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角度一般，奈何模特很优秀，把一张普通的偷拍照也衬得像是海报。
阮清恬指尖无意识点了点岑谨言的胳膊。
“嗯？”那姑娘过来的时候他就没有低头，显然是把所有的决定权交给了阮清恬。
“拍的很好看诶。”阮清恬是个颜狗，不然当初也不会看到结婚协议就昏了头，这会儿也不例外，她觉得这拍的实在是好看，删了有点可惜。
“喜欢就留着。”岑谨言看出了她的喜欢，倒是觉得无所谓。
“不好吧？”阮清恬最后还是让姑娘删了照片。
姑娘离开之后岑谨言就不怎么说话了，刚开始阮清恬还没发现——没办法，谁让岑先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同一个表情。
还是下了车阮清恬才发现了人不对劲，话还是照样回，但是都是单字。
“吃饭了吗？”
“没。”
“想吃什么？”
“不。”
“头还疼吗？”
“不。”
诸如此类。
两人出了地铁站，这会儿雨已经不下了，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倒是让气温凉了不少，不像是中午那般闷热。
阮清恬领着人往自己租的房子走，嘴里问道：“怎么了？是晕车？”
虽然说暂时没怎么听说过有人晕地铁的，但是岑总身娇肉贵，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岑谨言开口，好歹不是一个字了。
“那是怎么了？”阮清恬回头看他，眼中带着些不解。
岑谨言叹气，拉住她的胳膊让她避开一个水洼，小声说：“为什么不存那张照片？是拍的不好看吗？”
阮清恬想破头都想不到会是这么个原因，疑惑道：“你以前接受采访的时候不是都不喜欢拍照吗？”
岑家公司做的大，媒体采访上台演讲什么都不少，但是岑谨言曾经公开表示过自己并不喜欢出现在镜头里，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双极公司的产品而不是他本人，故而他的照片一直很少，大多也都是在一些晦涩的专业刊物上，所以才能这么大明大放地出现在阮清恬的身边——因为没几个人能认出来，能认出来的，都不会去坐地铁。
“……”岑谨言被噎了一句，没想到是自己坑了自己，但是转念一想就笑了：“你还看过我的采访？”
“额……“阮清恬尴尬地点点头：“看过一点。”
何止是一点，她在知道跟自己签了结婚协议的人是岑谨言之后，把所有能找到的采访都看了一遍，就这也没多少，才在犄角旮旯的回忆里想起来。
岑谨言的心情就很好了，眼见着话就多了不少，还有空问阮清恬她家周围的东西。
阮清恬：……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还是莫名感觉自己很亏是为什么？
到了家门口，阮清恬打开房门：“进来吧，随便坐，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屋里没有准备他鞋码的拖鞋，阮清恬便让他直接进了屋。
趁着阮清恬去放东西，岑谨言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颇为新奇地看着阮清恬曾经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