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陆晏离也没说什么，握着言笑的手往餐厅里走，到包厢门口就放开了。
林洛桑一看见他就没把宋翊放在眼里了，大方笑着打趣，“现在是不是得叫一声‘陆总’了？啧，还要卿卿出去迎接才肯进来。”
陆晏离神色平静随和，身上的商业冷冽干已经看不到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
林洛桑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
程言笑的话本来就很少，陆晏离来了之后就更加沉默，林洛桑一个人能躁出一桌子的热闹，餐桌上的气氛就也还好。
明明就是原来那四个人，却好像早就变了样。
陆晏离没怎么动筷，但也等到程言笑吃完饭才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走啊，我还没有说重点呢！”林洛桑不满的喊了一嗓子。
手一扬，就打翻了桌上都酒杯，半杯冰啤酒全部撒在宋翊的大腿上。
宋翊脸色难看的吓人，林洛桑却毫不自知。
“我很优秀的，陆总要不要考虑聘请我去陆氏当法律顾问？”
她连站都站不起来，眯着朦胧醉眼。
“洛桑，你小心点。”
程言笑去扶她，她却顺势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言笑身上，捂着嘴巴‘小声’解释：
“卿卿你别乱想啊
，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去陆氏工作绝对不是为了钱，是想给你当卧底，找到陆晏离的财务漏洞，然后……嗝……然后搞垮他！给你报仇！”
包厢里所有的都能听见她说的话，虽然朦胧含糊，但叶能听出个123来。
程言笑有些尴尬，一边要顾着骨头都软了的林洛桑不要摔倒，另一边还要去跟陆晏离解释。
“洛桑喝醉了就会乱说话，你别生气。”
林洛桑学成归来，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律师，在自己筹备开律师所，哪儿还需要去公司里当法律顾问。
陆晏离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看了眸色暗黑的宋翊一眼，然后，把挂在言笑身上还在胡言乱语的林洛桑拉开，丢在椅子上。
“落……”
“宋翊会送她回去，不用你操心。”
程言笑话都没说完，就男人被拉着走出了餐厅。
一步三回头，都上车了还往后面看，显然是不太放心。
车开远，程言笑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抿了抿唇，第二次跟他解释，“洛桑就是那样的性格，总爱胡说八道，你别跟她计较。”
陆晏离黑眸轻瞌，淡淡开口，“怕我找她的麻烦？”
窗外斑斓的霓虹灯交替辉映，光线透过车窗落在他身上，仿佛和言笑隔着一个世界的遥远
。
城言笑收回视线，看着窗外街景，低声道，“爸爸的案子已成定局，怪不了别人，她知道，也不会白费力气。”
陆晏离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林洛桑和宋翊已经分手很久了，程言笑拿捏不准这个男人会不会顾及过去的情分。
她感觉到了陆晏离并没有多余的耐心继续听她说这些，也就识趣的保持安静。
今天的时间有些晚了，车经过人少车上的那段路的时候，还是会有种莫名的凉意。
陆晏离没有下车，程言笑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今晚应该是不住这里。
程言笑走进别墅把门关上，司机也把车掉头往市区里开。
陆晏离不在，王姨就会住在别墅里，不是程言笑一个人，她开着灯睡觉，也就不怎么害怕。
只是，有些噩梦惊醒的夜晚，她浑身冷汗睁开眼，一室的安静让她许久许久都缓不过来。
————
同期进公司的新人，已经在一些网络综艺节目上有了曝光率，各自忙碌。
温馨在准备新歌，孙月儿和吴彦辰也都进了剧组，虽然是小配角，但毕竟是第一次参演电视剧，已经很不错了。
比起来，只有程言笑最闲。
她手里只有一部电影，戏份不多，不拍戏的时候就在公司里上表演
课，来来往往都是一个人。
看不惯她的人很多，但又没人敢真的去找她的麻烦。
“你们都出来，我有事要说。”
公司领导把大家叫到一起，程言笑自然也要配合。
站在领导后面的温馨脸色很难看，孙月儿低声跟她说着什么。
在领导说话之前，孙月儿打开手机放了两首歌，旋律轻快。
气氛僵硬。
领导开口说话，“两首歌已经听完了，大家心里应该有数。”
程言笑学过音乐，听一遍就感觉到了，两首歌很像。
“第一首是L娱乐新出道的艺人在今天早上八点发布的歌，第二首是温馨十五岁的原创，没有唱过，改编之后收进专辑，也是主打歌之一。”
“很巧，温馨之前录的demo不见了。”
不难理解，领导的意思是，有人偷了温馨还未发表的歌泄漏给L娱乐的艺人。
“我一直在跑剧组，那间休息室，除了馨儿之外，就只有程言笑经常进出。”
程言笑在人群最后面，存在感不强，却被孙月儿一句话推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难以相信，有鄙夷。
连曾经主动跟她交朋友的吴彦辰看她的目光都变了样。
“不是我，”程言笑没做过，不需要慌乱，淡然解释，“我不认识L
娱乐的那位歌手，没必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你认不认识，”孙月儿冷嗤，“馨儿那首歌的demo就是在休息室里丢的，你摆脱不了嫌疑。”
不知道谁撞了程言笑一下，她踉跄了两步，手里的包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散了出来。
“这不是馨儿的吗？”孙月儿抢先捡起一个哆啦A梦挂绳，走到程言笑面前，“存着demo的U盘就挂在这上面，你说你没拿，这东西怎么会在你包里？”
程言笑根本没有见过这根挂绳，为不懂什么会在自己的包里。
她短暂的怔神被认为是心虚，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她。
“陆总过来了。”
聚集的人群往开散，把路让开。
不仅仅只有陆晏离，还有苏潇潇，以及顾氏的顾时南，他拿着傅城深的钱投资陆氏，虽然不管事，总得过来做做样子。
陆晏离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苏潇潇就先好奇的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聚在这里啊？”
“是这样的……”
孙月儿抢先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就像是她亲眼看到是程言笑拿了录音并且卖给了L娱乐的艺人。
苏潇潇轻掩着嘴，似是惊讶不已，“是真的吗？”
“这个挂绳确实是从程言笑包里掉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