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李变三心中有疑惑，面上不露声色地说，“你如何确定黑嘉嘉会帮我们？”
“确切地说是帮你！”楚俭之说，“你父亲救她一命，她如今护你一命，一命还一命！她不是喜欢欠人情不还的人。”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之前说的叮嘱黑嘉嘉极尽所能地保护我，这话不是费话？”李变三说。她保护我，是因为我父亲救过她，跟你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确定跟陆翊对上，她会帮你？”楚俭之说，“陆翊可是他们黑市最大的财神爷了。”
“你有办法让她答应？”李变三问。
“我说了会叮嘱她极尽所能地保护你，保护你的前提必须先除掉陆翊。这一点你放心。”楚俭之说。
“你俩什么关系？”李变三问得语气有些酸溜溜。
“你没必要知道。”楚俭之说，“你不用有那么多顾虑，我如果不诚心，会直接将你交给千面侦探社。”
靠！千面……能不提那凶残的女孩子吗？李变三一秒钟神情变得颓废，那丫头竟然多才又多艺，看她出现在拍卖台上的时候，他差点想钻到地底下好吗？虽然她一直没有来得及搞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但他可是牢牢记住了那丫头甜美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的。早知道那丫头这么难缠，当初他就不会跟她开那个玩笑了。不就是一幅破画吗？值不了仨瓜两枣，那客户真小气，不依不饶，连累他也被恨上！
打死都不能跟千面打交道！李变三下定决心，看向楚俭之说，“我那天在管道里呆了九个小时，差点没被熏晕，所以我也不确定我是因为头昏脑涨免疫力下降出现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我记得我拿到了瓶子，真的，很真实的……触感，我感受到了，可就在一刹那，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机关瞬间又重新开始转动，我想拿走瓶子，可是一股吸力，很大的吸力瞬间将我吸住，我没法松手，不得不跟着一起转动，后来越来越快，我都无法分辨我是否还握着瓶子，就在我累得已经脱力，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被甩了出来，甩在墙壁上，我觉得我可能晕了一小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这些格子依然照匀速转动，所有的门也紧紧关闭，只有一样不同，那就是八棱瓶不见了。我确定我没有拿起它，我被甩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见它还在那里，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是偷儿，我跟黑暗打了十几年交道，可那一瞬间，它让我自惭形秽，仿佛我这样不见阳光的人，活着还不如去死……”
李变三叹气一声，“你不会懂，那种你以为死到临头却一生白活了的挫败感！”
我懂！楚俭之在心里说，当得知飞机失事，那云再也回不来的那一瞬间，他也觉得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自此余生全是白活的感觉！所谓生不如死，不过如是。
“除非有人在我昏迷的那十几分钟曾经进去过，曾经拿走了瓶子，否则……”李变三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