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远远不够。”
看着沈砚冷下脸来，赵清灵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沈砚，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做穷小子呢？如果当初你但凡表露身份，我们又怎么会错过？”
她说着，就准备往沈砚面前走，却被秦念拦住了去路。
赵清灵见状笑了。
“小姑娘，我不过是一个过去式罢了，你拦着我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况且，你的情敌应该是你右边这位，而不是……”
“噗……”
陆青青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仅是陆青青笑了，顾彦和薄淮也笑了。
倒是秦念非常‘善解人意’道：“你接着说，我听着。”
赵清灵并没有意识到秦念话中深意，接着道：“你别看郁槿她看着和煦，其实就是个黑心肝儿，她喜欢沈砚。你和她做朋友，等同于引狼入室。”
“哦，引狼入室吗？”
秦念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偏头看着面色平静的郁槿，“要不，我把他让给你？”
“噗……”
陆青青又笑了，郁槿则猛地摇头，“不，我不要谈恋爱，太伤心肝脾肺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你值得拥有。”
秦念给她一个中肯的目光，然后从位子上站起身，转头看向神色难看的沈砚，笑眯眯道：“啧，真没想到你以前眼光这么差，竟然喜欢这么个玩意儿。你要不是我哥，我估计都得抽你两嘴巴。”
沈砚：“……”
赵清灵在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她不由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你、你是沈砚妹妹？”
“不然呢？”
秦念瞥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谈恋爱？赵清灵，今天我就把话撩这儿了，我哥他不喜欢你，他最多就是觉着高中时期被你骗怕了，觉得自己蠢罢了，要不然谁特么记得你？”
说着，她又看向沈砚，“但凡你像三哥学习，吃吃窝边草，你能躲她像躲洪水猛兽？”
她虽是局外人，但她看的清楚。
沈砚对赵清灵并没有多少喜欢，最多就是伤够了，怕了而已。
“你说得对。”
沈砚并没有反驳秦念的话。
他最初喜欢赵清灵，是因为高中时期的赵清灵表现的人畜无害。
大学赵清灵和他不同校以后，赵清灵便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时候他为爱冲昏头脑，硬要往里栽，攒够失望想离开的时候，她却又开始吃回头草。
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殊不知自己只是她浴缸里的鱼。
“沈砚。”
赵清灵捂着嘴哭了出来，“我们不该这样的。”
“确实不该这样。”
沈砚自嘲一笑，抬眸看向赵清灵，“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这些年为什么关注你，大概因爱生恨吧。我也承认我当初很蠢，但我喜欢及时止损。所以，我把你不了你，我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是一个不善完结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赵清灵得抑郁症了，更不会耗掉了六年时光去忘记。
“沈砚……”
赵清灵依旧不敢相信。
“滚吧，我没有什么耐心了。”
沈砚没看她，拿过瓶子就开始转。
反正赵清灵于他而言，真就是个过去式了。
看着沈砚冷漠至极的脸，赵清灵眼泪落得更凶。
最后的最后，忍受不了漠视而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前，她恶狠狠说：“沈砚，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