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尖啸声中,祝融如一道流虹杀至,那雪白双臂,手中银白战刀狂斩而出,卷着猎猎血雾,向着廖化当头电斩而下。
杀势已聚,廖化依旧是从容不迫,鹰目微微一聚,手中战刀如电光一般,汹涌荡出。
轰!
瞬息间,两柄战刀,各挟着浩浩荡荡的疯狂力道,如两座崩毁的大山一般,相对撞至。
火星飞溅而出,耀如繁星,照亮了头顶的夜空,也照亮了视融那惊异的俏脸。
一招交手,祝融丰腴的身儿剧烈一震,身材也被震到跌宕起伏,几乎就要从皮甲之中撑破撞出一般。
这一击之下,祝融更觉胸中气血翻滚,急吸几口气,方才平伏下了气血,心中的惊骇之意,已无法克制的,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力量这么猛,武功竟似跟我不分上下,似乎还要略胜过我一些,这怎么可能……”
祝融心中惊骇,两骑错马而过,拨马转身之时,她脸上已再无先前那种狂傲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震惊。
她已深深为廖化的武功所震惊,他自以为蜀国人只修文而不修文,不似孟获那样凶悍强横,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来自蜀国的镇东将军,人长的俊朗也就罢了,竟然还练就了这等了得的武功。
超越自己,超越孟获!
“这个南中第一美人,武功果然是不弱啊,她算是我见过的武功最强的女人了……”
此时的廖化,也已拨马转身,看向祝融的目光中,暗添了几分欣赏。
正因略胜于祝融,廖化才敢跟她一战。
勒马横刀,廖化冷笑的目光,再次审视这位一脸震惊的南中第一美人,她一身彩装,紧身的皮甲包裹不住那呼之欲出的身材,雪白双臂紧紧握着战刀,她就像是一只骄艳无双的五彩凤凰,在廖化的眼中闪动。
欣赏的注视下,廖化战刀一指,冷冷道
“祝融,下马归降,本将饶你一命!”
廖化那语直白,如同在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本是震惊的祝融,再次被廖化激怒,厉声斥骂道
“廖化小子,你敢小看我南中第一武者,今天我非取你狗头不可!”
大骂声中,祝融拍马舞刀,向着廖化再杀而至。
“还真是烈啊,本将喜欢,哈哈!!”
面对狂冲而至的祝融,廖化放声狂笑。
瞬息间,祝融已如七彩流虹般再撞而至,手中那一柄战刀,挟着她的羞怒,狂斩而至。
廖化沉稳如山,手中战刀从容击出,挟着正大雄浑之力,正面迎击。
吭!
两柄战刀,再度相撞,挟起狂风暴雨般的刃风,将周围的士卒,统统都掀翻出去。
二人各展所长,战成一团。
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转眼已杀出了五十余招,却依旧不分胜负。
以他二人这样的武力值差距,若祝融是一个男的,廖化就算想要拿下她,至少也得在五六百招之后。
可惜,祝融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女人生死在体力上,要逊色于男人一筹,祝融自然也不例外。
百招过后,祝融已是累到香汗淋漓,娇喘不体,呼吸渐渐加重,胸前傲峰也因剧烈的喘吸,愈加起伏跌宕,令人惊心动魄。
体力上的不支还是其次,更令祝融影响巨大的,则是左右的战势。
蜀军伏兵四起,一万的士卒,四面八方的杀向八千惊慌蛮军,很快就杀到他们血流成河,四散溃败。
祝融眼见左右士卒越战越少,自己再拼下去,只怕就要战马光杆司令,那时只有死路一条。
蛮军的败溃之势,严重打击到了祝融的精神,令她斗志大减,越战越弱。
精神上受打击,体力上又不支,双重打击之下,祝融招势越来越弱,百招已过,已是完全被廖化压制,越发被动。
一百五十招走过,祝融更是被压制到气喘连连,破绽百出。
廖化发威的时候到了。
“南蛮小烈马,本将就不跟你玩了,让你见识下本将真正的实力吧!”
廖化陡然间一声长啸,臂上青筋爆涨,招式速度和威力,骤然倍增。
刷刷刷!
层层叠叠的刀影,如漫空流光一般,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四面八方的扫割向祝融。
刀锋斩过空气,竟发出“哧哧”的摩擦之声,竟令祝融感觉自己被烈火包围一般。
“这厮的武功,竟然……”
祝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心中震撼无比,已到了惊恐的地步。
又是一记重刀,狂轰而至,威势无比,体力不支的祝融,只能咬牙勉力相挡。
廖化那一记染血战刀,却在轰至之前,陡然间变道,改当头重劈,为拦腰横斩。
哧哧哧!!
尖鸣的破风声中,战刀自左而右,如闪电般袭至。
这一记变招极快,快到祝融招势用老,根本来不及回刀相挡的地步,惊异之下,只能本能的将身体向前伏兵,企图躲过这神鬼一刀。
刷!
刀锋从祝融的肩膀上空,咫尺分毫之间,扫刮而过。
那刀锋虽未直接斩中,强劲之极的刃风,却将她左肩部的皮甲,直接斩碎,连同碎甲下的肩膀,也斩出一道口子。
“啊!!”
鲜血飞溅中,祝融一声痛苦的尖叫。
她肩上虽已受伤,但总算是避过了这致命一招,背后已惊出一身冷汗,残存斗志顷刻间瓦解一空。
惊恐的祝融,哪里还敢再战,直起身子,拨马就要逃。
只是,她右边甲带已被斩破,这么突然间直起身来,失去搭靠的半边衣甲,哗的一下就脱落下去。
瞬息间,祝融的半边香肩玉颈抖落了出来,撞入了廖化眼中。
这突然间的意外美景,看的廖化是心神一动,一时招式迟疑。
至于那祝融,惊觉春光露现的瞬间,已是惊羞到面红耳赤,一张美艳的俏脸,红到如熟透的红苹果一般。
虽然她乃南蛮人,性格穿着远比中原女子要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无所顾及的地步。
眼见自己的酥物美肩,被廖化尽收眼底,如何能不羞慌到了失了分寸,竟是惊羞到把手中战刀都弃了,一手紧紧扯住滑落的衣甲,一手抽命的拍打战马狂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