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守护的不是我，是玉儿，她今年五岁了吧！”付明翰很少见的笑了笑，龙子华望着那个孩子，此刻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又有着一世沧桑的无奈，那笑好苦。
何律师低下了眼，他想起自己的女儿，不自觉的笑了笑。付明翰知道何律师很有责任心，他知道他在犹豫。付明翰清楚，他走向的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凶险异常，满布荆棘，她不想无辜的人丧命于此，他始终是个善良的孩子。
“你的家人才是你最重要的，有恩与你的是我爷爷，不是我。”他的语气淡淡的，犹如暮鼓晨钟。
何律师潸然泪下，起身鞠躬足足十秒，转身离开。
白色的病房中，张沫凡躺在粉白色的羽毛毯之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心脏还在刚才的惊吓中久久不能回神儿。依旧是哪个可怕的梦：巨大的耳鸣，漫天的烟火，因为偷吃而被关进小黑屋……
那些可怕的片段，一幕一幕闪过大脑，却无论如何也拼不成故事。张沫凡起初一直觉得这些事情根本不存在，因为她的记忆里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出这些片段。所以她曾经一度觉得，这些并没有发生过，不过是那个恐怖小说里的故事，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小念姐姐找给她的心理医生一直是这么说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景象依旧会出现在她的睡梦中，而且，愈来愈真实。张沫凡
的觉得这有可能不像姐姐说的那样，而是真真正正发生过得。她背着我，找到了其他的心理医生。
“张沫凡小姐如今之前的这段记忆可能是被强行灌输的。”这是医生给出的结论。
小年姐姐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之前的医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张沫凡觉得姐姐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那些记忆很有可能是真的。
付明翰回公司处理好事情之后，便立即回到老宅的书房。爷爷留下来的密码倒是什么？爷爷给我的是什么？
“你，喝茶吗？”我看见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愁容的付明翰。
付明翰报之一笑，走进我身边展开愁眉。低头在我的嘴角吻了吻。
“你干什么？”我瞬间羞红了脸，将手里的茶放在付明翰的手里，推了推他，一溜烟的跑开。
我原本以为，付明翰回来追自己的，可是他却在书房待了一晚。现在的付明翰处在特殊时期，他没有办法那么简单的只顾男女**。他要想保护她，就必须像是自己变得无坚不摧。
第二天早上，我亲手熬了些粥。还是讨厌我的吧？所以才回去睡书房。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满地的书本，纸张，和倚在软椅上睡着的付明翰，他脸色不好，看来昨晚忙到了很晚。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付明翰身边，将粥放在一旁，拿起毯子帮他盖上。
“你来了。”
“怎么不回屋
睡啊？”
“怕吵着你。”付明翰微微一笑，缓缓坐了起来。
“谁要和你一起睡啊？”我小声说道。自从和付明翰从云南回来之后，付明翰的改变慢慢看在眼里。她已经不在乎她在付明翰眼里到底是谁。
“那你要和谁睡啊？”
“我，我一个人睡。”
看着我变红的脸，付明翰故意说道：“长夜漫漫，一个人不寂寞啊！”说完还挑了挑眉毛。
“我，”我生气的背过身去。“那还让我一个人睡。”华天月心里想着，谁知却说出了声。
“看来昨晚，我老婆很寂寞。”他扭过我，伸手摸了摸华我额前的头发。
“喝你的粥吧！”说着便要起身。
“你喂我啊！”
我叹了口气，这样原来付明翰还可以这样调皮，不，是无赖。
“爱喝不喝。”说着转身，去收拾凌乱的书房。
付明翰就这样看着蹲在地上我，笑眯眯的望着她的背影。还和当年一样，那么容易害羞，嘴笨，不会说话。要是小念的话，早就怼得我无话可说了吧。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嗯。”付明翰随意的回答，喝着碗里的粥。“再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原来因为这个，昨天才没有回来睡觉，我怎么这样小气，竟误会了，真是太狭隘了。
付明翰看着半天不说话，若有所思的姑娘，怕她误会，便解释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现在我也不清楚那东西是什
么。”
我回过头看着付明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在想别的事，我相信你。”
付明翰走到我身边，一首拦过她的腰，轻轻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若你想知道，我全都告诉你。我不会瞒你，老婆。”
“明翰。”华天月轻唤，要是你叫我该多好。
“老婆。”付明翰多想叫她一声，但是他不能。“昨天，律师说爷爷在瑞士银行有东西留给，密码只有我知道，答案在老宅的书房里。”
“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付明翰抱着我，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你这么聪明，帮我啊！”
“只有你知道。”我推开付明翰，看着一地的书本。“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付明翰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他将书架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发现每一层都少了不同编号的书，分别是：1、9、7、6、1、1、1、3
“这不是你奶奶的生日吗？”
这是奶奶的生日，可是，如果这样，爷爷为什么说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
“只有你知道，”我微微低眼，什么是只有付明翰知道，而别人不清楚的呢？我看着一地的书，多是纳兰容若的诗词集。
“你爷爷，很喜欢容若吗？”
“爷爷，文化水平很低，那是奶奶喜欢的。”
书房，奶奶，容若，雨漫。我将这些与密码有关的组合起来。皱了皱眉头，这代表什么呢？良久，眉
色舒展，脸上绽放一个恬静的笑容，缓缓开口：“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付明翰不解的看着我笑弯的双眸。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忽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低头稳住我的额角，“谢谢你。”
“我出去了。”
付明翰站在书房，自己真是太笨了。为了保护父亲和自己，爷爷很少能会和自己接触，他第一次看到爷爷的时候，爷爷便和他说过：“你长得很像你奶奶，你这小崽子，这害羞的模样，和你奶奶一模一样。”
那天爷爷，在唤他，他奶奶的名字“婉言。”
他还记得，爷爷说：“婉言，你说你最喜欢纳兰性德的词，我记得那你最喜欢的那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难怪爷爷说那句话的答案，只有自己知道。
当天下午，付明翰就坐飞机前往瑞士。
“想要拿你爷爷留在这里的东西，你们需要提供密码？”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是路荤先生要交给你的东西。”说完，那人便退了出去。
付明翰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眼前的保险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箱子，里面是“狼牙扳指”
“董事长，老太爷留下的是？”龙子华看着从屋子里出来的付明翰。
“冰火令。”
“原来，那东西没失踪。”
“低调处理，就说是一大笔财富。这东西该怎么用，我还得好好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