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五点,我跟杨子鹤大师去丢的地方看看!”高君蓝说。
“是那老小子拓印下来的?石碑也被毁了?”五色大师问。
高君蓝点头,“他是八个人之一。”
五色大师有些颓废地坐下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又何必费那么大劲、呕心沥血地刻?真是不明白当年那个林慕茵是怎么想的。设计图稿不好保存吗?非一把火烧掉?”
“不烧掉该有多少人去找靳图先生或是杨珞珞,亦或是那云他们兄妹的麻烦呢!”高君蓝说,“刻在石碑上,还是用来做地基的石碑,谁又能想到呢?”
“这不就有人想到,还偷走了吗?”五色大师没好气地说,“找它也没用,不过是个机关图,林慕茵只是把它还原出了图纸,又没有实践。在谁手里都是一堆废纸。”
“可我收了钱了!”高君蓝摸了摸鼻尖小声说。
“啊?你收了多少?”五色大师问。
高君蓝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千万?算了,退回去得了。不是刚挣了两个亿,你还在乎这两千万?”
“两千万,再加一个零。”高君蓝说。
五色大师默了默,然后说,“还是好好地找一找,大师的东西,总不能落在歹人手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高君蓝猛点头,“所以希望您能帮个忙。”
“什么忙?”五色大师谨慎地问。
“听说您有架私人小飞机?”高君蓝微笑地问,“明天早上借一下?”
“我那是出家号飞机,你确定你每天干的事跟出家人慈悲为怀有关系?”五色大师不太想借,主要是不想让罪魁祸首之一杨子鹤坐。
“大师,您看啊,我是您的关门弟子,那您的东西是不是应该优先让我借?再说您明天也不用不是,放着也是浪费。”高君蓝一脸正经地说,“我们千面的宗旨一向是善良正义,这跟慈悲为怀,有异曲同工之义啊。”
“非借不可?”
“非借不可。”高君蓝说,“杨子鹤大师说,他们当时就是坐飞机下去的。所以我们也必须从空中俯瞰的方向来找那个洞口。”
空中俯瞰的方向?五色大师看向高君蓝的眼里闪出光来,“莫非你是林慕茵转世?否则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难道是你们监守自盗?”
高君蓝摆手,“肯定不是我,按照杨大师说的时间,他们进去那会儿,我刚从这边的地道里把秘色八棱瓶抱出来。”
“这边?那边?难道又是在同一座山中设了两条密道?”五色大师嘀咕。
“又?哪里还这样设过?”高君蓝问。
五色大师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学院里,八棱机关屋不就是?还不止一条?”
是这样吗?高君蓝怀疑,不过不想说就算了,她一向不喜欢勉强人。
“只不过一条布满机关,一条没机关。”高君蓝叹气,“所以是我们找八棱瓶,进而破了这一边的密道机关,所以那一边的机关没启动,是吗?”
“这个问题只能问在天上的林慕茵了。”五色大师抬头望屋顶,“也许,那边根本就没机关。”
“没机关?可能吗?”
“可能啊!反其道而行,向来就是林慕茵的风格。”五色大师一脸哀怨,“就连结婚都是在国外先领证,过了好几年才回国告诉家人。换个女人,谁干得出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