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旭兵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十分不耐的长出了一口气:“又是碰瓷的。”
又是?!
易宵微微一愣,他还以为就自己碰见这种事呢,没想到是......
“岳叔,这是怎么回事?!”
岳旭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各个地区总会爆出有人碰瓷的新闻,还以为是什么大规模的诈骗行为,仔细一调查,又发现这些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联系,他们甚至互相都不认识,而且每一个碰瓷的不论男女老少,无一例外,是昏倒在大马路上,等醒了之后,他们又对自己的行为全无印象。
事态反常必有妖,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到现在为止,却已经发生了将近二十起这种事情。
“不太清楚,但是,我总感觉,这事好像不是普通的事。”
“岳叔,你是说......”
易宵看着岳旭兵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里忍不住就是‘咯噔’一下,难道是跟那种事情有关?!
如此大规模的事件,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
岳旭兵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易宵:“最近涂涂在干什么呢?!有时间吗,我去找找她,问问啊。”
“涂涂......”
易宵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涂戈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自己本来是带着安禾去拜访蒋家的,可媳妇留在那了不说,就连他弟弟,说好了要跟着涂戈的,涂戈却只字不提。
“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她好像很忙。”
俩人聊着天,救护车已经将受伤的男人抬上了车。
因为易宵是当事人,他也得跟着去,跟岳旭兵简单寒暄了几句,他就开着车,跟着去了警察局。
而在救护车上的伤员却是在所有人都没看见的情况下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呆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车里的护士,眼角处竟然泛起了一丝鲜红的血丝,顺着发角就流进了头发里。
......
涂戈和蒋子煜出了门就赶到了林林家,一推开林林家的门,她就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也说不好那股味道是什么味,但就是烂肉里爬出了蛆虫的感觉,臭的让人恶心。
她忍不住捂住鼻子,拧着眉头,看着毫无反应的蒋子煜,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哥,你没闻什么味道吗?”
蒋子煜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用鼻子一抽,什么也没闻到啊,“怎么了,你闻到什么味了?”
涂戈刚要说话,就看见楼梯处,林林的母亲急匆匆的下来了,身后还跟着齐老的徒弟,齐繁。
说实话,距离上一次看见齐繁已经过去挺长一段时间了,自己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些年轻的小伙子葬身火场的那一刻,虽然后来齐老说齐繁没什么大事,但一直自己也就没再看见过他。
现在在林林家里碰上了,还挺稀奇的。
齐繁也是看见涂戈他们来了,他连忙疾走了两步,先行一步到了涂戈面前,他走到涂戈身边的一瞬间,刚要说话,涂戈却不受控制的猛地后退一大步,险些没被齐繁身上那股味道熏吐了。
涂戈那么激烈的反应,也让齐繁惊讶不已,他踌躇的有些不敢上前了。
“涂...涂小姐这是...我师父之前身体抱恙,就派我下来辅佐你。”
涂戈嫌弃的又往后退了一步,上下看着齐繁,忽然,她猛的走上前,那股恶臭瞬间扑鼻而来,她是强忍着恶心,将齐繁的袖子就扯了上去。
而意外的是,齐繁的手腕上什么伤都没有。
涂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一般来说,如果是做了有损阴德的事,那全身腐烂是会从手腕开始,可是,并不会有恶臭味的,怎么在齐繁身上,这么臭呢?
莫不是掉粪坑了吧。
“你几天没洗澡了?”涂戈很是质疑。
齐繁很委屈的伸着胳膊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嘴中销声嘟哝了一句:“我每天都洗澡啊,你这么说可实在是太冤枉我了,你这是闻到什么味了?!”
“没什么。”
涂戈干咳一声,还是不愿意离齐繁太近,她跟林母寒暄两句之后,就跟着上了楼,还叫齐繁别跟自己这么近,臭都快要被臭死了。
齐繁这一下更委屈了,他严重怀疑是涂戈不待见他,可自己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那估计是只有一个原因了,因为自己师傅。
肯定是师傅哪里不对劲,招惹她了,自己背了黑锅。
肯定是。
齐繁肯定的在后面点点头,跟着就进入了林林的房间。
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涂戈险些没被房间里的味道熏个跟头,她干呕一声,双手捂着鼻子立刻退到了房门外面,眼看着床上的林林,浑身上下已经被一股恶臭包裹住了,而自己之前留在林林床上的阵法早就已经被破坏了。
她虽然布阵画符不是强项,但保护一个普通人的灵魂不散还是能做到的,可现在,林林的灵魂已经发臭了,连带着满屋子的恶臭,瞧着她身上的三把真昧火也已经黯淡无光,马上就要熄灭的样子。
难怪齐繁身上臭的吓人,可能是在粼粼的房间呆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沾染上了。
涂戈眼神凛厉的立刻的回头看着齐繁怒喝道:“林林的房间谁进来过?!”
齐繁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林,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人啊,我也是刚来半个多小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涂戈咬牙切齿的看着不似作伪的齐繁,怒道:“林林的灵魂已经发臭了,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林母一听这话,顿时捂着嘴巴险些没哭出声音:“怎么会,这样?”
涂戈紧皱着眉头看着林母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就想到了沁雅,她咬了咬嘴唇,还是狠下心道:“伯母,您先出去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将林林救回来的,成败看天意吧。”
说话间,她示意蒋子煜将林母带出去,还有齐繁也出去。
等到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从自己带来的包中掏出了涂余曾经送给她的那把十分有灵性的匕首,一狠心,照着自己的手腕上就是一刀,自从知道师傅不怀好意在她身上做了各种实验之后,她尝试用自己的血画过阵法,却发现,比任何朱砂笔都要强横几倍以上。
也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血比较特殊,所以她对于涂生想要做的事才惴惴不安,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