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小哥的感觉开始变得好了起来,于是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应该是去张家坳吧。”
他奇怪的问我道:“你连你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吗?”
我解释道:“这次过去找一个人,然后只给了我这样一个位置,其它的什么也没有给,我又是第一次来这边,所以这就没有啥办法了,只能是边走边问。”心中却在默默的想着我连我自己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给你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和他多说什么了,生怕说多了露馅。车辆行驶在这样的山间小路上让我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但是其他人却一副恍若无事的感觉。也许是他们走多了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道路。之前我对这地方为什么一到下大雨或者其它恶劣的天气封路的原因还不够清楚,但是现在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这条路有的地方完全就是在山脚下开辟出来的,旁边就是一眼望到头的深渊,有的地方则是在两条山之间的夹道之中开辟出来的,这个时候可以看见附近的农田以及周围的房屋建筑。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下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一直在跟我说话的那个哥们也走下了车,回头的时候还朝我一笑,笑容里面夹杂着一种其它的韵味,这个时候我突然在想他会不会看穿了我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呢。不过随即他再也没有看我,而是接过她妻子手中的孩子,一起朝着一处房屋走去。
反正他也不认识我,一切都无所谓了,马上就要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我这样不断的安慰着我。
这个时候除了我和王宇,车上就剩下两个人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差不多八九岁的一个小孩子。等到了张家坳的时候,司机提醒我们道,已经到了。
在王宇掏了车费之后我们就下车了,我看见那个小孩也下车了,于是就问他道:“小朋友,你姓什么?”
小孩子看了我一眼道:“姓陈。”
一瞬间我就兴味索然,什么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了。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中,我回头一看王宇的眼神就明白了,现在已经到地方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去做什么呢。
我看了看四周旁边有一个卖东西的小商店,就说道:“先去买点水吧。”
在我们买水的时候看见司机也走了进来,对我们道:“怎么样,知道怎么走了吗?”
我怕生出更多的事情来就直接说:“我们已经联系到人了,谢谢您啊。”说完之后就赶紧和王宇一起走了出来。这个时候隐约的听见司机在和老板在说点什么东西,不过夹杂着太多的青山方言,我就听不懂了。
这个时候王宇道:“现在呢。”
我说道:“先四处看看吧,我也不知道。”
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啥办法了,我既不能直接去问谁知道张子悦家,又没有办法直接找到她家,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呢,难道我现在还能直接走进她家不可。我知道在这种地方稍微有一点的风雨之声只怕会传的整个村落里面所有人知道。我想那个时候张子悦或者说她们一家恐怕也要惹人非议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还是不希望张子悦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伤害,哪怕可能对她有伤害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在我的心中,今天过来只是一场告别仪式,只是想斩断我内心对她的深深牵挂,斩断我内心深处那一份妄想而已。
我和王宇在这个村落里面走着,处处可以见到南方村落的样式。村落不大,很快我们就走完了,这个村落坐落在大山之中,四面抬眼望去皆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山上长满了树。唯一一条道路把这个村子分割成为两半,道路两边都是处处居民所修建的楼房,不远处是种的玉米,看上去个个颗粒饱满。我顺着我们来的路上望去,视线所及的地方依旧是这样的景致。不知道这条道路通向什么地方,但是眼睛看到的依旧是这样的景色。
这里几乎没有人烟,在外面看不见一个人的存在,很多的大门上面都挂着一把大锁,只有几处房屋之中可以看见人,在那里打麻将或者玩扑克牌,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还在好奇的看着我们,似乎在想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陌生人。
我随手拍了很多照片,闭着眼睛在想张子悦在这里是怎么长大的,这些生活我没有办法去亲身经历过,没有办法听张子悦一一给我讲解,只能是这样闭着眼睛在脑海里面不断的幻想。同时在感受着这一片自然风光与人文气息。
曾经我心心念念想要来到的地方,曾经我时时刻刻都想来的地方但是却又怕来的地方如今看上去少了那一份神秘,多了一份沧桑。
我对王宇道:“这地方真的蛮适合养老的,山清水秀,空气又好。”
王宇白了我一眼道:“想这么久干嘛,看完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这么大的太阳直接照射下来可让人很难受。”
我说道:“不着急,再看看。”
王宇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我道:“我先休息一会,南方的天气可真的不好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也坐了下来,在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这个时候载我们上来的那个司机师傅似乎是要回到晓溪塔,看见我们的时候还停下来问我们人见到没有,我笑着道我们还在等人。说完之后就挥挥手示意他先忙自己的。
这个时候我想亲自去张子悦她们家看看,但是我知道看了又能如何,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上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外面贴的一个电费还是啥的名单,这里面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姓张,根本没有办法去找,难怪这地方叫张家坳。
心中感觉到一丝茫然,曾经想要来的地方如今也看到了,在外表上看来和他处也没有什么区别。本来想斩断的那一丝妄想却始终蠢蠢欲动,而且更加有扩大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