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很想说,谁会觊觎她啊,要觊觎也都是只会觊觎他罢了。
该担心防着的是她自己才对吧?
不过这个牙印,可以保存。
这是最能证明他还好好存在于自己身边的证据。
如风轻轻摸了摸那牙印,牙印忽的闪现两下,露出金色的光来,她竟是将它变成了符印烙在自己身上。
殷珏见此,眸色便深了些许。
师姐真是总有让人想要将她狠狠占有的本事啊。
二人收拾妥当出去,不知是不是昨晚那几个踹门的弟子出去乱嚼舌根了,许多弟子看殷珏和如风的眼神都别有深意了起来。
二人假装不在意,依旧只顾做自己的事,上自己的课,谁知他们想要安生度过这几天,却有人不叫他们安生。
长兴门的长老派人来传唤如风了。
如风疑惑,那位长老找她做什么?不是应该缠着阿珏才是吗?
这位长老姓杨名白枢,已是不惑之年的年纪,长得一副正气凛然,刚正不阿之相,眼神却是个阴险狠辣的。
在长兴门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
他说要小鸿随他,虽是被拒绝了,表面上没有任何恼怒,却是将这份仇都记到了与小鸿互许了终生的如风头上去了。
这不,大抵是今日得闲了,他来了兴致想要刁难一下拱了小鸿的那只猪了,便叫人传了如风前去。
如风对这个杨白枢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心知她这趟是万万去不得的,可又不能违背他的意思,不然就给了他直接找自己麻烦的机会。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才能不去见杨白枢,走到半路,忽然瞥见了正在几个弟子簇拥下大步而来的茯素素,瞬间便有了主意。
茯素素走过来时,她前面带路的弟子赶紧停下来恭敬的给她行了礼,如风却像是看不到茯素素一般,直接便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下一刻茯素素身旁的丫头便猛地转身呵斥住她,“站住,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小姐竟然不行礼!”
如风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去,那小丫头气极,几步快走上去,拉住了她,“你是哪个殿的弟子,竟敢这般无礼嚣张!”
如风这才像是刚从神游中回过神来了一般,连忙转身道:“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杨长老找我,我怕,我怕去迟了他会生气,所以才,才没有注意到大小姐。”
话落,她脸上适时的露出几分羞赧来。
她一转身过来,那叫住她的丫头,以及茯素素便一瞬间认出了她来。
毕竟前两天才见过,且因为她是欧阳镜带进来的原因,自是被重点关注了的。很难让他们直接忘记。
说起来她最近因为跟着楚云俍忙着对付一只妖兽的原因,倒是把欧阳镜带进来的两人忘在了九霄云外。
她刚刚说什么?杨长老找她?
那老色-鬼找她做什么?莫不是忽然换了胃口?
最重要的是,欧阳镜的人与杨白枢有所往来,那是不是说明欧阳镜与杨白枢已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这两人凑一起想干什么?
欧阳镜带这丫头入门,怕就是为了拿来讨好那老色-鬼的吧?
思及此,她对自己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立刻横起一张嚣张跋扈的脸,对如风道:“你入门已有些时日了,却是连这点规矩都学不好,以后若是出门,冲-撞了别人,且不是丢死我们长兴门的脸,我们小姐心慈,不介意亲自教导你,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带如风过来的弟子见此,忙道:“小姐,她是杨长老”
如风抢着慌慌忙忙的说道:“我是杨长老亲口点名要见的,我不跟你们走。”
那丫头冷声呵斥道:“哼,这可由不得你!不过就是傍上了杨长老而已,你就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不成了?”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如风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愤又不敢置信的模样,“你们就这样带走我,就不怕杨长老生气了,不会放过你们吗?”
带她来的弟子心说,你可闭上嘴吧,别说了啊,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杨长老不过就是想见见你罢了,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身份了,竟然敢威胁这位大小姐,真是不知死活。
茯素素不怒反笑,却笑得冰冷,“呵,我倒是要看看,那老色-鬼会不会为了你一个卑贱的小丫头,来兴师问罪本小姐,给我将她带回去。最近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入我长兴门,今日,我便亲自教教你,我长兴门的规矩。”
她对如风说完,又瞥眼看向旁边那个杨白枢殿中的弟子,“回去告诉杨长老,这丫头我带回去教导了,他若有何不满,大可来我冰心殿找我。”
那弟子低着头没敢说话,但心中多少也是对这位大小姐有所不满的,即便再如何,她也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将长老要见的人带走啊。
而且她刚刚竟然还称呼杨长老为老色-鬼,虽然确实是如此,但怎么说自己也是杨长老的人,当着他的面如此口无遮拦,想来是十分没将杨长老放在眼里的了。
如风被茯素素的人强行压走后,那弟子便匆匆回去报信了,将这事儿告诉了杨白枢。
杨白枢面色不改,看不出喜怒,问道:“只是因为那丫头没规矩,没给她行礼,她便将人带走了?”
那弟子琢磨了一下措辞,有些不敢看他的小声犹豫道:“大小姐,好像,好像是因为”
杨白枢一个冷眼扫过去,“因为什么?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好像是因为,听说,听说是您要见那丫头,所以才,才把人带走的。而且,而且大小姐提及您时,还语带不敬。”
“砰!”杨白枢一掌拍在桌子上,“且有此理!”
虽然他叫人去将那丫头叫过来的初衷不过是因为想要找个由头将她扣下,好让小鸿来求他,至于那丫头的死活他并不放在心上。但茯素素竟还当着他的人,语言轻狂,此举明摆着就是不将他这个长老放在眼里,着实是太过目中无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