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婴拿出手中之前翻找出来的一方精玉,展于雨荷真君面前道:“我殿中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你看这块玉,可能换些什么?”
雨荷真君往她掌心看去,一看那玉,瞬间愕住,那玉光泽极好,周身絮绕着淡淡灵光,一看就是块可助修炼调养之类的宝贝。
荧惑上神却是当它只是块普通的小玩意儿一般拿来换点仙草果子?这也太奢侈了一些吧。
不过转而一想,荧惑上神乃上古之神,修为境界自是常人无法匹敌,又怎会稀罕这些。
便是言神,也没人知道他和荧惑上神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这种东西,对她而言可有可无吧。
但雨荷真君还是有些稀罕的,一瞬间便露出了讨好的神情来,但也没有完全失了心智,换东西可以,荧惑上神想要多少她都可以给,但唯独不许她入内自己摘采。
她可是记得曾经这位荧惑上神,就经过一趟天界的蟠桃园,第二日便听说那蟠桃园中的桃树都死了一大片。
她这点灵草仙果什么的,可是经不起这番折腾。
于是乎,雨荷真君便将自己灵烟阁中的东西都一样采摘了一些,给了长婴。
长婴收获颇丰,很是欢喜,谢过了雨荷真君便提着仙草和果子走了。
雨荷真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掌心中的玉,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这玉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她伸手用灵力探索了一下这块玉,却被其中的灵力将手反弹开去。
她一怔,惊喜这可真是个好宝贝,但下一刻,她脸上的惊喜之色便凝固住了,因为她忽而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这块玉。
她记得以前离言神近时,似乎在他腰间看到过一块跟这玉一模一样的玉?
不是吧,这玉莫非是言神送给荧惑上神的不成?
她就那么随意的拿来跟自己换了点仙草仙果,言神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荧惑上神不会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以为给了她这块玉,她不敢要,定会还回去吧?
那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拿来与自己作为交换的,打死她都不可能还回去,想的美!
她不仅不还回去,还给它打了个络子挂在胸前,招摇过市,逢人便说是荧惑上神用来跟她换仙草和果子的。
只要消息传来人尽皆知,即便往后若是荧惑上神想来要回去,那便也得舍得下脸做出出尔反尔之事才行。
结果,出尔反尔的荧惑上神她没有等来,倒是被言神召见了。
言神用了别的东西,将那块玉换走了,雨荷真君拿着言神跟她换玉的东西回了自己的灵烟阁后,久久都还回不过神来。
言神用来换玉的是一个上古琉璃八宝壶,这东西可比那块玉好多了,但令她想不通的是,言神为何换走那块玉后,竟是将那玉当场便焚了。
全然一副我送出去的东西,旁人不稀罕,那便也没必要留着的态度。
她想到言神当时的模样,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样的言神她第一次见,虽说她没见过言神几次,但今日言神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吓着她了。
言神和荧惑上神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
呃这个想法可要不得,荧惑上神与言神之间怎么可能呢?
一个无欲无求,一个无喜无悲,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也太无聊了吧。
不想了,不想了,这些不是她一个小小真君该过问的。
言神和雨荷真君也做了交换的事情,长婴并不知道,她自将那些仙草果子带回去后便专心研究起了怎么吃它们为好。
这些仙草仙果都是可食用的,就是味道都不太一样,一个配不好,就要做糟。
就在这样没事找事做的无聊日子里,天界竟然要举办个什么云朝节。
这节日据说就跟人间的什么七夕节差不多,总之便是邀请其他与天界交好的各方势力来天界游玩,无论是冥界的鬼差,还是四海的霸主自己虾兵蟹将,都可在这天来天界随意玩赏。
这云朝节从前本是没有,据说是三千年前,她自坠离仙台后兴起的,创始人乃是风神的夫人。
此节日五百年举办一次,她这次回来得赶巧,正好遇到了。
若不是长婴觉得这节日的来源定是为了让各单身的仙神结缘所来,她都要怀疑是风神的夫人为了庆祝她这祸害消失了而特意举行的庆祝节了。
不过冥府也能来参加的话,不知阿珏这次会不会
罢了,不是说过要忘了他的吗?怎的还去想这些,他们如今已是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什么师姐师弟的关系,不过都是如黄粱一梦的凡尘过往罢了。
该忘了的。
说不定,他都已经不当回事了。
她这般惦记着,反而叫他为难吧。
藏金因为十迦楼诀归位的原因,随着主人的境界不同,它的修为也是大涨,旧伤已痊愈,初次在十迦楼诀面前化出了自己的人相来。
他皮肤偏黑,身材魁梧挺拔,一头金发捶地,穿着一身金色松散宽衣,十分飒沓。
看着自己变回了曾经模样,藏金高兴不已。
“本座终于变回来了!”他兴奋的说了一句,却也没忘记自己能那么快恢复,是因何人,便转身对十迦楼诀道:“多谢主人。”
十迦楼诀面色淡漠,手中拿着天界递来的云朝节邀请帖看了一眼,目光微微动了动,见他变了个模样,也没什么反应,只问道:“所以当初伤你之人,究竟是何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没有忘记,曾应诺过藏金,会帮他报仇之事。
藏金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滔天怨气,沉声道:“伤本座的不是人,而是天界风神!”
“风神?”十迦楼诀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他为何伤你?”
龙族虽然曾经臣服于神,但近几千年来,因着龙族的壮大,龙族势力早已并非昔日可比,故而龙族如今已是自立为派,做起了四海霸主,与神同位。
藏金既是龙族,风神又怎敢在千年前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