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完那条消息的时候,我的内心依然被处于一种慌乱的状态之中。我一方面在想为什么柳林见到张子悦不告诉我,是他自己不想告诉我还是说张子悦不让他告诉我另外一个方面我在想既然张子悦会见柳林,那自然而然也会见我。
在那一路上,我内心始终在做剧烈的挣扎,真的真的很想去找张子悦当面问清楚。我想知道我们之间还有没有结果,我想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煎熬,又是多么的痛苦。
列车终于到了青山,到达青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而我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只是想早一点见到张子悦,虽然说今天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走出青山火车站,感觉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之前在读书的时候和几个朋友来过这边玩,陌生是因为我对这个城市几乎没有了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刘曼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道:“你现在到青山了吗?”
我说道:“刚刚出火车站,怎么了?”
刘曼道:“现在已经都中午了,你先去吃饭吧。再问问子悦,看她今天在忙啥呢。我帮你问问柳林,找到子悦住的地方。”
我说道:“现在一点都不饿。你别问柳林了,我能够自己知道子悦在的地方。”
刘曼道:“你还是找个地方去吃饭吧。那你问问子悦吧。”
等刘曼挂了电话之后,我随便找了一家快餐店,点了一点东西。我给张子悦发消息说道我已经到青山了,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
我吃了两口感觉没有一点胃口,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子悦的电话,电话那一端没有人接听。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失落和恐惧,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我想起之前张子悦换过一次微信头像,好像是替一家药店做广告的。我想这应该是她上班的地方吧。我从网上找到了那家公司人事的信息,就打了过去。
“您好,这边是春草堂大药房人事处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从网上看到了贵公司的招聘信息,不知道现在还在招人吗?”
“现在还在招,您看过我们的具体招聘要求吗?”
“已经看过了,觉得自己的专业和学历还是比较符合的,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安排面试呢?”
“那您现在在青山吗?”
“是的,目前在青山。”
“好的,明天上午有时间吗?方便来公司面谈吗?”
“好的,明天上午有时间。贵公司的位置是在青山大学北门附近对吗?”
“是的,明天早晨过来如果找不到可以打这个电话。”
“好的,谢谢。明天见。”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却看到了张子悦给我发的消息。
我要上班没空见你,你和柳林一起回去吧。
当看到这个消息时,我感觉到一种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我仿佛看到了大街上每一个人都在对我嘲讽,在这个五月份的青山,五月份的南方,我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我不相信它是真的。我慌乱的拨通了张子悦的电话,铃声响了一会,我听到了一句温柔又礼貌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一句显得那么的刺耳,又显得那么的真实。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我醒悟了过来,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想既然都已经来了,而且我也已经预约了一场面试,我还是继续留在青山吧,万一她之后见我了呢。
在这样满怀绝望却又有一点点希望之下,我搭乘了去向青山大学的公交车。
当公交车到达青山大学南门附近的时候,我就下了车。对于一个没有明确目的地的人,去那都是迷路。好久没有在大学校园里面走过了,记得之前一直说来青山要在青山大学里面好好转一转呢,不料因为时间不够,没有达成宿愿。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也是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吧。
走在校园里面,看着急匆匆奔赴教室的学子,发现自己已经离开这个环境快一年了。曾经那么熟悉那么美好的校园时光终于成为了回忆。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羊城的号码,但是却没有保存过。
“杨帆,你现在在哪呢?”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我听出来了对面的声音是柳林,也就再没有问对面是谁。而且听上去柳林的声音有点急促,好像是在走路。
柳林继续道:“这不是你来青山了吗?和你一起回去啊。”
我有点生气的道:“我刚刚到青山,还没有见过张子悦呢。如果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柳林道:“她工作挺忙的的,可能没有时间。”眼下之意是不会见我的。
这个时候一股无名之火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保留有最后一丝理智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柳林笑了笑道:“何必呢,不用这么执着吧。”
我此时已经完完全全被愤怒占据了我的脑海,我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次来青山我一定一定要见到张子悦,拿回她欠我的东西。”
柳林不解的问道:“东西,什么东西?”
我一字一顿的道:“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要回去就自己先回去。”
柳林说道:“那好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在昨天下午我上班的时候柳林劝我不要来青山,说他自己准备明天回去,在青山待了两天还没有见到张子悦。然而今天早晨刘曼却告诉我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我在想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为什么我在拿一颗真心出来的时候却换来的是赤裸裸的欺骗与伤害。为什么是柳林打电话让我回去?为什么这个电话不是张子悦打的,她连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这个电话究竟是张子悦还是柳林打的,我这一切一切究竟算什么。
我的脑海之中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在想这一年在羊城,这一年在深港,到后来我回到羊城,张子悦回到青山,我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