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寒天君现身丹神城,再斩天丹宗的郑如天?”
“玄阴宗主林采薇,那位傲世南域的绝代女尊竟被北寒天君毫不留情的呵斥?”
“丹神殿主拓跋流云亲自出面,惩治挑衅北寒天君之人,将北寒天君奉若上宾!”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丹塔之中本就人多眼杂,不过半日,北寒天君出现在丹神城之事便传便天下。
某处秘密的庄园中,黄泉天宗、天罚宗、天魔剑宗、天冥宗、擎天宗以及天魔剑宗的巨头在此汇聚。
“你们,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那个号称北寒天君的家伙杀了我宗门之中的天骄,却依旧逍遥法外。”
“明知那所谓的北寒天君是杀掉我各宗天骄的凶兽,可拓跋流云依旧要保他,这过份了。”
“几个天骄弟子是小事,可这是在挑衅我等天宗的威严,不容宽恕!”
“可是,拓跋流云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他说要保的人就一定要保。难道,我们要因这些小辈天骄,与丹神殿翻脸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沉默。
眼下坐在这里的都是惊年老怪,并没有那种一点即燃的少年热血。他们在做一件事之前,最先考量的便是这件事是否能给自己带来好处,自己付出的代价与收获是否成正比,若是不能使收获与付出成正比,那就完全没有去做的必要。
很明显为了几个天骄弟子去与丹神殿这种庞然大物对上,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可他们若是对这件事视若无睹,便会让世人觉天宗可欺,对他们的声望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这,瞬间让他们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就在众人沉默时,一道干瘦的身影忽然开口,声音如金属刮过玻璃一般刺耳,令得众人皆不由微微皱眉。
“天鬼宗的大长老?你们的宗主亲自出马都死在那北寒天君手中,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你天鬼宗虽现在号称天宗,但自从上代宗主失踪后便有名无实了。如今,这一代宗主也死在了那所谓的北寒天君手中,你们还有什么用?”
“就是,我看你们天鬼宗就别丢人现眼了吧!”
“你这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吗?不知道想没想过戏耍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
众人纷纷呵斥,显然对于这天鬼宗极其的不爽。
原因无他,只因这天鬼宗修行法门太邪恶了,在场不少人有先辈,甚至亲朋都遭到过天鬼宗的毒手,这让他们很难对天鬼宗产生好感。
那说话之人乃是一名身材枯瘦的老者,他听到这番话也不恼,而是阴森一笑:“诸位,你们瞧不上我天鬼宗,而我却也觉得你们格局太小了。”
“放肆,你找死!”
“混账东西,你这是挑衅吗?”
“呵,如此挑衅我等,你有几条命?”
那老者无视了众人的愤怒,不急不缓的道:“你们为什么只想着报仇,为什么不想着借此机会,做点儿更有意思的事呢?”
“你、你是说拿下丹神殿?”
有人反应过来,忍不住发出惊呼。
“开什么玩笑,你们天鬼宗的人都是疯子吗,竟然有这种想法!”
“这个想法太愚蠢了,若是我们能做到这些,我们还需要相聚在一起,讨论是否报仇的问题。”
“那...可是丹神殿,你这个疯子!”
天鬼宗大长老桀桀怪笑:“凭我们的力量当然不能解决丹神殿,但你们似乎都忘了,丹神殿之中可不仅仅是拓跋流云说了算。”
“废话,这件事我们当然知道!丹神殿老殿主不问世事,而殿主拓跋流云与副殿主吴太轩又不和,才导致丹神殿没有彻底执掌南域,只是地位超凡而已!”
“你该不会想要挑拨他两个人争斗,然后借此染指丹神殿吗?告诉你,你趁早打消了这种愚蠢的念头!他们双方虽然相争,但却并非傻子,怎么可能会中这么挑拨离间的计谋。”
“不错,哪怕是三岁孩童都知道他们两个相斗,渔翁得利的只会是我各大天宗。”
众人失望,本以为天鬼宗这个老东西大放厥词,会有什么锦囊妙计,没想到竟是如此愚蠢的办法!
“呵呵,若我们天宗之人说话他自是不信的,但若说这话之人,乃是...天问宗之人呢?”
“天问宗之人?”
有人倏然一惊:“天问宗还有传人当世?”
“这怎么可能?那天问宗不是在许多面前,已被灭宗了吗?”
有人倏然起身,眸中浮现出骇然之色。
天问宗,那曾是天狼星诸多宗门人的一个传奇。
他们宗门之人传人不多,但却一个个出类拔萃,并且通晓天机,能断言未来。
因为他们能力太过玄妙,使得诸多宗门忌惮,将其灭宗。
但这只是外界所得知的一种说法,而天问宗灭门的真正原因,乃是其对神不敬!
只是这个话题太过忌讳,根本无人敢提起。
有人当即起身,脸色难看的道:“你该不会,把天问宗的余孽带回来了吧?”
“混蛋,你这是在玩儿火知道吗?”
“你这个混蛋,你想害死我们吗?”
一众人纷纷呵斥,甚至有人因为太过恐惧,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神州,那是一个既让人畏,又让人怀揣着无穷期待和信仰的地方。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那是神的国度,以至于他们几乎不敢直言其名讳,若是必须提到,也只是模糊的说到三大净土,而不敢提及神州二字。
“你们,在怕什么?”
略带玩味的声音传来,一道消瘦的身影走到了人前。
“什么人?”
“谁?”
众人大喝,神情无比警惕。
在谈论到这种关键之时,最怕的便是被人听到,他们此刻已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吾名凌潇潇,天问宗仅存的传承者,更是...神之使者!”
此人正是凌潇潇,他淡然开口,眸中带着玩味,带着轻蔑,带着不屑和疯狂,扫视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