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曹昂顿时神色大喜,忙是一拱手,感激的说道:“儿手下多谢父皇恩赏。”
于榕池容貌绝色,此等美妻,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不想拥用,曹昂早就巴不得能抱得美人归,尽享于榕池的美貌和身子,眼下曹操说要提前让他们成婚,曹昂不兴奋感激才怪。
何况,于氏一族在大魏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倘若曹昂能娶了榕池,就等于间接的获得了于氏一族的支持。
而眼下曹操尚未立太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犹豫到底是立长子曹昂为太子,还是立次子曹丕为太子。
今曹昂若是得到了于氏一族的背后支持,无疑为争夺太子这件事上,又添了一枚举足轻重,甚至是决定性的筹码。
故是从各方面考虑,曹昂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迎娶于榕池,以免夜长梦多。
于榕池却无半点惊喜,反而是花容一变,急拱手道:“魏王不是说,等彻底击退了蜀军的入侵之后,才会安排我们的婚事吗,为什么突然间要提前?”
曹昂眉头顿时一皱,神色有些不满,他以为于榕池听到可以提前成婚,会跟他一样感到惊喜,就算是因为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意思表露出来的话,也当娇羞不言。
他却没想到,于榕池全然没有惊喜也就罢了,听那“质疑”似的口气,竟似还很不情愿。
曹操正处在兴头上,倒是没在意于榕池的态度,只笑着解释道:“孤本是打算击败蜀贼之后,再为你们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大婚,但看眼下形势,就算廖贼被赶出蒲坂津,这场战争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顿了一顿,曹操接着道:“所以孤想借着于禁这场大胜,在军中为你们办了婚事,借此好好犒劳三军将士,正好也可鼓舞将士,放松将士们的身心,岂非一举数得。”
“可是魏王,榕池……榕池……”
于榕池似乎想要反对,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不知该如何出口。
曹操却一摆手,笑呵呵道:“行啦,孤知道你是女儿家,成婚这种事,被孤当着你的面提出来,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么办吧。”
曹操乃一国之君,自然是言出必行,于榕池若敢有异议,就等于是抗旨不敬。
无奈之下,于榕池只能闭上了樱口,暗暗轻咬朱唇,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
旁边的曹昂看到于榕池不再有意见,方才暗松了口气,表情转眼由阴转晴。
左右那些文武大手下们,纷纷上前恭喜曹昂,曹昂是春风得笑,开怀的笑声,回响在大堂之上。
回到龙座上的曹操,看着堂前一片轻松欢快的气氛,心中也是宽心不少,不由也捋须哈哈大笑。
一片愉悦的气氛之中,一名御林军士匆匆而入,神色慌张的跪倒于阶前,颤声叫道:“禀魏王,北面急报,前日于禁将军与廖贼在蒲坂津西南决战,为廖贼大败,损兵过半,正向潼关撤来。”
大堂中,瞬间鸦雀无声。
从曹操到曹昂,从曹昂到郭嘉,上至大王,下到士卒,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惊怖一瞬。
于禁竟然败了?
而且,还是惨败!
这怎么可能啊,那可是于家铁骑啊,天下独一无二的铁骑,集超强攻击力与防御力一身,可以说是坚如磐石,无坚不摧的存在。
这样一支几乎不败的铁骑之师,竟然被廖化给击败了,而且还仅仅只用了两万步骑。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一时间令魏国君手下都愣在原地,恍然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听错了一般。
“胡说八道,我大哥的铁骑天下无敌,怎么可能败给廖贼!”同样花容惊变的于榕池,即刻愤怒的质问道。
“小的怎敢说谎,军报在此。”御林军士忙将帛书战报,双手奉上。
负责情报的刘晔,慌忙一把夺了过来,当众宣读了出来。
刘晔一字一句,把于禁如何跟廖化在雪原决战,又是如何被廖化诈败,诱使于禁追击,最后以弩车大破于禁龟甲阵的经过道了出来。
除此之外,情报中还详细的记录了于禁跟许褚等三将,如何险些击杀廖化,却被半道上杀出来的,一个叫荆辛的无名之徒,以一己之力力敌于禁三将,救下了廖化的经过。
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唏嘘懊悔之声,响彻在大堂之中。
“可恨啊,孤竟忘了提醒于禁,廖贼还有弩车这等利器,连龟甲阵的大盾都挡不住的,可恨,孤怎么就没想到呢……”曹操狠狠一拍案几,又是气恼,又是后悔不已。
显然,这些魏国君手下们,经历了这么多年,都忘记了当年廖化还在弱小之时,是如何能弩车重创他们的惨痛经历。
这么多年过去,廖化除了在南征之时用过弩车之外,在北方的战争中很少用过弩车,也让他们为之疏忽。
曹操和他的手下下们,万万没有想到,廖化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再次使用弩车,在决定性的战役中,大破于禁的龟甲骑兵。
“那弩车是什么东西,我不信能破我大哥的三层坚盾!”于榕池俏脸上却尽是质疑不信。
这时,经历当年之事的典韦,摇头慨叹道:
“于小姐有所不知,廖贼这弩车乃是以全铜打造,威力极大,只怕两万于家坚盾也能穿透,当年我们在长江之时,就吃过他这弩车的亏,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再次使用。”
于榕池这下就无语了,冷艳的俏脸上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惊色,樱口呼吸渐重,喃喃惊道:“这世上,竟有能击穿我于家铁骑坚盾的兵器,这个廖贼,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