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恐慌的低下头,顺着入住册一页一页的找,还别说,真找到了。
骆世晓这三个大字后面挂着的赫然是606.
前台小姐瞳孔猛地一缩,顿时有些发慌了,她手脚发抖的拿起电话,哆哆嗦嗦的就打了一个电话。
“景经理,出事了。”
电话里隐隐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火大的口气,还没等前台小女孩说什么,那头,‘嘎达’一声就撂了电话,没一会儿,电梯处传来‘叮咚’一声,一个雷厉风行,十分干练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一次那个经理因为踢到了铁板,把上头领导的都给惹了下来,一边安抚了顾客后,回到办公室里就把那个经理骂了个狗血喷头,顺带的还查出了他一系列做过的坏事,欺上瞒下,暗地里还偷吃回扣。
这种人自然是不能留的,领导让他立马脱了工作服,即可走人。
但是还要保留控诉他的权利。
那人没有办法,只得灰溜溜的脱了衣服走人了。
只是他一走,经理的位置就空了下来,领导雷厉风行,直接将前经理手底下一个干得不错的女领班提拔上位。
这女子姓景,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厉风行的直接将前经理定的一系列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全给改了。
虽然顶头上司更换了,但确实是个实心眼的,为酒店干实事的,自然地,也就没有人背后议论这女人年纪轻轻就当了经理。
景经理一露面,直接走上前分别跟凃戈和安禾握了握手,一点都没因为出了麻烦事而甩脸色。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好脾气的询问道:“不知道两位姑娘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可以替你们解决的。”
看看这态度,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凃戈满意的微微一颔首,她这人干的就是相面的活计,景经理有没有不耐烦,她是打眼一瞅就能分辨出来。
就冲着这,凃戈对她也是很有好感。
“是这样的,我们一起的一个人失踪了,在你们酒店。”
“在我们酒店失踪了?”
景经理微微惊讶的伸手比了比不远处的座位:“我们坐那里谈吧。”
“可以。”
三个人信步走到了沙发里,坐下,没一会儿就来了个服务员给她们送来了茶水。
景经理这才仔细的问道:“不知道客人说的失踪是怎么回事?”
凃戈道:“我们骆导前几天在你这开的房间,住的是606,住了大概有十天的时间左右,前几天的时候还出来过,可最近这几天就不见人了,我们刚才去找他,走到六楼的时候,发现你们走廊尽头,只有605和607根本就没有606。”
“是吗?”
景经理听着凃戈说完,才沉思的拧了拧眉头,“你确定他是住进了606吗?”
“当然。”
凃戈当然确定了,就算不确定,易宵私人秘书给开的房间,给他打个电话也能知道当时骆世晓开的是哪间房。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606啊。”
景经理迟疑了片刻,抬起头看了看凃戈,又看了看安禾,脸色有些凝重道:“从我到这家酒店工作开始,酒店的房间牌号就是605直接跳到了607。”
“你说什么!”
凃戈大吃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的,没有606,那骆世晓到底是住到了哪里去了?!
安禾在一边听得也是手脚冰凉,她呐呐的根本就不敢搭话,只是悄悄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凃戈的袖子。
“现在怎么办?!”安禾担忧的小声问了一句。
凃戈在沙发旁边皱着眉头走了走去,心中是百转千回,怎么想都不应该没有606啊,如果没有606,那骆世晓是怎么住进去的?!
一边想,一边暗自吐槽自己当初在师傅手底下学习时,就对捉鬼感了兴趣,除此之外什么画符,八卦阵啊,还有各种的典故啊她都不感兴趣,尤其是画符,那简直是她的死穴,你可以让她练几个小时的功,站几个小时的木桩子,但千万别让她画符,她能哭死。
现在可好,怎么办?
虽然师兄在这里,可师兄那货不走阳间道,非要去作死,你有啥招吧。
可如果不找师兄,那自己这一身蛮力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啊。
凃戈想到凃余,她面上是更加的不好看了,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一脸的不虞之色。
景经理在一边仔细的观察这俩人的样子,那眉头紧锁的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这家酒店建立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自己来这里工作也不过才几年而已,就是这家酒店有什么辛密事件,她也不知道啊。
景经理想了想,站起身,“二位姑娘这么确定你们的同伴是在这里住的,那我们去调监控吧,看看这两天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住,当然了,不是不相信二位姑娘说的话,而是,我们酒店真的没有606。”
“没问题。”
话说明白一点对谁都好,这一点,凃戈十分认同。
一行三人乘着电梯就去了控制室,在控制室里,她们将骆世晓入住那天的视频翻出来,快进着观看,一直观看到他从易宵的房间里出来,然后左拐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里的监控视频,骆世晓确实是坐到了六楼,然后顺着门牌往前找,就在这时,视频突然花了一下,然后骆世晓就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安禾张着红唇,瞪圆了眼睛,看着监控视频上,面对着605和607的房间门口,骆世晓的身影真的不见了。
景经理的脸色阴沉的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她不死心的又将别的视频翻出来,无一例外的,骆世晓在605和607房间怎么进出的只有花屏。
一直到最后一天,也就是骆世晓失踪的那一天,他是从外面回来的,视频里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凃戈可不是一般人,她突然趴在屏幕上眯起了眼睛。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骆世晓的身上似乎飘荡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像影子,又像是黑漆?!
飘飘忽忽的。
看着骆世晓进了花屏范围后,她突然转回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景经理:“你们上级领导谁在这家干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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