿到雅间来。”
“啊?”前台妹子一愣:零号雅间?那不是老板办公室吗?老板的奇葩爱好,办公室不挂办公室的牌子,非要挂个“零号”,美其名曰“零号雅间”。
楚九思已轻车熟路地朝零号雅间走去。
下面两个人扶着腰从地上站起来,看见前台妹子惊愕的样子,楚三戒气呼呼地说,“还不赶紧让人安排?那是大佬!惹不起!”
“三叔,咋办?”楚三戒问旁边的楚俭之。
染了一头棕发的楚俭之叹气,“凉拌吧!本以为你三叔我要过了而立之年才能见着这小子,谁知还差一个月他就回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找个媳妇给我挡灾?只能自己上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楚三戒整了整刚刚蹲得有点皱的衬衣,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楚俭之后面,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