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楚坐在边上,大刺刺地坐着,看起来他才像是要被任服务的对象。
“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奈见他直言不讳,自然知道对方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
“我是特地来找任楚的,但是不确定你是不是本人,林爽前两天找你,听说你不买账,我有些好奇便直接过来了。”
任楚眯了眯眼,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精致的人,但是却有一种让人觉得很是有韵味的魅力。
“你们找我干什么?”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话?”
任楚知道了,对方想要约自己。只是上次的那个男人,自己没有答应。
如今居然又来了。
莫奈的到来,让他很久平静的心情又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莫奈见他压低声音。
莫奈也降低了一些音量。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毕竟这家店这么厉害,最是能打探消息的地方。任老板你这样亲自下场还这般明知故问,我会觉得你是不信任我?”
莫奈抿着嘴笑。
任楚却是瞳孔巨震。
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自己的身份。
便是这里的经理都不知道自己才是老板。
眼前的女人怎么会来?
她这般大刺刺把自己知道的表达出来,是不是表示自己的身份信息,在她面前无需再隐瞒。
还是说她这样直接开门见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相信她?
表明她是可以信任的?
任楚垂着眼睑。
小岁在得到莫奈的一个眼神表示后,便拉着其他几个人出去了。
奶油小生不想走。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拉拢莫奈的。
但是小岁不给他任何机会,径自把人拉出去了。
包厢里面只剩下了莫奈和任楚。
他用大拇指轻轻搓动手指头,修长的手指头上面有一道骇然明显的蜈蚣疤痕。
横跨在三指到二指之间。
若不是他的摆弄,让它看起来触目惊心。
也许自己还未必发现这道狰狞的伤口。
“任先生,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的朋友最近因为一桩事情不小心卷入许家的纷争中,我查到你似乎也十分在意许家的动向。我来找你,并不是套话,而是想拉盟友。”
莫奈目光平淡。
“我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却了解我,这算公平?”
“莫奈”微微一笑,莫奈径自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今天来也只是想知道,任先生是不是我所想的那般,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找你合作。”
任楚痞气一笑,“这么说,我还入眼了?”
他似笑非笑,表情坏坏的,让他五官突然生动起来。
果然,这边工作的人,一定是十分熟悉如何控制自己的微表情,让他们看得十分贴合顾客的心意。
可惜莫奈不是顾客,且对这些东西早已免疫,毕竟哪个天天对着谢玖歌这种俊颜天花板看,也会免疫一些桃花了。
“任先生,你若是再这般答非所问,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莫奈说着站起来,她眼角睨着,像只狡猾的狐狸勾人。
“如果你不想用更近的方法查探任家的事情,那么我想损失的一定不会是我。”
莫奈抬脚要走,任楚忽然出声阻断了她。
“等下。”
他目光带着难以克制的好奇。
“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莫奈回头,“很简单,因为多个人多份力气,你少走弯路,我们也能更快攻入敌人内部,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
林爽不知道莫奈出马会这么快搞定。
只觉得她很厉害。
莫奈没有和他多说关于任楚的身份。
自然也不会说为什么自己知道他是老板。
莫奈回到家,她收回了思绪。
谢玖歌坐在客厅。
孩子和阿姨都不在。
空气有一丝静谧。
她顿了顿,将裹在身上的外套紧了紧。
“你怎么没陪着孩子在爸妈家?”
谢玖歌抬眸看了她一眼。
“刚刚有同事在时尚巴拉,说遇到个熟悉的人,把截图给我看,我想着回来问问你。”
莫奈愕然,心口滞了下。
这面无表情的,看着像是比生气还要来的厉害。
“我可以解释的。”
她讷讷地说着。
人还没坐下,整个人被谢玖歌抱了个满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对谢玖歌而言,莫奈这张小嘴无论说什么,他最后都会原谅,还不如多讨点实际的。
莫奈觉得谢玖歌趁人之危,他才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直接就是兴师问罪,用行动告诉自己,他很生气。
事后,莫奈口干舌燥,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太过分了。”
“不给你颜色瞧,别人知道了,以为我不大行,不然我老婆怎么跑那里去了。”
他眼里带着满足。
莫奈无语。
伸手打了他一下。
谢玖歌哎哟一声捂着胸口,要压了过来。
莫奈觉得整个人被庞然大物压着透不过气,赶忙道,“你快起来,我喘不上气了。”
谢玖歌闻言这才放开她。
“解释。”
他颇有些拔吊无情的模样。
莫奈恨恨的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人的,奈何如果不解释,又得发生误会。
为了不让他不舒服,自己可是付出了巨大呢。
她把林爽调查的,以及自己所查到的东西,一股脑和谢玖歌说了出来。
为了让他清楚,她还做了精简。
“任楚答应了?”
他挑眉。
“虽然没有松口,但是他同意了,资源共享。这说明他确实也在调查许家,而且我怀疑他父亲的死可能也不是简单的猝死。”
莫奈眼神笃定,带着自信的光芒。
谢玖歌干咽了下。
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莫奈见他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我很累了,要睡着了。”
谢玖歌轻笑出声。
抬手给她整理了下散乱的长发,随即道,“你不起来卸妆吗?我看你今天涂的有点多。”
莫奈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应付场合,今天浓妆艳抹了。
忍不住哼哼了几声,怪谢玖歌害自己忘了。
谁料某人亲自打了盆水过来,服侍她卸妆洗脸。
“你会吗?”
“我见你捯饬几次,我就知道了啊,更何况我在实验室和瓶瓶罐罐打交道的的多,这个不难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