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谢佳音还是把陈渊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
他生病的时候很爱吃甜食,芒果是他最喜欢吃的水果。
回到值班室的时候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来,又上楼去了。
陈渊在昏睡着。
谢佳音把他叫醒,让他先吃点汤粉。
越是生病的时候,越是要吃东西,而且要吃退烧药,也是先吃点东西垫垫更好。
陈渊没什么力气,更没胃口,只说自己不想吃。
谢佳音知道他只要一生病就会变得娇气,只能哄他:“那你坐起来,不用动,我喂你吃好不好?”
这显然对陈渊很有诱惑力,他挣扎着爬起来坐着。
谢佳音就端了粉过来喂给他吃。
她喂一口,他就张嘴吃一口。
看着格外乖巧。
陈渊一双漂亮的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谢佳音,苍白的脸上逐渐泛起薄红。
他想,他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陈渊抬起眼皮看了过去,看到贺周和严谨谨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他很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闯进他的梦里来。
贺周和严谨谨拎着从食堂给陈渊打包的午饭,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谢佳音正坐在陈渊的chuáng上端着一碗粉喂给陈渊吃。
而一向对女生敬而远之,连眼神都不给的陈渊,正一脸乖巧的张嘴接受投喂。
严谨谨都震惊了,站在门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
陈渊洁癖很严重,他的chuáng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碰,而宿舍管理员居然正稳稳当当的坐在他chuáng上还把那汤汤水水的粉端到他chuáng上。
换做平时,陈渊早就发脾气了!
严谨谨都看傻了。
而拎着一份粥的贺周脸色变了几变,来不及细究那一瞬间心里涌上来的情绪,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把粥往桌上一放,大长腿几步迈了过去:“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的把谢佳音从chuáng上拉了起来,同时拿过她手里的汤粉:“给我吧。”
谢佳音也没多惊讶,顺势起身,顺理成章的把照顾陈渊的任务jiāo还给他们:“他烧的有点厉害,我给他拿了退烧药在桌上,等吃了粉,你们让他吃了退烧药再睡。另外你们多注意一下,要是体温一直没降下去,就给我打电话。”
严谨谨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从门口走了过来,有点惊奇的看了看谢佳音,又去看chuáng上的陈渊。
这时贺周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们会照顾好陈渊的,你先去忙吧。”
像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赶走。
谢佳音就准备走了。
安安静静的陈渊却突然身体往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攥住,眼睛红红的盯着她:“你要去哪儿?!”
贺周顿时脸色一变,盯着陈渊握在谢佳音手腕上的手。
严谨谨也吓了一跳,看看陈渊,又看看谢佳音,在这一瞬间,脑补了许多。
谢佳音没想到陈渊会突然来这一出,顿时也是头皮发麻,但是面对贺周和严谨谨那充满怀疑的眼神,她面上还是一脸的镇定,淡定的解释道:“他有点烧糊涂了,我还是等他睡着了再走吧。”
陈渊执拗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是不是把你认成别人了?”严谨谨好奇的问道。
谢佳音笑笑:“大概是吧。”
她和陈渊的关系要解释起来实在麻烦,更何况陈渊也未必想让他们知道。
贺周压住心里头那点微妙的不慡,一屁股坐在谢佳音刚才坐的地方,结果刚坐下就被陈渊杀人似的眼神给盯住了。
贺周心里也暗戳戳的跟他杠上了,夹了一筷子粉递过去,面带“微笑”:“来,张嘴,哥哥喂你吃。”
陈渊yīn沉着一张脸:“你滚开。”
要不是他没力气,他就直接上脚踹了。
谢佳音好心建议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严谨谨也在边上帮腔:“贺周你让宿管姐姐来吧,陈渊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别惹他了。”
贺周看陈渊烧的一张脸都红扑扑的,那个眼神虽然恶狠狠地,但是却迷蒙的不像是清醒的样子,于是不情不愿的起身把位置又让给了谢佳音。
谢佳音重新端着粉坐回去。
陈渊又恢复了乖巧,虽然没有半点胃口,还有点反胃,但还是一口一口的把一碗粉都吃光了。
贺周盯着谢佳音那么温柔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陈渊吃粉,心里突然有种怪异难言的嫉妒。
严谨谨突然凑过来小声跟贺周嘀咕说:“陈渊是不是把宿管认成他妈了?”
贺周顿时愣了愣,同时忍不住狐疑的看向陈渊。