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景国邀约

  “嘉懿公主胆识过人,驸马更是人中翘楚,你们二人神仙眷侣般的过活,倒是让朕好生羡慕。”说着安帝便抬起了面前的酒杯,朝叶书离的方向虚敬了一下,然后便仰头尽数饮下,一滴不剩。

  叶书离转头与温瑾睿对望了一眼,轻抿着唇,今天的安帝,似乎是有心事?

  “皇上乃九五至尊,身份之尊贵无人能及,臣与公主不过如闲云野鹤般四处游荡,何来资格让皇上羡慕,臣,惶恐。”

  身旁的温瑾睿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答话,轻描淡写的便化解了叶书离无法答话的尴尬,安帝闻言摆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叶书离勾起了唇角,只要有阿睿在身旁,怎样都好。

  好长一段时间安帝都不再说话,叶书离一抬眼,便见龙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枚小型的酒杯把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叹息了一声后,叶书离跟温瑾睿说了一声,便朝着龙钰的方向走了过去,动作轻盈的的坐在了龙钰的身旁,淡淡道:“怎么了钰儿?一会皇上便要宣布你们的婚期,你不高兴吗?”

  “高兴。”龙钰偏着头看着叶书离道:“其实你们

  说得对,虽然我忘记了裴琅,但是我未瞎也未傻,这段时间,裴琅是不是真心待我,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算了,且走着看吧。”

  说着龙钰便又朝酒杯中斟满了酒,只是她现在已经是面色微红,看起来之前应该就已经喝了不少了,叶书离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道:“少喝些,一会皇上便要当众给你们定下婚期,你这样,若是殿前失仪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

  见龙钰这样说。叶书离也没有再阻止,又劝解了几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温瑾睿见状笑道:“其实,这事与你无多大的关系,况且感情的事情,还是由他们顺其自然最好。”

  “嗯。”叶书离应了一声,然后便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的歌舞,她总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并不是因为龙钰才如此,只是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平静得很,除了之前显得有些奇怪的陆寒之外,实在是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温瑾睿伸出手臂,将叶书离搂紧了一些道:“阿离,不管发生什么,见招拆招便是,万事不可勉强,这朝堂的浑水,咱们不再蹚了。”

  “你听到

  了什么?”叶书离皱眉询问了一句,温瑾睿应当是在她到龙钰那边去时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只是看他的表情并未很严肃紧张,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温瑾睿笑了笑,凑到叶书离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叶书离的目光中出现了一抹无奈,然后两人便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在又一场歌舞结束之后,安帝朝身旁的太监递了个眼色,大殿中的光忽然就暗了下来,音乐从刚才的欢庆变成了绵绵悠长,片刻之后,几名穿着轻薄纱衣的女子怀抱着一件不属于安朝的乐器。

  之前第一次见到张淮时,叶书离就曾在史书上看到了安朝这两个字,夹在唐宋元明清之中,只是那时写的是安武帝龙珧,而此时却是安文帝龙衍罢了。

  这个时空,除了安朝之外,其实还有别的国家,不过要么就是地势偏远,要么就是国家太小,根本就先不起风浪,除了一个名为景的国家能稍稍与安朝抗衡之外,别的叶书离还真是连记都没记住。

  而此时大殿中正在进行的,便是那景国的歌舞,叶书离见状摇了摇头,看来安帝就要开口了吧。

  “嘉

  懿公主觉得,这歌舞如何?”

  果然,叶书离的思绪都还未落下,端坐在龙椅上的安帝便开了口,叶书离沉吟道:“景国的歌舞,充满了异域风情,倒是与我大安风格不同,偶尔看看,也颇为有趣。”

  但是也只能偶尔看看罢了,若是看多了,还是不如大安,叶书离这话说得也算是有水平,安帝明显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明里暗里的说景国歌舞难登大雅之堂呢。

  “前几日,景国使者送来书信,说是女帝登基,邀各国前去观礼,此事,嘉懿公主如何看待?”

  安帝淡淡的说着话,像是跟叶书离随意聊天一样,若是之前,叶书离可能还会觉得莫名其妙,这观礼便观礼,跟她这个挂着个名头的公主有半点关系吗?但是听了温瑾睿的话后,她便不这样想了。

  “皇上言重了,书离一介女子,怎敢妄议朝事。”

  见叶书离不接茬,安帝转头瞟了她一眼,只是这一眼,竟然让叶书离的身上出了些许冷汗,这几年过去,安帝已经从当初还算稚嫩的太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帝王。

  就算只是一个眼神,也充满了无

  尽的威严,安帝轻叹了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驸马说说,这景国的邀约,咱们大安是去还是不去?”

  “自然是要去。”温瑾睿轻握了一下身旁叶书离的手,然后才出声道:“景国近年来****,几次犯我边界,看起来像是小打小闹,但那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温瑾睿有些无奈,就在之前叶书离离开的那一小会,便有一名小太监给他递来了一张纸条,看字迹便知是那陆寒所书,上面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是却写得很清楚了。

  安帝,想让他们夫妻二人作为使臣,出使景国!

  像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温瑾睿可不愿意去,想来他的阿离也是不愿的,事实证明,陆寒没有说错,从安帝一开口,他们便已经明白了,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能糊里糊涂的将这事给推了去,那自然最好不过。

  “驸马说得不错,景国这几年皆由那横空出世的女相掌权,频繁犯我边境,如今那女相竟然推翻皇室自个登基,以那人的作风,若是不敲打敲打,恐成祸患,既然如此,驸马认为,谁代表我大安出使,更为合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