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告诉我你的家底,你不怕我心生歹意吗?”李变二问。
“没事!你打不过我!”李昂说。
李变二:……“考个大学闹个文凭还是有必要的!”他自己可是硕士研究生毕业。除了错过少年培养期、不爱学习的老三,他们家可是本科起步的,大哥园林专业本科毕业,老三妹上了美容美发技校,又去大学学了生物学,还是本硕连读,要不是那一年义父生病,估计她还会闹个博士回来。义父一生名言:事,我可以不干;但揽事的金刚钻我必须要有!
“要不我以后考个音乐学院,当歌手?”李昂说。
“歌手?”李变二说,“那路可不好走!”
“走一步看一步呗!”李昂说,“没必要给自己的人生上纲上线吧!”
……
就在李昂秉承以诚待人的原则,与李变二谈人生谈未来的时候,楚俭之从楚家老宅走了出来。
深秋的夜有些风,空气中多了凉凉的味道,楚俭之的头脑也被这凉气吹得清醒过来。
早晨的时候,他就在楚家老宅自己的房间醒来了。躺在自己当年亲自设计的六柱五檐满玉雕花大床上,看着床顶上的祥云图案,他有一刹那的恍惚,那云清灵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我要一张用玉装饰的雕花大床,这床“浑身”上下要晶莹剔透,床顶雕祥云,床柱雕梅、兰、竹、菊,还要有蝴蝶、牡丹、寿桃、石榴等多种寓意吉祥的图案……”如今,床做好了,却只有他一个人躺在上面。他把自己捂在红面红里的鸳鸯被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后,临到中午,他起床了,却发现眼睛肿得厉害。
老宅很安静,今天才是秘色小拍的第三天,人都在学院忙碌。他从院子里的井里打了桶水上来。水凉得透骨,比自来水要够劲!他洗了把脸,浸了湿毛巾敷在眼睛上……看门师父给他送来了饭,他吃了一点。师父叹了口气走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些年,他活着真是等于没活着!
他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了一下午,临到天黑的时候,他去了隔壁的祠堂。
“有人来过吗?”他问。
“你是问走正门的,还是飞檐走壁的?”巡逻大爷眯着眼在门后的石墩上打盹。
“都算。”
“走正门的你是三个月内的第一个人,飞檐走壁的,除了你,还有一个!”
楚俭之笑,没再问“还有一个”是谁。巡逻大爷走在前面,给他开了正院正屋防盗门的锁。看见旁边窗户留着的一条缝,楚俭之忍不住问,“不关紧窗户,这防盗门有用吗?”
“老爷子说,祖宗们也需要时常透透气,见见阳光。至于进门还是爬窗,一切凭自愿!心诚就好!”巡逻大爷面无表情地说。
心诚就好!楚俭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自己的心诚吗?
他跪在蒲团上,闭眼。
有些事,既然做了就无法回头了!
事到如今,只有把居心叵测的人全都送进去,秘色才能安宁!他才能放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