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到了呀!”阿斗累得瘫倒在地。
卫民街及其宽敞,路面约有一丈余,可供两辆马车并排行走,方便材料商人进货,卖货。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大的药店药房有两三层的,小的也有独门独户的。
今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声鼎沸,为了几个铜板儿吵个不停的讨价声不绝于耳,到处都能看到行色匆匆的赶集商人。
街道上店里店外摆满了各种各种的药材,养生的、治病的、续命的,治内伤的、治外伤的,大包小包的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药材。
集市空地上还有很多以采药为生的散户,将采来的药材摆在地上任人挑选。采药人一般会采集比较稀有难养的药材,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药店药铺的老板也会经常来找采药人补充稀缺的药材。
而一些寻常药材则有专门的药农种植,地主豪绅把土地租给药农,药农每年要给地主交租,还要给朝廷征税。如今这个世道苛捐重税已经把药农压得直不起腰,甚至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然而丹药只有少数几个有资质的大药铺才有资格销售,也只有他们有渠道能拿得到炼丹师给的丹药。
阿斗跟着董小姐来到卫民街最大的一家药铺——保和堂。
莺燕坊所有的壮阳丹都是从保和堂进的货。
保和堂三层高楼,气派非凡,左右对立各树有一根大柱子,柱子上刻着一对金色对联:道遵思邈心存济世,德昭仲景志在医人。
大门上挂着一块紫檀木大匾,赫然刻着保和堂三个大字。
一进店门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让众人提神醒脑。
“这不是莺燕坊的花魁董小姐吗,呵呵,怎么董小姐亲自驾临小店采购壮阳丹吗?”保和堂掌柜看上去是一个面貌和善,笑意盈盈的老实人模样。
“不是,坊内壮阳丹药尚有剩余,这次前来是为了别的丹药。”董小姐答道。
“哦,是这样呀,我们药铺正好炼制出了几种新的丹药。”保和堂掌柜叫手下从药柜抽屉中取出几个小瓶摆在阿斗众人面前,给众人讲解起来。
这些新出的丹药的功效有养颜的,有美容的,有瘦身的,有保健的,甚至还有充饥抗饿的。
小铃兰听到丹药吃了就不会饿,抓起一颗充饥丹就要往嘴巴里面扔。
阿斗一巴掌拍在小铃兰q弹的小脑袋上,“小笨蛋,你怎么什么都吃,你是二哈转世嘛!是药三分毒。”
小铃兰的脑袋被阿斗拍了一下晃了晃才停下来,无辜地说到:“可是这个丸子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嘛。”
“老板,这个丸子我包了,找那个人结账。”小铃兰指了指阿斗。
“包你个大头鬼!”
阿斗跟小铃兰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掐了起来。
保和堂掌柜脸上都是黑线,只能尴尬地笑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衣裳带血的男子闯进了保和堂。男子神色慌张,大口喘着气,好像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跑。
“老……老板,你们这里有血山参吗?我已经跑了好几家药铺都没有买着,听别人说你们这里是城里最大的药铺了,老板你帮帮我吧……”男子手上还沾着血,喘着粗气恳求道。
“小张,去库房看看还有血山参没有。”保和堂掌柜吩咐道。
“是,掌柜。”
见有人挂了彩,门外一小会儿就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不一会儿跑堂的小张就一溜儿小跑回来报告,“掌柜的,恰好还有最后一株血山参。”
“嘿!这位客官,您运气真好,本店刚好还有这最后一株血山参。这血山参可是及其稀有的药材,有续命功效,一个月里采药人也不见得能采来一株。”
保和堂掌柜捋了捋胡子。
“这样吧,这血山参本来价值一百两银子,就当本店今天开个张,给你打个折,就收你九十九两吧。”
“老板,我来得太急,没带银子在身上,您先把这血山参赊给我好行吗?我明日筹钱给你。”男子苦苦哀求。
“那可不行,本店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见眼前男子没有钱,保和堂掌柜瞬间就翻了脸,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和气。
“求你了老板,您发发善心救救我母亲吧!今日早晨又有差官来我家催缴税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硬说前两次缴的税赋不够。”
“可是我家哪里还有多余钱粮,于是他们要牵走我家的大黄牛,我娘哪里肯,那是我们全家的命根子。”
“我娘上前阻拦,竟然被那官差打成重伤,我劳作回到家只见母亲倒在血泊之中。”
“我自幼丧父,是母亲一人辛苦把我拉扯长大,没成想还未享受过清福就……”
男子拉着保和堂掌柜的衣袖,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了起来。
“哼!你母亲死不死与我有何相干?别脏了我的衣袖!来人啊,将这蛮子给我打出去!”保和堂掌柜奋力一扯衣袖,怒道。
“是,掌柜!”
保和堂的几个跑堂对那名男子拳脚相加,使劲儿把那名男子往外驱赶,那名男子却死死抱住保和堂掌柜的大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董小姐对保和堂掌柜心生厌恶,正欲张嘴为那名男子求情。
“等等,小老头儿,那血山参我要了。这里是一百五十两,再给我抓点调理休养的药材。”阿斗朝柜台丢过去一个钱袋。
“好嘞!小张,还不快给这位公子把血山参包起来,去库房给公子取最好的药来!”保和堂掌柜立马转喜,向着阿斗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阿斗把药材都给了小铃兰,小铃兰马上会意,“大哥哥,这是大坏蛋让我给你的,他叫你快看回去看看婆婆吧。”
“多谢恩公!恩公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唉,快走吧,瞧你那副模样,看着我就心烦。”阿斗摆摆手。
那名男子眼含泪水,朝阿斗磕了三个头,起身朝村子的方向飞奔回去。
董小姐见阿斗虽然语气仍旧像个泼皮无赖,但是她知道阿斗也有一颗热心肠,暗自笑了笑,对阿斗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喂!我说小老头,你们这有炼丹师吗?我们要买三颗辟谷进阶丹。”阿斗对保和堂掌柜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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