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课了!”高越凡说着踩上了看台长椅的椅背,然后就那么一踩一踩地下去了,然后穿过操场,消失在小树林里。
高君蓝坐在长椅上生闷气,楚九思翻过墙来,坐到她身边,说,“你挺有大义的!”
“啊?”高君蓝扭头看他,“你听到了?你看这丫头,我都没说什么,她先呛我!”
“千柳大祠堂太危险了,她不想让你冒险而已。”楚九思说。
“可杨珞珞女士还在等消息。”高君蓝说,“你说,靳那风为什么不告诉杨珞珞女士,他找到了那八张小图?”
“或许他们之间也存在分歧。”楚九思说,“杨珞珞女士希望找到所有机关图,然后将它们拼凑完整。毕竟她可能觉得自己一天天老去,她怕有一天自己没机会了,也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没有人能把图拼凑完整。但靳那风不一样,他还年轻,他可能觉得,图在不同的地方会更安全。”
“那林晚成呢?”高君蓝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楚九思说,“你不觉得他很佛系?既不主动做什么,推波助澜,但也不会阻止一些事的发生。可能林慕茵大师给他的忠告就是:一切随缘!”
“你是说,林慕茵大师托付了三个人,林晚成、杨珞珞、靳那风,但她对三个人的交代却都不一样?”高君蓝说,“为什么呢?”
“可能有些事情大师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比如机关图,她可能想过让杨珞珞遵从她的遗愿,一把火烧掉,但是又怕将来真的有用,所以她还是将图纸留在了地基石上,可是她怕被坏人谋去,所以在地基石上的图是不完整的。她费尽心思地将余下的八张小图送去了神偷庄园,一藏就是这么多年。即便地基石上的图被人得到,即便八棱瓶里的图纸被人得到,可是没有神偷庄园里的八张小图,机关图还是拼凑不完整。那八张小图应该是至关重要的。”楚九思说,“她费尽心力地将图纸藏在了三哥地方,又将这一秘密告诉了三个人,但这三个人却又告诉得不完整……”
“大师是要让三个人互相掣肘?”高君蓝说,“不,大师是以防万一,一人有事,还有其他两人知道。若有一天,机关图真有用上的那一天,三个人中,总有一个人是能留下传承的。”
“没错。”楚九思说,“毕竟大师活着的时候,杨珞珞女士不会再婚,她和女儿的关系也不太好,她传承的可能性不大。林晚成和靳那风也没有结婚,更别提子嗣了。”
“要验证我们的猜测,找一个人就可以了。”高君蓝说。
“高君问。”两人异口同声。
——
夕阳西下,乡村古道,放学的少年,打闹着回家。
高君问一人背了两人的书包,往家走。
高君博背着两只胳膊在前面喊:“小弟,你快点!”
“你书包太沉了!”高君问往上抬了抬胳膊,酸死了,要不是自己练过,这书包绝对背不起来。
“那我怎么背得起来呢?”高君博笑,“承认自己不如我这个哥哥,你就可以解放了。”
高君问回了他一个“哼”!然后坐在一旁一户人家门前的石墩上歇息,他把右胳膊上鼓鼓的书包放下来,准备打开看看,“你都带了什么?怎么这么沉?”大家一个班,上一样的课,可高君博的书包是他的三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