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个陨铁矿,现在也拿不动啊,没有镐子,得想办法搞一个来。
在这竹林里面,这个陨铁矿都积灰了,想必是当地人见识短浅,一直没能发现。
就这件事,胡周决定自己塞在心底,谁也不告诉。只要这一件事,谁都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回去的途中。
胡周看见孟先生正坐在河边上钓鱼,旁边楚忧正兴致勃勃地比划着。
孟先生口中念叨着,“其罪当诛,以快当断!进而为攻,退而为守。守时当以对方之攻为基,攻守相生当克之。”
胡周惊讶地看着孟先生,竟然有些羡慕楚忧了,竟然有孟先生手把手教。
但是胡周发现整个教导的过程中,孟先生竟然没有回过一次头看过楚忧,却指点得十分到位,没有一点纰漏。
“这难道是剑风来纠错吗?孟先生果然是高人!”胡周暗暗说道。
嗯?
孟先生抬起头,隔着老远,四目相对。胡周有些尴尬,还是从山道上走了下来。
“是不是特别无聊?”孟先生问道。
胡周挠着头,嬉笑着。
孟先生当即递给胡周一杆鱼竿。“垂钓是可以打磨一个人心性的,而且可以消磨时间,可谓是一举两得。”
胡周得知以后,想着自己好像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那倒不如应着孟先生的请求,练习垂钓呢……
胡周作为原时空中的战士,用这个战国的话来说,就是一介武夫,哪里沉得住气,这不钓多少时间就开始抓耳挠腮。
而孟先生不紧不慢,在短短时间中,就已经重复了装饵,抛竿,收杆这几个步骤。
每一条鲜活的鱼跃出水面,都会引起胡周的嫉妒。这种不能又何水寒剑法有干系吧!
“心浮气躁,是成不了大事的!你必须要忍住气,然后以大局观观察事物,又或者换位思考,你不妨想想,你钓鱼,鱼又对你这饵是怎么想的?”孟先生说道。
胡周表面上装作听懂了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面念想着。我又不是鱼,我怎么知道鱼怎么想的?
这说话间,孟先生又已经钓起了一条鱼。他将那一尾鱼放在了鱼篓里面,然后重复了那个动作,再次将杆抛了出去。
“沉心静气!让鱼感受你所投出去的鱼饵只是水面上漂浮的一抹浮萍。你若让鱼感觉没有敌意,没有危险,它们自然相信你,自然会自投罗网。”孟先生说完以后,于是看了一眼鱼篓,说道,“好了!今天钓的鱼足够了……且动身回去吧……”
一听要回去,楚忧连忙叫道:“师父!师父!现在如何?我再在打一套!”
楚忧的动作虽然很生疏,但是基本该有的也都有了。
孟先生点点头,“今日便练到这里!如今却是比刚来时好多了!但是这个速度,虽说还算可以,不过比你的胡周师兄可差多了!没事的时候好好琢磨一下其中的剑意。”
楚忧收剑,有点羡慕地看着胡周。胡周为了避免尴尬,将头伸到楚忧耳边,轻轻说道:“孟先生是怕你骄傲自满,才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啊,你练得挺好的!”
楚忧本来黯淡的眼神中不禁亮了几分,他只觉胡周说的是真的,可这么一个小皇子又如何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
此刻的胡周心中暗暗窃喜,自己的学习能力也不是盖的,区区剑法又如何奈何得了自己?
胡周对于孟先生刚刚在垂钓时说得那番话谨记在心。
他知道如果他之前不冲动,也许现在还是可以知道那伙贼人出现的窝点。如今,胡周一去打搅,那伙贼人必定会转移阵地,接下来再遇见他们可就难了啊……
“你应该马上就要回去了吧……”孟先生问道。
胡周点头,“再过两天就要回一趟居所。”
而自己要回去的这一件事,早在自己来的时候一并说了。但是对于自己回去是干嘛的,胡周没有提,孟先生也只字未曾问起。
“放心吧!楚忧放在我这里,你且放心,我可以保证楚忧小皇子的安全!”孟先生没有一点情感波动,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信得过孟先生,小皇子在这里我方才可以安心回去做事!”胡周本来也打算这样的,但是孟先生既然提出来了,那么自然顺水推舟,他便拜谢孟先生了。
胡周心中窃喜,还是师父了解自己啊!
既然话题打开了,那就把想问的一道给问了吧!胡周便将自己今天在林中与贼人起冲突一事详细地告诉孟先生,却唯独没有告知陨铁矿一事。
孟先生听的脸色微变,“这事,你且不要管!一并交给我来处理即可!”
“孟先生,我与他们有恩怨,冤有头债有主,还是让我去收拾他们即可......”胡周竟然想不到孟先生会直接将这件事情揽过去。
这样的话,就有背他原来的计划。
“实不相瞒!”孟先生犹豫了些许时间,终于忍不住,还是说了,“说起他来,他还算你的师兄,当年和楚国乾德大将军一同拜入我门下修习剑法之道。你认识的那一个贼人首领叫武会。后来为报一己私愁,他潜心研究逆于水寒剑术的自创剑术。可不得不说,这个武会是一个剑法天才,这自创剑法练成后,就将乾德大将军斩杀。其后被我逐出师门,如今却在干这等勾当,其罪当诛,其罪当诛!作为师父,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既然是我培养出来的,那么我就要去亲自解决他!”
胡周一听孟先生这么说,吓得脸都绿了,如果按照孟先生的性格,一定会为民除害,接下来,那一伙贼人估计全都得赶尽杀绝,到时候谁还会知道浣衣女在何处?
“孟先生,我觉得我去对付那伙贼人比较好......你这么一号大人物如果出动了,必然会引起一些麻烦,如果是我去的话,还可以顺便提升一下对于剑法的领悟,再然便是我素来没有名声,大不了隐姓埋名,那样更容易些……”胡周那是想尽办法把这一件事担回自己的肩上。
“也罢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