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言谢过轻,白鸣凤铭记于心。”白鸣凤朝丫鬟打了个眼色,丫鬟赶紧为他斟了一杯酒,另一个丫鬟也给如风和季恒面前的杯子倒上酒。
白鸣凤端起杯子站起身,对二人道:“在下敬二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二位日后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在所不辞。”
季恒心里急切的说,能不能别叨叨了?赶紧吃饭要紧啊。
但因着人家是主人家,也不好直接开口,便与他继续客套,“严重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分内之事,分内之事而已。”
他真的是不太擅长跟人寒暄客套,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两句。
学识有限,没什么机会练嘴皮子啊。
末了看了看面前的酒杯,道:“我们仙门向来不兴饮酒,喝酒坏事儿。”
白鸣凤便只得又叫丫鬟上了一壶茶上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正要开饭之际,门口有个丫鬟匆匆进来,报了一声,“公子,大小姐来了。”
季恒刚拿起筷子的手一抖,得,估计又要等会儿才能开饭了。
没人看到如风的眼睫毛也是动了动。
白鸣凤倒是站了起来,有些意外的道:“长姐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一阵琳琅环佩之声传来,随即,便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之人,肤色白皙,身段窈窕,妆容精致,头上插满昂贵的珠钗点翠,身穿一件桃色流仙裙。
衣裳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腰间配饰繁复,脖间不知戴的什么宝石项链,能将人的眼睛闪瞎。
浑身上下都透着两个字,有钱。
不识她的人见了,怕是都要误以为这不是什么丞相之女,而是公主了吧。
白鸣凤见到她,脸上露出喜色,唤了一声,“长姐。”
长姐早已出嫁,家中-出事,是瞒着长姐的,可他也知瞒不住,毕竟他们举家迁来云城,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早已在京城传开了。
只是没想到她竟会找到这里来。
白明珠一进来,先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后,便看向桌上其他人。
目光先是从季恒身上过了一下,而后到如风身上时,面色便是一变。
“白槿?”她直接便唤出了这个名字。
如风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又淡淡的收回了眼神,心中却是嘲讽一笑,没想到,能一眼认出她的,竟然是从前最讨厌自己的白明珠。
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鸣凤与季恒皆是一脸的疑惑,白鸣凤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某些事,他不知道,但不代表长姐也不知道。
这如风姑娘与父亲书房中那副画像上的女子长得如此相像,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什么。
季恒见白明珠死死的盯着如风,虽然不知如风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但看如风一副并不想与她多有牵扯的模样,便赶紧起身道:“白大小姐是不是认错了人,这是我师妹如风,并不是你口中那位白什么。”
白明珠并不理会他,依旧盯着如风不放,声音也冷了几分,“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你果然回来了。”
如风依旧不说话。
白明珠见她不理自己,像是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心中怒气更盛,她最讨厌的就是白槿这副不将她当一回事的模样了。
声音开始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你回来做什么?是又想要与我争与我抢吗?白槿,十几年前你就不如我,以为我如今嫁了人,你就能抢走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了吗?”
白鸣凤见此,不得不站起身,“长姐,这是父亲请来府中安宅的仙人,你莫要失了礼数。”
“仙人?”白明珠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笑出声来,“她白槿?什么仙,黄鼠狼仙还是半仙?”
白鸣凤还从未见过长姐这般不依不饶的模样,蹙道:“长姐,不可无礼。”
白明珠像是疯了一般转头去吼白鸣凤,“你闭嘴,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白鸣凤愕然,这样的长姐实在是叫他陌生得紧,忽的,他头微微有些疼痛起来,好像不久前谁也给过他这种陌生的感觉,可是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身边的丫鬟看出来他有所异常,便赶紧上前搀扶,“公子,你怎么了?”
白明珠被这话瞬间拉回了一些神智,转头去看白鸣凤,见他面色不太好便是一怔,暂时不再纠缠如风,走过去道:“二弟,你怎么了?”
白鸣凤坐回椅子上,道:“无碍,大抵是身体还有些未恢复过来,刚刚头疼了一瞬。”
如风看了他一眼,却是微微蹙眉,莫不是她昨日在取他的记忆之时,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可不应当啊,她对自己这项技能很有信心,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白鸣凤见自己引开了长姐的注意力,便暗中对如风眨了眨眼,如风会意,站起身转身就走。
季恒看着满桌子都还未动过一筷的美食,舍不得走,但是看了看白家那位大小姐,还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跟着走了。
不然到时候她发现如风不见了,迁怒的跟他掰扯一大堆,他可是会头疼的,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女人。
还是他们家惠鸢那种温柔安静的性子比较好。
只可惜了那一桌子的美食了,真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但他与如风还没有走多远,那颗老鼠屎竟然追了上来,听到她老远的喊了一声,“站住!”的时候,季恒差点脚底打滑。
他摸了摸鼻子,问如风,“你先走,我拖住她?”
如风叹了口气,道:“三师兄,你带着阿珏先出去吃点东西吧。”
她这是想要将他们支开了?
季恒看了看身后气势汹汹,匆匆而来的白家大小姐,问道:“你能应付吗?若是不能,咱们便躲着点,不跟母老虎一般见识。”
如风道:“有些事,该解决的还是需得解决,她不能拿我怎样,你们去吧。”
殷珏伸手拉住她的手,信念坚定的道:“我要与师姐待在一起。”
季恒见他如此,摸了摸头,也颇有良心的说了一句,“要是你觉得方便的话,我也留下来吧。”
若是到时候那女人再敢凶如风,他没有老四那样掐架的本事,封了她的嘴的功夫还是有的。
如风道:“你若不嫌烦,便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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