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刻在骨子里头的,自然不如他们放得开,因而到了第二场,顾滕也就把人撇开来,自顾自乐去了。
若不是怕事后被陆长风知道,顾滕才不管他走不走,这会儿却想拉个垫背的,便拽着陶庭袍角。
“是不是你那儿看不清楚?来来来,到哥哥这儿来,位置绝佳,啥啥都一目了然。
看你是我弟弟份上,才让给你的,别跌份了我的心意,啊!”顾滕嘟嘟囔囔地,把自己的地盘让给陶庭,又趴到陶庭这边来看。
只见掖碧亭中,陆长风将蒋佳月压在身下,这一下谁也没料到,俩人俱都摔了个实打实,面贴面地,身子靠地极紧。
他似乎能感受到身下女子的心跳,如锣鼓一般,跳地飞快又喧嚣。
那两团娇柔不大,却绵软软地,弹性惊人。
陆长风坚硬地胸膛摁上去,瞬时拿柔嫩和暄软就被挤压成扁扁的形状,没有丝毫的阻隔。
蒋佳月呆愣在那里,任由他占尽了便宜,偏生什么也说不出来。
陆长风双唇盖在她颤动的眼睫上,和他整个人的冷肃不同,很暖和,甚至有些发烫。
她觉得自己眼睛似乎被一团暖洋洋地温水包裹着,睁不开,却又很舒服。
这捧温水,还带着那熟悉的男子气息,燥热又强烈。
蒋佳月张张嘴要说什么,碰到的,却是陆长风轮廓分明的下巴,磕在她牙上,好歹要比那压着她的胸膛要软一些。
她发起懵来,立时就咬了上去。
“嘶!”陆长风不防被她咬着下巴,长眉一皱,手下使力,便用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用力,人离了一拳地距离,盯着她看。
“看够了没有?”陆长风一言不发地直起身子,长腿已从她身上跨下来,几步就出了亭子,对着假山的方向沉声喝道,“出来!”“嘿嘿,哥哥。”
顾滕钻出来,冲陆长风挥了挥手,“哥哥好啊!”陶庭在他后头,撇过了脸去。
若不是顾滕在里头大喊大叫什么“上啊!哥哥哎,拿出咱们大臻男儿的气魄来!”也不会被喝多了酒,耳力大降的陆长风觉出来。
“看戏哪!”陆长风脸色吓人,顾滕也很忐忑,弯腰揖礼道:“呃……那个……哥哥,我和陶兄喝多了,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也不知怎么就绕到这里来了,那个、您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转过身就想溜。
鬼使神差地,又转过身来,冲着蒋佳月的方向喊道:“小嫂子,咱哥哥牛着呢,保准你喜欢,就别闹性子了,啊!”蒋佳月跟着他坐起来,睁大了眼看着猫腰从假山里钻出来的俩人,又看着他们走了。
脸“腾”一下便烧起来了。
那里……什么时候藏了人!那方才的事,岂不是都被人瞧见了!不不不,重要的是,谁是你小嫂子了!呸呸呸!蒋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脸色越发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虽然只是个意外,但……但……她只觉得自己好似那被拔了毛的鸡,浑身上下没一处遮挡,暴露在顾滕笑嘻嘻地视线之中,脑子“嗡嗡”地响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起身就要跑出去。
“滚滚滚!”陆长风朝顾滕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将人赶走了,转过身来就冲蒋佳月喝道,“去哪儿!给爷站那!”蒋佳月闷着头往前跑。
陆长风火气上涌,三两步一跨,就把人拎了回来。
“刚才不是挺厉害么?回来!”“你放开我!放开我!”蒋佳月拳打脚踢,奈何对陆长风丝毫不起作用,只能任由他拎鸡崽一样,拎着她后脖子回了亭子里头。
把人墩在掖碧亭的石凳上,陆长风眼神暗了暗,落在她已经红肿起来的额上。
这丫头,稍微有个小磕小碰的,就会留了印儿,许是因为太白了。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拿玉露膏子还有没有。
不过好在这是京城,没有了就去宫里要,方便的很,过不了两天就能消下去的。
这般想着,眼见蒋佳月又要跑,他冷哼一声,“叫你别动,还没够是吧?”果然吓地蒋佳月一个哆嗦,僵硬着身子又坐回去。
这一天折腾下来,陆长风好似有些累了,揉着眉心,靠在石桌上,道:“坐那儿,好生说回话不行吗?回回都要闹地鸡飞狗跳地,你不嫌累,爷还嫌呢!”一盏茶的时辰过去了。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蒋佳月抠着掌心,勤等着他要说什么,却半天没听到动静。
不会……又睡着了吧?这人什么毛病啊!是不是叫江先生来看看比较好……她心中腹诽,咬了咬牙,终是鼓起勇气,抬起头去看陆长风,面上全是羞红,耳朵尖连着颈脖都不遑多让。
却正撞进陆长风的眼里。
他就那么靠在石桌之上,双手抱胸,饶有趣味地,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玩物一般,抿着薄唇静静盯着她头顶的旋儿看。
蒋佳月心口直堵。
这人,铁定又毛病吧!还是他每次喝多了,都是这般不正常?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又要好好说话,这会儿呢,干脆不说话了。
果然是喜怒无形。
长了她的旋儿里头是长了一朵花儿不成?蒋佳月心中直撇嘴,方才的羞怒却渐次褪了下去,只是浑身还有些发烫。
她学着方才陆长风的口吻,沉声道:“四爷看够了吗?”“呵!学的倒挺快。
好的不学。”
陆长风冷哼一声。
“都是四爷教导有方。”
她也冷冷地道。
只是陆长风居高临下,仍是看到她握在两侧的拳头,泄出了她心里的不安。
陆长风心中好笑。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被一个小丫头整的团团转,险些被那触感弄失了分寸。
咳嗽两声,他若无其事地看着蒋佳月故作沉静地面容。
女子半仰着头看他,不哭不闹地,若不是语气有意嘲讽他,倒也要一两分娴静美好地意思,就是没什么鲜活儿气。
“说罢!”蒋佳月一愣,说什么?“你不是叫爷过来,有话要说?”陆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话倒像是笑话她禁不起撩拨一般,蒋佳月一仰脖子,瞪着他,“四爷怕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已经说完了。”
“哦?”陆长风倒不太介意她的嘲讽,长眉微挑,唇角上扬着,笑道:“爷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这人又要开始耍弄了吧?蒋佳月也挑了挑眉梢,眉眼弯弯,一瞬就换了方才的冷淡模样,跟着他学,“我早就说过,我愚笨的很。
四爷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和我兜圈子绕弯子地浪费时间,也未免太跌了身份。”
瞧瞧这胆子,真是纵地越来越没个边儿了。
陆长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