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站在一边看的头都大了,却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素养,严肃的对霍越鸣说道,“这位先生,您的妻子现在不适合做羊水穿刺,至少要先送去抢救,孩子还能不能留住都是问题。”
“孩子可能没了?!”
霍越鸣顿时瞪大了双眼。
“孕妇腹部被猛烈撞击,孩子很大可能已经没了。”
医生耐着性子对霍越鸣说着话,说完,便直接转头进了急救室,不再想理会这个掉进了钱眼子里的男人。
霍越鸣一听孩子都可能保不住了,顿时也没什么心思,扭头就想走,霍景吟看着霍越鸣毫不留恋的身影,震惊的面色发白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位小姐,请问医药费是……?”
身边过来询问医药费小护士的声音打断了霍景吟的思绪,她连忙转过头露出礼貌的微笑,“医药费就先用这张卡付吧。”
霍景吟可没那么好心,这张卡是姜瑜放在包里的卡。
左右不过都是霍越鸣的钱,霍景吟又打了电话对霍越鸣威胁了一番,很容易就要到了银行卡的密码。
等到一切都弄完后,霍景吟看着急救室上亮着的红灯,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的变冷沉淀下去。
最终她还是转过头离开了医院。
等姜瑜意识模糊睁开了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小腹疼得她两眼昏花,她下意识伸手向小腹探去,还没彻底醒转时,脸上忽的一阵冷风刮过,她只来得及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冷的疼痛,面前就被一沓子文件给遮住了视线。
鼻腔里充斥着还在发热的文件油墨味道,姜瑜手指一僵,伸手要去把这摔在自己脸上的文件给抽下来,耳边就响起了令她熟悉又战栗的男人不耐烦的声线。
“签字,离了婚赶紧带着那野种滚。”
是霍越鸣。
姜瑜要去扯下文件的手又僵在半空,但她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指把文件从自己脸上拽了下来,拽下来的那刻,她原本破碎而憔悴的神情转瞬变的狰狞无比,转手就狠狠将离婚协议向霍越鸣扔去。
“好你个霍越鸣!你过河拆桥是不是!?一见计划败露立刻就把自己摘个干净,要和我离婚?门儿都没有!”
姜瑜瞪大着眼睛死盯着霍越鸣,像个凶神恶煞的鬼。
霍越鸣瞧着她,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是不屑嗤笑一声,宛如瞧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蚂蚁,“过河拆桥?你也配?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扒了衣服爬上我的床,现在胆大包天的跑去外边找男人我只是和你离婚已经很仁慈了姜瑜,你别不识好歹。”
“我跑去外边找男人?你敢说你没找女人?”
姜瑜手指紧抓着被子,目光淬了毒一般的盯着霍越鸣,“再说了你的床我这种女人都爬的上去,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跟我都是一路人还装什么?”
“一路人?”霍越鸣忽然走近,他阴冷的笑着,一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站起来时目光极为轻蔑的看着姜瑜。
“你不过是个长大有点好看的发情母狗,我玩玩儿就扔了,要不是没有你这点姿色,你以为你能爬上我的床。”
“我能找女人,你不过是我养的一只花瓶,你也敢找男人?”
霍越鸣说着,逐渐逼近了姜瑜,男人身形高大,眼神阴鸷的盯着姜瑜,姜瑜身体本能性的开始颤抖和害怕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往后缩着,又想起了那夜霍越鸣对她的拳脚相向。
“这,这里可是医院!”
姜瑜害怕的声音颤抖。
“我知道是医院,”霍越鸣逼近,再次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姜瑜面前,“所以我不会做什么,但今天这个离婚协议书上的字,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他竟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了姜瑜面前!
姜瑜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半躺在阴影之下,害怕的浑身颤抖,可她又如何甘心呢,好不容易才爬进霍家的门,竟然就要这么被赶出去?
而且这里是医院,霍越鸣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姜瑜咬了咬牙,紧攥着手心,尽管浑身颤抖还是非要咬着牙对霍越鸣露出讥讽的笑容来。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在医院逼着我签下这个字,霍越鸣我告诉你,你沾上了我不脱层皮就别想轻易把我甩下去,霍家的门我是非进不可的。”
“那你是想活命还是想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