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绷的神情只是松弛了片刻,景吟的眉头便再次紧皱。
“今早姜瑜来过老宅,态度还出奇的好,说是知道自己错了,拉着我一个劲的道歉,让我原谅她,以后和睦相处。”
景吟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以为她只是想套套近乎,好让我哥给他们涨点生活费,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把我的手机偷走了!
我本来没当回事,以为手机只是丢在什么地方了,刚才我哥给爷爷打电话,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越说,景吟就越觉得后怕,她抬眼和叶遥对视,眸子也开始有些泛红:“幸好我哥及时找到你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好了好了,”叶遥揉了揉景吟的脑袋,道:“我这不是没事么。”
说罢,眸色不由得深了深。
看来,这件事和姜瑜指定脱不了干系了。
叶遥抬眸,看向一旁黑着脸的霍景泽,男人脸色阴沉,周身都盘旋着令人胆颤的低气压。
片刻,霍景泽沉声道:“景吟,在这里陪着阿遥,我出去一趟。”
说罢,随手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往身上一套,便消失在了门口。
景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嘶——我哥刚才那个眼神,太可怕了,姜瑜这次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且我听袁昕姐说,那个……绑架你的男人,以及被霍白扣住了,我哥交代了别报警,看来是想亲自审。”
景吟顿了顿,继续说道:“那男的惨了,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哥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说着,景吟的眼底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恐惧。
但下一刻,她的目光触及到叶遥脖子上的吻痕,忽然又坏笑起来。
“不过……我哥这次是不是终于行了?”
“景吟!”叶遥的脸瞬间就红了,“你一个女孩子,关心这些事做什么!”
闻言,景吟笑嘻嘻的往叶遥的胳膊上蹭了蹭。
“那不是想早点抱侄子么……”
事实也的确如景吟所说。
离开别墅之后,霍景泽径直去了扣押男人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可以隐约看见整个房子已经结满了蛛丝。
男人被五花大绑着,眼睛也被眼罩捂得严严实实。
霍白正守在旁边,见霍景泽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
“老大,这人嘴挺硬的。”
嘴硬?再硬又有谁能硬的过霍景泽的手段?
他走向男人,语气如同开过锋的冰刃:“哪只手碰了阿遥。”
男人光是听到这声音,就已经抖的不成样子,迟迟不敢回答。
“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说着,霍景泽的目光瞥向一旁的保镖,轻飘飘的说道:“那就都卸了。”
“不不不,左手!左手!是左手碰的!”
男人吓的连声说道,霍景泽闻言轻轻一挑眉,保镖立马会意退到了一边。
“左手?”霍景泽再度确认道。
“是,是左手!”
男人的脸已经煞白,霍景泽的唇角扬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对着男人的右手狠狠一折,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响彻整个地下室!
“啊!!!”男人痛苦的哀嚎出声。
“老大,这是右手。”霍白十分配合的提道。
不料霍景泽如恶魔一般低语再次响起:“哦,看来卸错了?”
说着,风轻云淡的一扭,男人的左手也瞬间骨裂。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霍景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便有保镖十分有眼色的搬来了一张椅子。
他顺势坐下,伸手从一旁的木桌上拿出了一副皮质手套戴在了手上,开门见山的问道:“是谁指使的。”
刚才的那一番操作,已经给男人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压迫力,此刻他的神志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令人一意外的是,他竟然说道:“没有人……没有人指使。”
霍景泽不语,将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从透明的箱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小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听得人冷汗直冒。
“这可是老大花了大价钱专门托人买的,有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死是不会死,但却会生不如死,痛苦程度不亚于干了一瓶百草枯。”
霍白的嘴角扬了扬,给男人介绍着这只可爱小东西。
“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招了,说不定还能放你去坐牢,不然留在这地下室里,可比坐牢恐怖多了。”
男人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坐牢也会变成奢望。
他已经见识过霍景泽的手段,精神几近崩溃,此时,小蛇吐信子的嘶嘶声再次响起,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我说!我说!是姜瑜!”
男人歇斯底里的喊道,而身下,竟然已经因为害怕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