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了林家几代人心血的一,据说,小师妹也补充了一些自己的创作和心得。”李千变叹气,“我偷了无数次,也没偷到,不知道这家伙藏到哪里去了。”
藏在我睡的土炕脚头的炕洞里。高君蓝在心里说。
“他是不是准备传给你?”李千变问。
应该是已经传了!高君蓝心里雀跃,面上却沮丧地说,“我的关门弟子,真的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不信你问楚教授,他也是五色大师的关门弟子呢。”
楚九思:……“我是,不过我是学语言的,我对机关一窍不通。”
李千变:我信你们个鬼!
“偷王,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八棱瓶呢?”高君蓝问,“听说你们家族有一个庄园,放了无数的宝贝,比八棱瓶值钱的多了去了。”
“你知道得还挺多。”李千变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神偷家族李氏就和机关家族林氏一样,源远流长。也许,我只是咽不下一口气。”
一口气?高君蓝沉思三秒钟说,“是因为你师父,林慕茵的父亲,没将机关术的精髓都传于你吗?可是,这种一般都是家族传承,你不能怪他的。毕竟他有儿有女。”
“我不怪师父。”但我还是想证明,我比小师妹强。可惜这些年……李千变长叹一声,说,“时也,命也,我若不能谋到八棱瓶,我死不瞑目。”
谋?而不是偷?高君蓝想,看来,八棱瓶只是明面的诱因,真正的诱因是什么呢?
“可是世人若知,八棱瓶丢了,岂不怪罪于林慕茵大师的机关术无能?”高君蓝说,“斯人已逝,您跟一个死人争什么呢?”
李千变沉默,又开口,“争口气!”
好吧!说不通您。高君蓝看着前方出现的又一堵墙,眼前一亮,我说不通您,林慕茵大师呢?
“一劝世人孝为本,黄金难买父母恩。为人不把二老敬,世上你算什么人。”高君蓝念着墙上刻的字,看向楚九思,“大师是在劝人孝敬父母。”
楚九思点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孝敬父母这个罪名在古代叫忤逆罪,是仅次于谋反、叛乱的罪名,犯了忤逆罪的人,要被凌迟处死,火化以后还要挫骨扬灰。而且,在古代一个人如果不孝顺自己的父母,他在社会上就没办法立足。”
“小师妹在国外游学十年,那十年,陪在师父身边尽孝的是我。”李千变的神色有些哀伤,“难道就因为……所以我在小师妹眼中,是个不孝的人吗?我不服!我倒要看看,对于不孝的人,她要如何来凌迟?”
李千变猛地一脚踹向面前的墙,可惜,奇怪的是,这一次,照壁墙并没有倒,而是朝两边分开,露出了中间白光闪闪的……“塞门刀车!”高君蓝惊呼,将还要继续上脚踹的李千变拉了回来,厉声说,“你的脚不想要了?”
李千变冷静下来,站定,这才发现,前方哪还有什么刻字的墙面,而是一架打造得极为坚固的两轮车,车体与地道几乎等长等宽,车前有木架四层,各层固定尖刀十把,是真的钢尖刀。
“没想到古代坚守城池的利器,大师竟然造出来吓唬人。”高君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