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学校里针对程斯越的舆论也很过分。
其实在学校论坛里攻击程斯越的基本上都是男的。
在陈渊看来,那些骂程斯越骂得最狠的,说程斯越配不上南大的,基本上都是嫉妒程斯越的。
程斯越刚入校那一年,的确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从偏远山区考出来的市高考状元。
陈渊还看过程斯越的采访。
报道里有隐晦的提过程斯越他妈是被拐卖到那个偏远山区的,程斯越十岁的时候,他妈跑了,他爸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发洪水去捞鱼被洪水冲走了。
家里就一个浑身是病的奶奶和一个有慢性病要一直吃药的妹妹。
那个采访里还拍了程斯越他家,是一栋平房,是政府扶贫建起来的,外面刷着白漆,里面是水泥墙,家里就几样电器,有一台带大屁股的老式彩电,还有一把转起来吱嘎吱嘎响的电风扇。
当时程斯越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论坛跟人对线过。
说真的,他觉得程斯越这样的人,挺了不起的。
要是换成是他,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谢佳音想了想,觉得她和程斯越要说熟,好像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可要说不熟,他们又好像一起经历了挺多事情,甚至连亲都亲过了。
“算熟吧。”
陈渊不说话了,图纸也不看,这么简单的东西,需要什么图纸。
谢佳音说:“你小心点,别又受伤了。”
她还记得上次陈渊洗个木板都能把手给伤了。
陈渊说:“知道了,别啰嗦。”
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很喜欢谢佳音啰嗦。
谢佳音擦了擦脸上的汗,坐到了后面的沙发上看陈渊gān活。
陈渊手长腿长,蹲在那里也很有存在感,拿着锤子两三下就把钉子钉进木板里,还挺有模有样的。
谢佳音看了一会儿,看陈渊的确会gān,而且比她gān得好,就放心的jiāo给他了,然后自己开始玩手机。
陈渊却不让她舒舒服服的,一下要她递什么东西,一下又渴了让她倒水,倒了水,还要喂给他喝。
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理直气壮:“我手脏。”
谢佳音就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喂他喝。
喂完了水,又要擦汗。
“快点,汗流到眼睛里了。”
谢佳音一边拿纸巾给他擦汗,一边抱怨:“你到底是来帮我gān活的,还是来指使我gān活的?”
陈渊把脸仰起来让她擦,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控制不住的翘起来,嘴上却说:“gān嘛?我帮你把粗活重活都gān了,就让你擦个汗你还那么不情愿啊?”
谢佳音好声好气的说:“怎么会呢,少爷来给我gān活,是我的荣幸。”
陈渊心里又得意又满足还有些窃喜,嘴角忍不住又要上扬,他轻咳一声,压住笑:“行了,你去坐着吧,我不叫你了。”
谢佳音就又坐了回去,这一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下面好像湿湿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用手往后面一摸,果然摸到一手湿意,一看,指腹上一层淡淡的红。
她大姨妈来了。
谢佳音的生理期就没准时过。
她有一次三个月都没来生理期,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一般来说,她生理期来之前,都会肚子不舒服两天,她会有一个准备,往包里放上卫生巾。
可是这一次却是来的突然,事前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渊扭过头看她:“你gān嘛呢?”
谢佳音下意识说:“我裙子脏了。”
陈渊疑惑,目光还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哪里脏了?”
谢佳音:“我生理期来了。”
她很自然的就说出来了,并不觉得生理期有什么羞耻,不能说的。
陈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顿时一张漂亮白皙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始慌乱,罕见的结巴了一下:“那、那怎么办?”
谢佳音也在想。
她裙子肯定也脏了,她还穿的浅色的裙子,肯定很明显。
陈渊脸都红了,不自然的说:“那你这里有、有那个吗?”
谢佳音没反应过来:“什么?”
陈渊脸红的要滴血:“就你们女的来那个的时候要用的那个……有没有?”
谢佳音反应过来:“没有。”
关键是这里还是男生宿舍,否则她直接去借一下就好了,小超市离这里有好几百米远,她的裙子又脏了,怎么过去是个问题,小江老师又在医院,不然叫她帮忙买一下送过来也可以。
要不让勾美艳来送?顺便给她送条gān净的裙子过来。
谢佳音正犹豫着要怎么解决。
陈渊突然站起来,红着脸:“我去帮你买。”
谢佳音诧异的看着他:“你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