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不要打扰到曹光,这一次,即便有天大的事,也不要再波及到他,一定要让他好好地在第一建筑学院完成自己的学业。
“等这次事了,我可以带你们走!我有能力让你们过得很富足。”曹潜说。
“我母亲呢?”杨秘问。
“她……她不会愿意跟我走!”一如当年不会跟他走一样。曹潜的声音落寞。
“千柳是我们的家,我们也不会走的。”杨秘说。
“那你……缺……”
“不缺!什么都不缺!”杨秘说,你只要不连累曹光就好,毕竟曹光和眼前这个人曾是法律上的父子关系,而她,不过是……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曹潜叹气。
“阻止?”杨秘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我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管你。”同样,你也没资格管我。
“你很独立,而且理智!”曹潜说。
“嗯。我能长这么大,没走上歪路,靠的是自己。”杨秘说。
曹潜默然。
谈话到这里,似乎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阳光很好,但出门的曹潜却感觉不到暖意,他有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可是,谁都不会跟他走。他闭眼,他早该想通:从他抛弃他们的那一刻起,他们已不再属于他。
算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咖啡馆二楼,杨秘犹豫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高善行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见到他了……”
半个小时后
高善行将桌上的纸巾盒整个推过去,“虽然纸巾不贵,但你也别太浪费!”
正伤感流泪的杨秘:这还要怎么伤感?怎么流泪?
她用手中的纸巾狠狠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扔到了垃圾桶,“他那种人不会悔改的。”
“那就教教他怎么做人,做个善良正义的人。”高善行起身,将她拥到怀里,“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是怕曹光受影响,之前为了八棱瓶,他放弃学业跑到秘色学院,我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跟他说的。如今好不容易他能回到第一建筑学院了,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地完成他的学业。谁知……”杨秘忧心地说。
“放心,那小子很坚强的。”高善行说。
“坚强什么?失个恋都能跳河轻生的主儿……”
“那是被人算计了。”高善行打断她,“放心,大小遥跟着他呢!”
“需要我帮忙吗?”杨秘问。
“不需要,到时你别怪我狠心就好。”高善行低语,他有预感,曹潜是条大鱼!也许,曹潜都不是他的真名。
一个诈死的人,十年后再出现,这本身就不正常。
“你说,我妈妈是不是早知道他没死?”杨秘说。
“你是怪她没告诉你?”高善行问。他其实不擅长做思想工作,但谁让这是自己媳妇呢!不擅长也得上呀!“我想,她没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
“对!就是没必要!他是我什么人啊?”杨秘忽然自己想通了,一个从小到大,算上这次见面也才见过两次的人,真的没必要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